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大气的办公室内,男人正在用流利的英语和屏幕对面的人交流。

门被轻轻敲响,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

修长的指尖按下开门键的同时与屏幕里的人说着抱歉,在人进来的瞬间,会议结束。

“什么事?”顾淮舟双手手肘落在深色的实木桌上,扫了眼来人后就疲倦地闭上眼,拇指揉了揉眉心。

进来的人是他的助理,在开会期间,若不是要紧事,他不会进来。

“被发现了。”

顾淮舟睁开眼,微微抬头,错愕道:“这么快?”

助理眼神里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情绪,站定在桌前,不知道该怎么和老板说才不会让他生气。

他想了好几种说法,都会让人忍不住地气愤。

“说。”

声音冷沉。

助理低垂着脑袋:“张董去找谢听晚,当时林言也在,两人一起把张董绑了。”

得到答案的一瞬间,连顾淮舟都呆楞了会儿,而后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他们疯了?”

以前张阅音身边就一直带着人,更别说在发生这些事情后,身边就不会少人,又有萧序南,警方对她的保护也不会少。

张阅音,适合一击必中,除不掉就只能静待时机。

再傻的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将人绑了。

顾淮舟额角青筋直蹦,紧闭双眼思考,试图驱散脑海里的愤怒。

助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的计划很好,果然怕的不是神一样的对手,而是猪一样的队友。

作为金牌助理,他提醒道:“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穆老大那边不能再联系了。”顾淮舟压下心底的情绪,起身整理领结,又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备车,去看看我爸。”

助理一怔,微笑道:“是。”

顾淮舟回去得很快,迈进小院后,对站在顾远身边的管家挥挥手:“我和爸有些事要说,别让人进来。”

管家点头,带着园丁离开。

顾远见状,笑了下:“不是都在你的掌控中吗?还有什么事需要和我说?我的好儿子?”

顾淮舟不急不徐坐下,看着一旁的水池,捻起几粒鱼食往里一丢,一条条锦鲤争锋游过来:“爸,你至少是我爸不是?这些年你背地里做的那些,我也帮你瞒着,也没给你抖搂出去不是?”

“爸,该享受的时候就该享受,您看,您现在的身体不是好了很多?多活几年,说不定还能看见孙子孙女的出生。”顾淮舟轻言细语的,仿佛真是来找顾远联络一下亲情。

顾远冷笑:“说吧,什么事。”

孙子孙女,等他生,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抱到。

顾远现在看见顾淮舟那嘴角的淡笑,心里就不爽快,也就是他这副模样他才被骗了。

“记得谢飞吗?”

顾淮舟又丢了几粒鱼食,还没水里的锦鲤多,偏偏那些锦鲤急切地往上冲,挤来挤去,吃到的却不是冲在最前面的,他看着好玩,又丢了几粒进去。

每次都不多,但一直在丢。

“你想说什么?”顾远冷漠地看着这个以前他引以为傲的儿子。

“谢听晚出事了,你说她会不会把你的事情抖出去?”顾淮舟端着鱼食盘子的手往前伸了伸,眯着眼:“你知道的,她并不聪明。”

谢听晚以为的聪明,是他们造出来的。

想要捧一个人,对于他们来说,很容易,毁掉一个人,也很容易。

顾远眸光一深,接过顾淮舟递来的鱼食:“那你说木木那孩子,要是知道了一直对她好的哥哥是害她父亲去世的帮凶,不仅如此,还要害她,你说木木会怎么对你?”

顾淮舟理袖口的手明显顿住,转而笑了:“爸,害张叔的人是你啊。”

他轻声细语,仿佛春风拂过脸庞。

“况且……你真以为木木不知道吗?”顾淮舟喝了口顾远泡的茶,“爸,木木很聪明的,我一直就和你说了,别小看她。”

顾远一直对张阅音不屑,认为森友落到她手上就是真的完了,只因为她没有一个好的身体。

可身体健康与否,与智商有关系吗?

看看顾家这一辈的孩子,他自然是聪明的。

顾淮颂……

顾淮期整日不着家,连伯父伯母都不管了。

其余小辈,有些吃喝玩乐和顾淮期一样,有些进公司谋了个小职位,他们不是没有想要经理部长总裁之类职位的,他不给。

为什么呢?

因为蠢。

他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这些人。

张阅音身体是不好,但人聪明啊。

“顾淮舟,你有感情吗?”顾远这次问得很认真,小时候顾淮舟是怎么对张阅音的他虽然不理解,家里也不是没有可爱的女娃,但顾淮舟就是喜欢张阅音,难道别人家的才可爱些?

还是说就喜欢那种病怏怏的,享受养孩子的快乐?

顾远曾经以为是,特地找了一样病怏怏的孩子回来,可顾淮舟一个眼神都没给,依旧得空就跑张阅音那去,还把家里那些小孩的囧事说给张阅音听,丝毫不顾及那些人的面子。

那时他想着,小孩子嘛,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

也没当回事,可没想到顾淮舟还真坚持这么多年,当他以为这人还是有感情的,无论是哪种,他对张阅音至少是真心的。

可后来,仅仅只是一点可能,都不确定张阅音有没有听见,他就要杀了她。

和他当初一模一样的做法。

血脉,真的很强大。

“感情?”

“爸,这话你不该问我,当初你准备下手对付张叔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和张叔十几年的感情?”

“出轨的时候怎么没想想和我妈青梅竹马的感情?”

“想把锅甩给谢听晚她们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那是你的女儿?”

顾淮舟语气未变,依旧平静儒雅。

顾远被问得沉默。

空气静置。

良久,顾远幽幽开口:“所以,你这些年就是这么利用小颂的?”

“爸,这怎么能叫利用呢?我好好的活着,众意才能走得更远不是吗?其他人,你看这一辈谁能挑起大梁呢?”顾淮舟推了推往下滑的镜框,笑容温和:“百年家业,盯着的人多了,谁都想分一杯羹,没有我,护不住。”

顾淮舟有这个自信,所以也没怎么瞒着顾远。

顾远要是聪明,就会护着他,让他干干净净的留在这世上。

能怪谁呢?

就怪这一辈顾家除他之外没一个聪明孩子吧。

要是有一个能挑起家业的,顾远不至于这么被动。

顾远不开口,顾淮舟抬手看了眼腕表,没什么耐心的起身:“爸,事情都断干净了吗?”

不等顾远回答,顾淮舟将最后一口茶饮尽,起身扫了眼四散的锦鲤:“若是没断干净,儿子这次……就只能大义灭亲了。”

顾淮舟离开了,顾远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将鱼食盘放到桌上,不知在想什么。

只是盯着顾淮舟离开的地方,没多久,缓缓起身也跟着离开了。

小院花草深处有一个狗窝,挺大的,能容纳两三个人。

在狗屋窝着的顾淮颂无声的哭了,眼泪鼻涕糊了顾淮期一手。

顾淮期也不能放开,生怕这人听了忍不住冲出去,那他不仅完了,顾淮颂这傻子也完了,他们的计划都完了。

死死捂住他的嘴,顾淮期发誓,这件事完了顾淮颂也完了!

他不仅不能让顾淮颂发出声音,还要看住另一边盯着他们的狗,心神俱疲。

还好,狗他从小玩儿到大,对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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