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下了雨,雨水淅淅沥沥打在窗台边,溅起水花很快淹没在夜色中。

耳边不断传来比雨声更为粗急声音。

司锦闭着眼,眼睫止不住地颤动。

她反应生涩,毫无章法。

几次三番都叫身后传来声音听上去不知是疼还是什么。

她迟疑着要……便会立刻被萧嵘按住手腕。

他吻着她的后颈,力道不大,似哄似求,却令人挣脱不了分毫。

伴着屋外愈发密集的雨声,司锦觉得自己像是快要被浸没了一般,许久后才终得浮出水面。

雨势渐缓,不时滴滴答答几声,逐渐要将寂静归还夜晚。

屋内点燃烛灯的一瞬。

司锦下意识拉上被褥,欲要遮掩自己红透了的脸颊。

萧嵘轻飘飘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几分餍足后的慵懒:“别乱动,小心弄脏了被褥。”

司锦酸软的手臂霎时又绷紧,当真悬着那只手一动不动了。

很快,司锦快要坚持不住跌落的手掌被萧嵘接住,一抹温热湿濡触及指尖,令她当即又有要退缩的意图。

一转眼,她才见是萧嵘正拿着浸湿的棉帕替她擦手。

萧嵘动作轻缓,温柔细致,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手上擦干净后,羞赧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司锦大半张脸蒙着被褥,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杏眸看着萧嵘:“为何我对方才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没能想起来。”

萧嵘动作一顿,擦拭干净的掌心映入眸中,白皙柔嫩,没有任何辛劳过的痕迹,漂亮得像是一件完美无缺的名贵瓷器。

果然,这根本不够。

还是想无时无刻都缠紧她,让她密不透风地烙在他身上,每一分每一寸。

萧嵘敛目,舌尖舔舐唇上生出的干涩,面上云淡风轻地回答她:“怎会有印象,我们并不常做这种事。”

司锦一愣,随后又对上萧嵘抬眸看来的目光。

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好像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心思,让人想要探究,却又怯于探进。

萧嵘:“我们是夫妻,平日做的当然不止于此。”

司锦讶异地眨了眨眼,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好像说得也是。

萧嵘趁她消化惊讶时,随手将用过的棉帕扔进水盆里,转身就要往床榻上来。

司锦连忙回神推动他:“你先别睡上来,你还未洗手。”

“我方才洗棉帕时不算洗手?”

“可你帮我擦手时不是就碰到我的手了要重新洗一遍。”

“擦你的手不等同于自己擦手了?”

“不行。”

司锦将被褥拢紧了些声音闷闷的听起来软得没什么气势:“总之你再洗一遍还有棉帕还有烛灯都弄好了再回榻上。”

萧嵘默了片刻后轻笑了一声倒是听话地当真又起身忙活了起来。

司锦就着露出被褥外的视线静静地看着萧嵘的背影。

眼前出现的这似乎也是陌生的画面她在脑海里找不出任何曾这样注视着他的记忆。

就连方才羞赧又粘腻的亲密之事也越发在脑海中远去好像不止是他所说的那样不常做而已更像是从未有过今次便是头一遭。

直到屋内烛灯熄灭不过一瞬呼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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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萧嵘的气息就回到了身边。

他动身上榻手掌顺势就扶住她的腰身把她整个人侧了过去而后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

司锦后背一热萧嵘的气息又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将她紧密地包裹其中。

她说不上是习惯了他这样的紧贴但也不似此前那样紧绷了。

且她觉得若是忽略身后源源不断的热温这般侧躺的姿势倒是让她很舒服像是闭眼就能很快入眠似的。

司锦不由问:“我以前是否就喜欢这样侧躺入眠?”

