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么多年就一直跟着做生意?你好歹是将门之后,家族陷落,难道不想着光复门楣?”景公子心中有团团疑云,他总觉得眼前之人身上肯定有着很多秘密,关于容素的一切,总是透着不对劲。

容素心头一紧,愣了一瞬才开口:“人生在世,还是要像前看,不能总被过往束缚住。”

一说违心话,她的眼神就忍不住飘忽。

景公子一脸狐疑,紧盯着她,似要将她看穿。

马车行到了市街,即使已是月上中天,喧闹之声依旧不绝于耳。

两人正闲谈时,一个不留神,似乎受到冲击般身形猛的一晃,厢顶系下的熏球也重重地摇荡。

马车急停,车外似乎响起了交谈声。

“怎么回事?”景公子有些不悦。

车帘被掀起,听雪探过头来:“公子,是赵三。”

“他来做甚?”

“景公子,许久未聚,今日既然有缘,不如上醉乐楼闲叙一番!”

未等听雪回答,便听厢外有人高喝。

“公子,要不我去回绝了?”听雪问。回想起自家公子每次与此人相聚,总要被拉去开几局赌局,公子赌术不精,被坑过不少次。这次公子有要事在身,想必是不会答应赵三的请求了。

景公子略一思索,开口道:“不必了,跟他说我随后就来。”

听雪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也没出言劝阻,应声放下帘子传话去了。

容素有些好奇:“敢问公子,这位赵三是何人?”

“赵县令的三儿子,与我有些生意上的交情”,景公子说,“他还是醉乐楼的大东家”

容素吃惊:“堂堂县令之子,怎么还做这种经营?”

景公子掸了掸衣尘:“要不然醉乐楼恶事做尽,却依旧能日进斗金呢?”

容素心下黯然,沉默不语。

“我有别的主意了,你且同我一起去醉乐楼。”景公子继续说,幽深的眸中闪过一抹狡猾。

“公子、姑娘,醉乐楼到了。”

马车由缓到停,坐在前舆的听雪微微凑近车帘,出言提醒。

容素跟在景公子身后下了马车。

醉乐楼在夜色中流光溢彩,大门彩灯高悬,宾客纷纷,颇为热闹。

景公子刚下马车,门口的小厮眉飞色舞,快步迎了上来:“景公子里边请!赵三公子在里面等着您呢!”

说着,快速打量了一旁的容素,平日里景公子没少来醉乐楼,除了几个脸熟的熟人,倒是第一次见他带女子来。暗想两人关系必定不简单,于是忙冲着容素笑道:“这位姑娘看着貌比西子,可是第一次来我们醉乐楼?”

这话听得容素一阵难受:“······”

景公子斜扫了那小厮一眼,对方不觉有些头冒冷汗。

“带路。”他淡淡吐出了两个字。

小厮连连应道:“是是是。”

小厮带着他们走上丹阶,红木楼梯描金贴彩,还铺着一层锦绣长毯,与当初容素被带去点朱台时走的楼梯相比要华丽得多。

“这边请!”

依旧是一个圆廊,一侧临着鎏金长栏杆,一侧则是屏风和雕花罩简单隔出的数十间雅间。

每间雅间都设了一张大大的长桌,人群熙熙攘攘,围着桌子往前挤,不时爆发出阵阵呼喝声,伴随着清脆密集的摇骰子声。

小厮将他们引到一间大雅间前,掀起半卷的竹帘,恭敬道:“公子请!”

容素暗暗打量,雅间内有十余人,都围在大木桌边,个个神色激动,兴头正高,有的手持酒盏,有的拍桌推牌,似乎都不约而同地拥簇着一位身着青红锦袍的男子。

那男子面如画描,镶金戴玉,十分贵气。

想必这位就是赵三了。

“景公子,你可算来了!”

赵三见景公子走了进来,笑着招呼。下一瞬看到了跟在身后的容素,瞳孔微顿,先是觉得惊艳,而后心底不由得嘀咕,自己与景公子相识多年,怎么未曾见过这位女子?

其他人也纷纷向景公子出声示意。

“这位姑娘是?”赵三踱步走来,目光在容素身上流连。

“一位旧识。”景公子不紧不慢地开口。

赵三笑道:“既然有佳人相伴,今日首局可不得多压点?”

若在往日,景公子听了这番话,高低得刺赵三几句,好歹也是个官宦子弟,怎么就长在钱眼上了呢?

不过今日景公子一反常态,笑道:“那是自然,不过今日我就不玩了”,说着,她转身看向容素,“让她替我去。”

此言一出,周围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容素蹙眉,不解地看着他。

“也好也好!”赵三朗声笑道,“那还望姑娘赏脸奉陪!”赵三素来爱玩赌局,浸淫多年,一手控投术和听骰法早已练得炉火纯青,碰上一些老手,难免要玩几局才能大赚一笔,如今对上一个新手,还是景公子这位富商的熟人,想必仅一局就能捞不少。

四周的人也在起哄。

景公子俯身凑到容素耳边,饶有兴趣地说:“你当年劫富济贫拿了我几箱财宝,我给你折算成三十万两银子,现在你去同赵三玩,若你能赢回来,那我便放你走!”

容素一听,眉头骤展,眼中亮起兴奋之色:“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

“好!”容素唇角扬起,三两步走到赵三面前:“民女不才,领教公子。”

赵三见容素面不改色,从容淡定,只当她是见识短浅,道:“姑娘好胆色,不知姑娘芳名?”

容素:“民女孟素。”

赵三笑道:“孟姑娘,请--”他礼貌抬手,示意她往桌边走去。

桌边的人自动地让出了位置。

容素慢悠悠地走到长桌的一端,抬手随意地搭上桌檐,精致繁复的雕花文有些硌手。

景公子落座在角落的檀木椅,接过小厮递过来的酒,悠闲啜了一口。

一盘的听雪则是面露担忧,赵三赌术的厉害,她不知见识过多少次。

“公子,姑娘恐怕一句都……撑不过吧,到时候不知道要被赵三赢走多少银子”,听雪问,“公子这不是……害人害己嘛……”

景公子给了她一眼刀:“本公子缺这点银子?”

他将酒杯放到案上,收回目光,从容道:“方才我同她说了,若是她不能赢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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