司锦背脊还在发麻,舌头几乎失去知觉,嘴唇再一次被含住吮吸时,她本能地就想逃避。

可萧嵘的力道令她根本无法动弹。

但好在这一次他吻得很温柔。

像是知晓自己方才吓到她了,又或是囫囵吞枣后,转而开始细细品尝。

他吮吻着她的下唇,舌尖轻舔过她的贝齿才重新探入里面。

原本汹涌的亲吻变得缱绻粘腻,好似水面温和平静,但一旦溺入深处仍是令人难以抵抗的窒息。

司锦只觉身体更软了,手上无意识地攀在萧嵘胸膛上,手指蜷缩着攥紧了他的衣衫。

耳边不断翻搅着暧昧的水声,明明只是亲吻而已,却叫她觉得自己像是从头到脚都被他吃干抹净了似的。

缠绵的亲吻持续许久才停了下来。

司锦听见萧嵘哑声问她:“想起什么了吗?”

她脑袋昏沉沉的,呼吸也还未顺畅,哪能再理清思绪。

她贴着萧嵘的胸膛摇了摇头,头顶好似传来了一声低笑,又转瞬即逝,不知是否是她听错了。

*

司锦抱着水杯曲腿窝在坐榻上等着萧嵘准备替她伤处上药。

她一双黑眸直直地看着男人高挺的背影,不时浅喝一口杯中的温水,再探出舌尖舔过微肿的嘴唇。

还是毫无印象。

方才那个令人神志不清的吻,甚至还比不上那一块沾在她唇角的碎屑给她带来的熟悉感。

司锦歪头想了想,突然问:“你以前是否给我买过酥糕呀?”

萧嵘背对的身姿动作停顿了一瞬。

他没回头,只在恢复动作后,淡声回答:“怎么问这个?”

司锦撅着嘴,又低头喝了口水。

温水冲淡口腔中的味觉,也或许尝过的酥糕的味道早就被萧嵘铺天盖地的吻卷走了。

司锦突然又找不回方才的熟悉感了,只摇了摇头不再继续问下去,便见萧嵘准备好药箱朝她走了过来。

司锦乖巧地自己卷起衣袖。

几日过去,她四肢上的伤处已是好了不少,有的小伤

口甚至已经结痂,不到需要上药的地步了。

不过萧嵘替她上药一向细致又温柔,不必她费事,她也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上药一事便一点也不叫人觉得麻烦和抗拒了。

手臂上的伤上过药后,萧嵘在坐榻前蹲下了身来。

司锦垂眸看去,好像从上方看见萧嵘的袖口里有什么东西。

她疑惑地皱了下眉在萧嵘要伸手替她卷起裤腿前先一步抓住了她的袖口。

萧嵘抬眸还来不及问什么他的袖口就被司锦掀起来了。

看清萧嵘袖口下的情形时司锦赫然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这是怎么弄的?”

萧嵘一动不动任由手臂上狰狞丑陋的伤疤暴露在司锦面前。

他沉默了一会后开口却是问:“想起什么了吗?”

他语气平静面色无澜好似同方才激烈地吻过她后一样只是在用过往的痕迹帮她找回丢失的记忆。

司锦微张着双唇看着那道伤疤险些忘记呼吸。

她迟疑地摇了摇头对此并没有想起什么。

她很快追问:“这是何时伤的怎么伤的怎会如此严重?”

“今年中秋与你一同逛灯会时街边店铺的灯笼架失衡倒塌火势蔓延烧了铺子混乱中便不慎受了伤。”

司锦瞳眸惊颤着耳边听着萧嵘这般云淡风轻的语气也不知是该气恼还是该心疼。

她全然不记得此事唯有此时真切出现在眼前的伤痕。

伤处已是愈合伤疤几乎是与萧嵘的小臂一般长只留下与原本肌肤不同的狰狞痕迹并不能看出当初伤口有多深。

臂膀一侧还有些许像是被烧伤后无法完全复原的疤痕也与萧嵘所说的失火应对上了。

可他们既是一同逛灯会她却并未在自己身上发现任何过往的伤处。

司锦心下隐隐有些猜测但她没问。

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触到萧嵘臂上伤疤一角声音轻得几乎要听不见:“还疼吗?”

话音刚落萧嵘蓦地拉下袖口避开了司锦的手指也一并遮住了她的视线。

司锦疑惑抬眸瞧见萧嵘似是无奈:“都过去有一段时日了自是不疼了。”

“可是那时定是很疼的。”

萧嵘突然起身窜高的身形遮挡大片光亮令司锦眼前一暗她这才发现腿上的伤处也已上完了药。

还未伸手去拉下卷高的裤腿萧嵘俯身压来令她不自觉后仰靠上了坐榻靠背。

再无后退之处后便已是被萧嵘紧贴他将她按在身下大掌捧住她的脸蛋啄吻在她唇上。

司锦张了张嘴刚想说话

“你又担心我了。”

司锦一怔脸上热烫起来可注意力却全未

在萧嵘粘腻的亲吻上。

她伸手推了推他,得了些许间隙低声问:“什么又?”