身后隔了好一会才有回应。

萧嵘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司锦觉得他或许是困了便没再多说只唇边自言自语似的嘟囔着:“难怪你总从后面抱我。”

司锦看不到身后有双眼眸从始至终都清明地睁着明目张胆地描绘已在近处的轮廓肆无忌惮地嗅闻她颈间的馨香。

若有似无的吻落在她发丝间似乎让她感觉到了痒意缩了缩脖颈却是并无躲藏之处只能顺着他的臂弯越发贴近他的怀抱。

*

翌日云霄雨霁天晴如洗。

司锦一早便随着萧嵘动身启程。

从她醒来后这几日以来她一直都待在客栈里静养这还是头一次走出这间客栈。

司锦坐在马车里忍不住撩开马车帘一直朝

着车窗外看。

此处是个地势不大的简朴小镇。

镇上仅一条泥土道一路蜿蜒连接整个小镇再往外便是一眼看不到头的山路需得翻过周围的大山才能抵达别处有

人居住之地。

司锦对此毫无印象,也想象不出自己负气离家为何跑到这般地方来。

莫不是打算要与萧嵘老死不相往来了,便择选了一个远离喧闹的偏远之地。

倘若真是如此,那争吵的缘由怎也该是万分严重,哪会像萧嵘说的那般轻描淡写。

司锦望着即将走到头的小镇道路,思索无果后,便转回头来。

一转眼,竟是又对上萧嵘正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目光。

她怔了一下,到嘴边要问的话暂且止住,不由另道:“你怎又在看我?”

萧嵘不答反问:“不能看吗?”

司锦:“……”

也不是不能,但哪有人这样一直盯着别人看的。

如影随形般,她但凡抬眼看去,总能对上他正看来的目光。

他就那么喜欢她吗?

司锦霎时有些脸热,连忙挥散脑海中羞人的猜测。

他们本就是夫妻,互生情愫情意绵绵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他若想看就看吧。

司锦在心里说服自己适应了他的目光,便将思绪带回了方才的疑惑上。

“此处离京城远吗,我们要行多久的路?”

其实司锦更想直接问他们吵架的缘由。

可这个问题,从她醒来后已是问过不下三次,总是被萧嵘以夫妻间寻常的争吵一笔带过了。

好像那是令他伤心的往事,每每问及,他都一副低眉垂眼的忧郁模样,让她也不忍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但既是她负气离家这么大的事,除了萧嵘定是还会有别人知晓。

不仅知晓此事,也知晓更多与她过往相关之事。

司锦不知那时离开京城的自己在想什么,她只知此时她很想快些回到那个地方。

萧嵘回答她:“半个月左右。”

“这么快?!”

司锦惊愣地眨了眨眼:“不是说我离京已有一个月时间了吗,我还以为回去要更久呢。”

萧嵘轻笑一声,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谁知道呢,或许你离开时弯弯绕绕好似找不到方向,但实则是在等我来找你回去呢?”

司锦一听,霎时有些窘迫。

这样说好像没什么不对的。

恩爱已久的夫妻因争吵一时情绪上头,就算冲动负气远走,也不会是真的想要结束彼此的关系。

她心下不由胡思乱想,倘若她离开的时间更久,去到了更远的地方,萧嵘是否还会找到她呢?

萧嵘冷不丁地开口,“我不会找不到你,就算是再远的地方,我也一样会找到你。

司锦当即惊慌地捂住嘴。

她方才莫不是下意识把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自己并未开口。

那萧嵘是怎知晓她心中所想的?

司锦疑惑地正欲转头去看他。

马车忽的一个颠簸,萧嵘手臂一伸,顺势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中。

萧嵘臂膀结实,肩身宽阔,司锦的身躯在他面前显得娇小,被他轻而易举抱了个满怀,也一并遮掩了她想直视他脸庞的目光。

司锦不放弃地仍是从他胸前抬头去看。

萧嵘倒是正也低了头,坦然地让她望进他的眼眸中。

司锦神情一滞,思绪像是顿时被那双黑眸吸进去了一般。

她看着他的眼睛,也看见他眸中映入的自己的模样,好一会后便逐渐放松了身体。

司锦靠上萧嵘的胸膛,耳边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好像在空荡无边的脑海中唯一传来的声音。

别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不知前路难辨方向,只能循着这道声音,去寻光亮出现的地方。

头顶上方传来萧嵘的声音:“方才仍是在想你负气离家的缘由吗?

