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昭清一愣，这事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了？
曾青崖没想到宋昭清是这反应，当即问道：“你不知道？”
宋昭清更奇怪了，反问道：“我该知道什么？”
“噗。”曾青崖被刚入口的水给呛了下，惹得宋昭清更是疑惑，怎么反应这么大。
她这几日被窦怀安放了个小长假，一连几日没出门确实不知道外界在传什么。
曾青崖趁着小二上菜的瞬间缓了缓，等人退出去后才同宋昭清仔细说起来。
“不知哪儿传出的流言，说都察院有个宋青天破了顺天府尹都没查出来的案子。还说，宋青天不仅破案厉害，而且以身入局，赌上自己的前途为广大妇女争取利益。又说你不仅生得俊朗、仪表堂堂，为人更是温润谦和，十足的热心肠。如今京城不少贵女家在打听你有没有定亲呢。”
宋昭清皱着眉头听完了曾青崖讲的这番话，咋舌道：“这都哪儿传出来的。”
曾青崖瞥了她一眼，笑道：“这要问你自己了。”
宋昭清摇摇头，将这话从脑海中抛出，回到正题：“所以曾大人今日叫我来是什么事？总不会真的只是想请我吃顿饭吧？”
“不行吗？”曾青崖端起酒杯敬宋昭清，“我只是想和宋大人交个朋友。”
宋昭清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杯，说道：“能与曾大人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曾青崖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了口菜，随口抛下一句话：“马上京察，都察院要有左都御史了。”
“谁？”宋昭清顺口一问，而后又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不是胡大人吗？”
“胡启瑞？不是他，你怎么会觉得是他？”
宋昭清在心中暗想，不止是她，估计全都察院的人都以为胡启瑞会在京察以后升任左都御史。“论情论理，胡大人在都察院呆了这么多年，也该轮到他了。”
“他还不够格。”曾青崖嗤笑了声，“是齐承平。”
“齐承平？”宋昭清没听过此人的名字，疑惑地看向曾青崖。
“你不知道也正常，他早不出仕了。齐承平，前太子太傅、吏部尚书，内阁大学士。”
曾青崖兀自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接下来的日子都察院估计不会太平静，告诉你是让你早做准备。你在都察院和詹事府的差事说白了都是些闲职，与其想着没活找活干，不如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走。”
宋昭清低头思考，反问道：“大人觉得呢？”
“我？如果是我，此时最该确定的，是自己到底想帮谁。”曾青崖直视宋昭清，直白问道：“你呢，想选谁？太子，还是五皇子？”
曾青崖突如其来的直白让宋昭清还算流畅的思路猛然一顿，下意识继续反问：“大人总是在问我，你自己呢？”
“我？我以为宋大人知道呢，曾家在哪里，我自然在哪里。”
宋昭清轻笑一声，说道：“曾大人都这般问了，我还有说第二个答案的机会吗？”
曾青崖摇手，堵住了宋昭清接下来的话。
“我的意思是，想给宋大人第三个选择。”
曾青崖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上偏头看向宋昭清，一字一顿：“比起他，我更希望宋大人能选我。”
“哦？”宋昭清晃着手中酒杯，问道：“我以为选了他就等于选了曾大人呢，原来不一样吗？”
“当然。”曾青崖继续说，“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宋大人都懂的吧？”
“那曾大人需要我做些什么呢？正如您说的，我刚出仕，任的又都是些虚职，我能为曾大人做些什么呢？”
曾青崖摇头，说道：“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也不会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我看重宋大人，想和宋大人走一条道，只盼日后有事，宋大人不要将曾某忘了就行。”
宋昭清轻笑一声，举起酒杯：“好，那我就与青崖兄——做这个同路人。”
“定不负昭清。”
曾青崖回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今日酒喝得有些多，到家时宋昭清头还有些晕。长平端来一碗醒酒茶，宋昭清接过喝了以后就开始想这几天发生的事。
宋昭清扶着额头，从开始查登闻鼓的案子到后来早朝议政、出结果，再到今日曾青崖莫名其妙的一番拉拢，桩桩件件想了个遍，却实在想不通。
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闹到陛下面前对谁有好处？
目前手上线索太少，任凭她如何聪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宋昭清叹了口气搁下手中的笔，叫来长平收拾，她突然发现一件被她忽略的重要事情。
这案子本是余景程和楚子恒的，怎么最后被她全权接过去了，还闹得这么大。宋昭清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看样子她得找个时间和他们聊聊。
宋昭清这边早早上床睡了一觉，和他同样刚吃完酒的曾青崖还在外面见客。
曾青崖瞥了眼正大朵快颐的方黎扬，问旁边的楚子恒：“你不在家准备定亲的事，跑出来和他瞎胡闹什么。”
没等楚子恒说话，方黎扬便忿忿不平道：“什么话，和我出来怎么就是胡闹了。”
曾青崖没管方黎扬，偏头看楚子恒：“最近那边有什么新的动静吗？”
楚子恒摇了摇头，说：“没有，他们最近很安分。”
方黎扬不管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吃饱喝足后拍了拍肚子，说了声“满足”。瞧见曾青崖嫌弃的眼神回瞪了眼，“要不是我大哥这几天管得严，我才不来蹭你的。”
曾青崖有些惊讶，“你大哥还没走？”
“是啊，这都好几个月了。”方黎扬重重的叹了口气，“他说要等京察结束，给我买个官。”
“什么？”这下连楚子恒都坐不住了，意外地看向方黎扬。
方黎扬哼哼一声，就知道他们是这个反应，压压手让他们安心，“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知道的。我哥不知道给谁给忽悠了，说京察结束京城就能空出一大批缺，只要五百两银子就能买个小官，被我给骂回去了。”
方黎扬喝了口酒，继续骂道：“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敢骗到我们方家头上，要是让我知道了非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曾青崖敲着桌子，问道：“你问过你哥没，这人是谁？”
“问了，我哥说他也不知道，消息是从他一个生意伙伴听来的。”
楚子恒在一旁听着，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哥也真是心大。”
“谁说不是呢。”方黎扬往椅背上一靠，问起曾青崖：“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不忙？”
曾青崖摇了摇头，笑道：“等方大少给我派活呢。”
方黎扬“嘁”了声，说道：“行呢，这事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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