萧嵘敛目掩下眸中欲色,偏头从她唇边一路吻到耳后,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她:“刚受伤时,你也担心过我一次。”

司锦闻言微蹙了下眉,眼下的亲吻不至于像方才那样令她呼吸困难思绪混乱,可绵密不断的触感,被舌尖舔.弄肌肤的酥麻还是令她有些思绪不清。

她只觉萧嵘这话说得好像有些奇怪。

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可能是因她而受伤,她怎会不担心他。

可是他们不是夫妻吗?

即使不是因此缘由,她就没有别的担心他的时候了吗?

司锦仅此一瞬思绪,舌尖被萧嵘卷走,他勾缠着她回应他,唇边轻咬着她,令她很快就无法思考了。

*

接连行路七日,因着司锦的催促,他们或是再过几日就能抵达京城边境了。

可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大雨,雨势连绵,久无停歇的迹象。

雨天视野不佳,随行的侍卫奴仆也遭罪,他们只得暂且停下来,待雨停后再继续赶路。

司锦百无聊赖地趴在客栈房间的窗台前,眼下不仅不能赶路,她连别的去处也没有。

萧嵘又去忙碌公务了,她已一人待在屋里快一个时辰了。

其实这会雨势小了不少,即使无法赶路,她或许也能撑着伞上街四处看看,总好过在此无所事事。

但不知为何,司锦隐隐觉得萧嵘不会让她出去。

这种想法很奇怪,带着几分不正常的扭曲。

她非孩童,更非犯人,即使没有记忆,也不至于连独自上街都做不到,况且萧嵘也并未对她说过这样的阻拦。

可她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呢?

好奇怪,就像潜意识觉得萧嵘定会限制她的自由一般。

司锦心下正胡思乱想,门前突然传来动静。

她闻声回头,便见思绪中正想着的人出现在眼前。

“你忙完了?”

“嗯。”萧嵘进屋,随手带上了房门。

但房门并未紧闭,只是虚掩着,好像他很快又要出去似的。

司锦不禁皱了下眉:“待会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萧嵘又“嗯”了一声,长腿迈开,很快走到她面前。

司锦张了张嘴,一瞬呼吸就被萧嵘低头堵了回去。

怎么又亲她!

司锦当即要偏头避开,后脑勺

就被一只大掌牢牢控住。

直到萧嵘从里到外将她亲了个遍,才把人抱着,放过了她的双唇。

“待会我们一起出去一趟。

萧嵘的嗓音在亲吻后有些沙哑,带着几分怕把人惹恼的讨好意味。

司锦注意力果真被转移:“我们一起?去何处?

“不是觉得待在客栈里无趣吗,眼下雨势稍小,此地有一处花鸟市场,我们可以一去逛逛。

司锦眼眸一亮,当即在萧嵘怀里坐直身来。

而后她又反应过来:“我以前可是对此也感兴趣?

萧嵘目光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瞬,而后扬唇温声道:“算是吧,你对新奇之事总是感兴趣的。

若非萧嵘此时提起,司锦的确不知自己对花鸟还有这般兴趣。

像是又多认识了自己几分,虽然并未能想起什么,但她还是很高兴。

“那我们何时出发?

“你想的话,现在就可以。

司锦满心欢喜同萧嵘一起上了街。

方才她还在想着萧嵘定是不会让她出去,没曾想自己都还没提,心中所想就已如愿了。

阴郁一扫而空,连湿淋的雨天也不那么让人讨厌了。

“以前我们一起去过花鸟市场吗?

她现在时常会问萧嵘有关以前的问题。

虽然问过之后,无论是何答案,她都并无任何印象。

“没有。萧嵘偏了下伞,余光注意到雨水不会从伞沿低落到司锦身上,才继续道,“我们并未一起逛过花鸟市场,今日是第一次。

司锦讶异:“为什么?

萧嵘步子一停,也顺势拉拽了一下司锦。

司锦垂眸,这才见他们面前一滩水洼,她险些要径直踩进去了。

绕过水洼,萧嵘才缓声回答她:“你不带我一起。

司锦讶异更甚,总觉得自己好像从萧嵘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委屈。

这反倒还令她不好意思起来。

“我为何不带你一起啊?