他竟是主动提及这事。

“你现在要告诉我吗?

司锦看见自己垂落胸前的一缕发丝被萧嵘缓慢挑起,而后缠绕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越缠越多,越缠越紧。

“我的回答仍如之前一样,不过待我们回家后,在我们共同生活的地方,你从身边其余人口中再听,或许就能相信我们真的只是吵了一架而已。

司锦无意识蜷缩了一下手指,抓住了萧嵘腰间的衣衫。

方才心里想过的事竟又被他看穿了,还直言道了出来。

蜷起的手指又逐渐放松,司锦索性伸臂虚环住了萧嵘的腰,低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说不定我还能从中想起些别的,那我们就快些回去吧。

缠绕的发丝弯曲到极致,已是将那根手指完全覆盖。

司锦话音落下,发丝也失去了支撑力,一瞬间全数从指尖散落。

萧嵘垂着眼眸,看着她的发丝争先恐后从他指尖溜走。

他眸光一暗,伸手重新攥住那一缕,又一次缠绕起来。

紧缠,松散,如此反复,不知停歇。

像是要将人折磨至永远无法摆脱的纠缠

中。

怀中的少女不知何时阖上了眼,乖巧地窝在他怀里已是熟睡,全然不知身前发丝被缠得卷曲,扰得惊颤。

*

当日,他们翻过了小镇外的那座高山,在黄昏时分抵达了山后的城池。

司锦讶异于一山之隔是与简朴小镇截然不同的繁华城池,也同样有些相信以此地的繁荣程度,应是当真离京城不远。

司锦坐在马车里好奇地注视着窗外街景,她一边看着,一边试图回想自己来时或许经过此处的记忆。

萧嵘在身后出声:“不必想了,你来时并未经过此地。

司锦回头:“是吗,我还以为要去往那个小镇,只得从此地出城上山呢。

“没有,山的另一侧还有一条山道,你是从那头走的。

“……哦。司锦毫无印象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所谓另一侧是哪一侧。

她应声后还是继续看回了窗外,似是对此地的街景仍是感兴趣。

萧嵘任由她探着身,只有手臂虚护在她腰侧,以免马车颠簸令她碰撞。

他没有告诉她,正因此地繁荣,她逃离之时自不会选择这条路。

另一侧的山道不仅崎岖,还绕了不少远路。

不仅是这一段,她从京城离开后,他一路追寻她的踪迹,走过的全是偏僻贫瘠之地。

“怎么了?司锦突然又回头,却是对上萧嵘好似沉重的目光。

虽然仍是在直盯着她看,但却和平日看她的眼神不太一样。

“怎么这样看着我?

萧嵘视线不移,嗓音很轻,像是在随口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眸光却是越发深沉。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下次若要再离家,便走平坦些的路,应当能轻松不少。

司锦被这话说得惊愣片刻,但也不由被萧嵘的语气带着往说笑的方向说了去。

“你竟还想我又负气离家一次?

萧嵘低笑一声:“万一呢?

司锦突然又有些担忧地问:“难道我以前是性子十分暴躁之人吗?

“不是。

“我们总是吵架吗?

“没有。

司锦狐疑地看着萧嵘,心下却不怎么相信。

倘若真的只是夫妻间吵架,她就冲动得要负气离家,引得丈夫这般远来将她追回,且还没回家就已是在预防她下次又走。

那她不得是脾气暴躁,时常无理取闹之人吗?

萧嵘突然伸手轻

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别瞎想,你性子极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他深深地看着她,眸底满是道出此话的认真。

司锦脸蛋一下就红热了起来。

她还没法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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