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容素打算去探望一下徐遥之,不过她尚不知徐遥之被安置在哪间屋子,于是便去向听雪打听。
然而来到听雪的房里,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或许是去服侍景公子了?
容素思索了一会,遂往景公子住所走去。
屋外依旧是凌风侍立着,容素三两句话禀明了来意。
“听雪在里头侯着,姑娘直接进去吧。”凌风想起了景公子的吩咐,便没有进去通传。
“不必了”,容素赶紧摆了摆手,“我还是等听雪姑娘出来吧。”
她想起每次见到景公子,对方话里话外总是带着不容忽视的审视,虽然景公子帮了她不少,对她似乎没什么恶意,但容素还是不太愿意和他有过多的交道。
说罢,容素转身就要回去。
“来都来了”,景公子的声音从屋内幽幽传来,“进来吧。”
容素叹息,无奈地迈步走了进去。
堂屋内,景公子坐在一张八仙桌前,一旁的矮凳上放着盛了水的铜盆,景公子拿着素帕正在净手。
桌上摆着几碟残菜,看样子是用完早膳了。
听雪站在桌旁,正把层格是碗碟一个个放回食盒中,见了容素,乐呵呵地笑了。
“坐吧”,景公子抬眸看了她一眼。
容素依旧站着:“叨扰公子了,我有些事想问问听雪姑娘。”
“何事?”
容素:“我想去看看徐兄恢复得如何了,只是不知他被安顿在何处?还望听雪姑娘告知。”
听雪看了看景公子,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便放心开口:“姑娘,徐公子在厢房呢,大夫说他伤得不轻,得好好修养一阵子。”
“你领着她过去吧。”景公子甩了甩手。
听雪点头:“是”,随后朝着容素走来,“姑娘跟我走吧!”
容素笑应,向景公子行了个礼后便退了出去。
*
去厢房的路上蜿蜒曲折,花木竞秀,翠隐轩榭,这般精美豪华的程度可见宅子主人家底的丰厚。
容素暗暗感叹,对景公子的身份多了几分探究的心思,毕竟一个小小的商人,怎么会有如此雄厚的财力呢?
树木掩映的小路逐渐变得开阔,抬头看去,几件屋子相连着横在前方。
“姑娘到了!”
听雪快步走上前,容素也紧跟着。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
“姑娘进去吧,我在外面侯着。”听雪侧身,止步在门外。
“多谢了。”容素朝她笑了笑,迈步走进屋内。
宽大的架子床上,徐遥之身着单衣倚在床头,手中似乎拿着东西,看着精神了不少。
察觉到有人进来,他抬头看去,面露喜色:“孟姑娘!”
“你怎么样了?”容素快步走近,问,“你是不是被送上人兽台了?昨日救你时见你身上不少抓痕。”
徐遥之点了点头:“我大概是前天去的人兽台,好在先父多来年来多加督促我习武,不然怕是早已命丧醉乐楼了。”
“那你现在感觉如何了?伤口可有不适?”
“已经好多了,多谢姑娘及时将我救出,还请了大夫给我处理伤口,姑娘帮了我这么多,我实在······”
容素摆了摆手:“不敢当,说起来其实还要感谢景公子。”
徐遥之疑惑:“景公子?他是何人?”
“这座宅子的主人,多亏了他我才能在醉乐楼脱身,也是在他的帮助下我才能成功将你就出来,大夫也是他请的。”
“这位公子可是姑娘的相识?”
容素犹豫了片刻:“算是吧······我多年前偶然救过他······”
“那说到底我还是沾了姑娘的光”,徐遥之笑了笑。
说着,他将手上的东西一把递到容素身前,神情激动:“还望姑娘收下这枚信牌,不瞒姑娘,我家祖上是经商的,产业不小,后来先父捐官入仕,一些产业交由叔伯们打理,但这枚核心的信牌仍由先父持有,这是我的全部身家,送给姑娘傍身。”
容素吓了一跳:“这个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你孤身一人回岭州,这信牌你还是留着吧。”
徐遥之硬塞到她手上:“姑娘不必为我担心,我是徐家长子,凭着这个身份,家族的产业自会有我的一袭之地,况且先父蒙难前早已传书为我打点好了一切。姑娘的救命之恩,我只能以此为报了,信牌里藏着徐家产业的名录,姑娘以后若有需要,尽管去找他们帮忙。”
容素挑了挑眉,摆弄了一下手中的那枚信牌,信牌应是玄铁锻造,再贴上铜面,正中央刻着一个“徐”字,周围还有一些细小的文字和纹路。背面镶着一小块青玉,这块玉看着似有玄机,她抬指按下。
“咔嚓。”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信牌侧面出现了一条缝隙。
容素顺着那条缝将信牌的掰开,一张折起来的纸赫然出现。
“这······”容素抬眸。
徐遥之解释:“这是徐家的一些产业,姑娘不妨看看。”
容素将纸展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岭州黄沙县潮东茶行,岭州节央县玉庄······
越看越熟悉。
忽然,容素脑海中似有灵光闪过,她猛然想起,这名录里的好多铺子她不久前在孟竹父母留下的与岭州商帮做生意的册子上也看过!
她眼里闪过震惊,不由得暗暗打量起徐遥之。
眼前这位,莫非就是商帮的······少主?!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此刻容素无比庆幸自己善心未泯,冒着危险将他救出。不过······容素看了看纸上密密麻麻的商铺名称,还是咬牙推回去。
“你有心了,只是这些涉及到一个家族的根基,我是不敢收的。我此番来岭州是是与兄长同行,为谈生意,若是你执意报恩的话,不如到时候牵成我们两方合作?”
徐遥之执意要她收下信牌:“姑娘你就收下吧,先父蒙冤遭难,朝廷对我徐家也有赶尽杀绝之意,家族基业倒不如就此易主,也能免遭毒手。况且我的命是姑娘救的,我已经没了亲人,以后最重要的便是恩人了。”
容素推辞不下,便只好有些心虚地笑纳了:“那好,你回去后若是在经营管理上有什么困难之处尽管找我。”
徐遥之点了点头:“姑娘有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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