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骏马疾驰,陈烟飞扬。

阿宁握紧缰绳,余光看见周围场景不断变换,他忍不住戏谑道:“谁说自己不去的,还说什么绝对不去。”

李熙挑起眉梢:“我又不是为他而去,是为咱们吕县。”

“是是是,您大义。”阿宁笑道,只是那笑中含着几分打趣。

“不过主子,您就带这么几个人,行吗?”阿宁看了眼四周,尽是石深,孙来等人,连刘康都没来。

“不会武功的来干嘛,送死吗?”李熙回道。

阿宁一想也是。

“可是人也太少了……”阿宁话还没说完,李熙耳尖一动,一声“吁”下,跟从她的人便急忙刹停。

“怎么了?”孙来看着李熙抬起阻止他们向前的手臂,一头雾水。

李熙只是紧握缰绳:“不对劲。”

她身下骏马似乎也感觉到不对劲,在原地焦急的踱起步子来。

李熙温柔抚摸着马鬓,安抚自己的马,可是她的眼睛却一瞬不移地盯着前路。

忽然,一阵风沙四起,模糊了人眼。

隐约中,李熙看见有人围了过来,马蹄声悠悠闲闲,犹如闲庭信步般,与李熙他们的马完全不同。

“主子,有人来了。”暗香轻声提醒。

暗香刚刚说完,就听见:

“咻——”

众人连忙望去,却见地上沙子里仿佛是有“长蛇”在疾驰,移动速度极快,让人完全反应不过来。等“长蛇”逼近,它竟崩得直直的,这时众人才知道,那哪里是“长蛇”,分明是绳子!

“是陷阱!”孙来大声道。

可是已晚,绷紧的绳子迅速袭来,几人身下的马焦躁不安,下一刻,就被绳子拦腿截住,马儿瞬间匍匐,跌倒在地,众人皆一个趔趄,跌撞在地,幸好有轻功,不至于狼狈摔倒,但也无可避免灰头土脸。

“没事吧?”李熙扑了扑风沙,回头关切问道。

“没事!”众人齐声。

轻功最好的暗香则云淡风轻地稳稳站在李熙身侧,与她并肩,跟个没事人似的。

而风沙中,骏马仍在逼近,直到众人的视线中出现一匹匹骏马,以及骏马上挺直的身影,他们带着金鹰面具,冷漠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望着站在地上的众人,没有丝毫情绪,就跟看死人似的。

“是飞鹰卫。”李熙微扬起头,看着那些死气沉沉的人。

“又是他们!”

“要小心,这次他们可没这么好对付。”李熙望着,这一次的规模空前盛大,贺明常可真瞧得起她,为她设下如此盛宴。

她微微勾唇,眼中划过嗜杀。

可是她却道:“你们不必杀人。”

众人看向她。

“只要活着,我只要你们活着。”李熙道。

“是!”

他们何其有幸,跟了个如此重视他们的主子。

风吹草动,骏马疾驰,风沙中刀剑无眼,锋利的刀芒闪烁如星。

*

等方临煦到了方知李副将提及巴仂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是为何了。

那六王子巴仂真是好大的过场。前面全是肃然佩剑的将士,将士们一个个灰头土脸,而到了他那里,一座华丽的仪驾,梁上四角挂满了金铃铛,随风一吹叮铛作响,别提有多奢靡了。在看那仪驾挽起的青纱帐下,一个年轻的男人半倚半堂,两脚随意的耷拉在仪驾中,而他身边紧靠他的还有一妖艳美丽的异域女子,女子身着紫纱胸衣,露出纤细的腰肢,惹得多少将士红着眼不敢看。这六皇子将“骄奢淫逸”演绎得是淋漓尽致。

方临煦看得皱起眉头。

李副将嘟囔道:“这稚蛮是要灭国了吗,怎么派这个么王子来监军?就他能监得好军吗?”

似有所感,巴仂懒洋洋抬眸,一眼就看见了马上道的方临煦。

“六王子,那位就是南朝赫赫有名的战将,姓方。”

“之前把我兄长打得落花流水那个好像也姓方吧?”

“是,那位是这位方将军的父亲。”

巴仂动了动腿,双腿交叠异域女子身上,女子顺从的跪起身来,将他的脚握在手中,习惯性的揉按起来。

“还真是少年英才啊。”巴仂漫不经心道。

“咱们的大将军怎么说?”巴仂看向前方领头的带着诡谲艳丽的面具的男子,问道。

“他说在等人。”

巴仂微微眯起眼睛:“哟,等人?好大的阵仗,咱们这么多人就等着那个人?”

回禀之人不说话了。

巴仂伸了个懒腰,从桌上端来美酒品了一口,无所谓道:“那就等着吧。”

“将军,事情有点不对劲。”李副将等了许久,却见对方根本没有动静。

方临煦也觉得奇怪。

不仅安排这样一个王子监军,甚至扬旗击鼓后在士气最高昂的时候贺明常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难道有陷阱?

方临煦鹰隼一般的眼眸紧盯着那艳丽的面具,远远的,他与那双蓝色的眼眸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眸竟朝他笑了笑,笑得意味深长。

方临煦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直到他看见一飞鹰卫带着几人疾驰而来,他们身上的战甲被劈得七零八落,面上的面具也沾满了鲜血,看上去很是狼狈。

飞鹰卫翻身下马,开口便是沙哑至极的嗓音:“主人,幸不辱命。”

贺明常微微垂眸,目光打着转地落在飞鹰卫首领身上:“金鹰,将面具摘下来。”

金鹰得到命令,毫不犹豫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被疤痕布满,几乎看不清原貌的脸。

贺明常嘴角这才微微上扬,露出几分笑意:“起来吧,你做得很好。”

金鹰将面具戴回,沉默地走到贺明常身边。

贺明常能闻见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只剩这几个人了?对方很难缠?”

金鹰点头。

贺明常瞬间伸手捉住了金鹰的手腕,他的手从其手腕沿着脉络一直往下:“受了内伤,手筋也差点儿被挑断,幸好,还有得救。”

说着贺明常抛了一个白色瓷瓶给他,他接过直接服下。

贺明常紧紧盯着他的喉咙,见他当真服下才松了口气,笑道:“这可是补血益气的好药,吃下后好好运功,内力暂时能恢复正常。”

“多谢主人。”金鹰惜字如金。

“真是个变态,连自己的手下都信不过。”李副将看不过去,切了一声道。

那三番四次的试探就是贺明常不信任对方的表现,若是换了别人肯定不满,但对方是死士,自然没有任何反应。不过让方临煦在意的是,连飞鹰卫首领都出马了,贺明常到底要对付谁,甚至不惜在开战关头行事,明明加上飞鹰卫,此战他的胜算才大。

方临煦还在想着,就见贺明常看了过来,他望着他,又神秘莫测地笑了笑,方临煦还没搞清他什么意思,就见他抬起手,手刀又如斩杀一般落下:“杀!”

贺明常向他宣战了。

方临煦摸挲了一下腰间剑柄,眼中幽深,贺明常还真是越学越回去了,竟敢用这么简单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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