伞下的雨帘令不远处的花鸟市场显得有些模糊,隔着一段距离,还并不能瞧见那处的情形。

萧嵘幽幽地道:“可能就是不想吧。

司锦愣了一下,说不上来听到这话后心底窜上的是什么感觉。

好像萧嵘这话说得无理无据的,更不符合他们以往恩爱的关系,但她却觉得确有可能。

还未得机会多想,他们已是走到了花鸟市场的入

口。

市场内比街道上连绵不绝的雨声还要热闹,很快便吸引了司锦的注意力。

“快要入冬了,即使是花鸟市场里,绿植花卉也少了不少,先看看可有喜欢的没。

“若是瞧上了,能买回家吗?

“当然。

司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视线扫视在两侧贩卖各式花草的摊位上,嘴边嘀咕着:“看来我以往是个很会养花的人。

话音落下,身边传来一声轻笑。

司锦转头看去,便见萧嵘眉眼微弯,显然一副取笑她的样子。

“你笑**什么?难道不是吗?

萧嵘想起了司锦屋中的那盆水仙。

“没什么,喜欢什么便买,我会把它们养好的。

司锦一听霎时明白过来,敢情她以往是只买不管的啊。

“我在家里都养了些什么?

“暂且仅有一盆水仙,你以往不怎么将市场的绿植买回来。

看来她以往压根不是会养花的人,而是明白知晓自己买回来也不得耐心养护,所以便只图个新鲜四处看看的人。

如此想来,司锦便没了在此买下什么的心思。

本也只是闲逛着打发时间,她同萧嵘牵着手,漫无目的地在市场内随意逛着。

可没曾想,最后她还是没让自己空手而归。

那是一只通体白羽的雏鸟,仅巴掌大小,却是半边身子都带着伤。

“这鸟也不知是聪明还是愚笨,好端端的温暖鸟笼不待,竟趁我不注意自己开了笼想要逃走,还没学会走就想先飞,把自己摔个半死我也没辙。

鸟市一个角落摊位里的老板是这样描述的。

司锦听着这话心里很不舒服。

而那只奄奄一息的小鸟似乎也有所反抗似的,在老板说完这话,吃力地扑腾了一下受伤的翅膀,但疼痛又很快令它泄下气,比方才还要更虚弱了。

“我们把它买回去,好吗?

老板一听,还规劝着:“它还是只雏鸟又摔得重,可不比身子已经长成的大鸟,这伤看着不重,但它怕是活不过今……

老板话音未尽,桌前就被闷声放下一块碎银。

萧嵘目光沉淡地看来,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是令摊位老板当即一怵,余下的话咽在喉间,发不出半点声了。

这只受伤的小鸟最终被司锦带回了客栈里,连同它最初出逃的那个鸟笼一起。

回到客栈后,萧嵘就着平日

为司锦处理伤口的药箱为小鸟处理了翅膀上的伤势,重新布置好的鸟笼看上去干净整洁,此时的小鸟已是无力再逃,安静无声地躺在里面。

司锦趴在鸟笼边,声音闷闷地问:“你说,它能挺过来吗?

“若能撑过今晚就问题不大。

“它为何要逃呢,若是不逃,眼下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安安稳稳待在鸟笼里不好吗?

一直有着轻微动静的屋内突然陷入沉寂。

司锦起初还未察觉,久不得回答后,才反应过来,转回头朝萧嵘看去。

萧嵘触及司锦的视线,忽的低笑一声:“是啊,为何要逃呢,安稳待在鸟笼里不好吗?

可司锦很快又想到:“小鸟也是通人性的,定是那位老板待它不好它才想逃的,才不是什么安安稳稳的鸟笼,是身心受罪的囚狱。

这话一出,屋内又没了声。

司锦看见萧嵘神情晦涩,视线从鸟笼中小鸟移到她脸上后,眸光又更沉了几分,显得有些骇人。

“……是我说得太过了吗?司锦迟疑道,“应当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它只是只小鸟而已。

萧嵘缓慢移走视线又重新看回了鸟笼。

未被他盯着后,那股压迫感似乎又消散无踪了,只是觉得他情绪不高,目光有些沉暗。

但萧嵘主动问:“若它明日挺过来了,你往后要打算养着它吗?

“当然。司锦毫不犹豫,“不是都决定将它买回来了,自是要好好养着它了。

说完,她又想起自己以往好像是个只管买不管养的人。

她又眼巴巴地看着萧嵘,低声问:“你会和我一起养的吧?

萧嵘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像是又在笑她,但倒也不算抗拒:“那给它取个名?

司锦同萧嵘一起看着小鸟。

半晌后,她一本正经道:“那便名唤小白。

萧嵘意外地挑了下眉,但还是点头:“好,听你的。

为小鸟取好名,司锦又趴回了鸟笼前。

她静静看了它片刻后,又开口道:“万一我们都猜错了,老板并未待小白不好,小白只是不喜欢待在笼子里,待它伤好后,它还会再一次逃走吗?

萧嵘又一次沉默了。

屋内静悄悄的,让司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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