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经历过一场怒火的荣尧,亲眼目睹此情此景,愕然到像遭到雷劈一样。

他最给予希望的儿子,居然……居然!荣尧越想越不能呼吸,忽如其来一阵耳鸣目昡,眼前花白。

荣露露连连后退好几步,惊恐地捂住嘴巴。荣晓尔险些没站住,搭着丫鬟臂膀犯恶心。荣月媚生气厌恶地瞪着他们,掌心攥紧紧手帕,不争气的玩意,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惹事!

马红凤心惊肉跳地扑通跪下,连滚带爬地痛哭恳求:“老爷,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一个误会!毅儿,快给你爹解释啊!”她扭头拼命地摇扯荣刚毅的衣摆,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荣刚毅没有半点秘密被捅破的难堪,放开怀中娇弱的男人,大义凛然地跪下磕头,“儿子是真心喜欢他,望请父亲成全。”

马红凤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慌张失措地坐倒在地,脸上是对绝望的恐惧。

那头急火攻心的荣尧,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哆哆嗦嗦地从嘴巴吐两个字:“混账。”然后脑袋往后一倒,眼睛一闭,活活给气晕过去了。

“老爷!”

“父亲!”

“荣大人!”

几道惊慌失措的喊声同时响起,场面立刻乱作一团,大好宴席在这漫天飞舞的火光中化作一把灰烬,狼狈落幕。

慕月桃瞠目结舌地注视远处发生的一幕,久久不敢回神,愣愣地开口问:“这个是荣叁安排的?”

桑儿努嘴摇头,解释道:“荣刚毅打娘胎里就是断袖,平时隐瞒得很好,没几个人知晓,荣叁也是多年前无意发现的。荣叁只是给他们制造了个相遇的机会,现在局面是他们咎由自取的结果。”

慕月桃不可置信地倒吸一口气,想起先前听到的一些情况,“我记得荣刚毅是有夫人才对?”

桑儿一脸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成婚五年未有所出,荣府以此理由,上个月将那位可怜的姑娘休了。”

慕月桃心底忽然涌上一股气愤,平白耽误人家大好年华,最好还倒打一耙,荣府的人真是可恶!好在那位姑娘脱离苦海了。

桑儿环抱臂膀,眺望逐渐扑灭的火势,娓娓道来:“与小倌相识不过两月,荣刚毅喜欢得如痴如醉。他休了妻子,帮小倌赎了身,带回府金屋藏娇,马红凤劝阻无果,封住下人口风,瞒过荣右侍郎。这不,荣府举办寿宴,马红凤怕事态败露扩大,昨日借口叫小倌到她院中藏着,实则把人责罚一番今夜准备发卖,不然着火的就不是这间屋子了。”

“可是……你们不怕烧死人,前功尽弃了吗?”慕月桃还是有点不解。

“不是有我在嘛,”桑儿勾起唇畔,得意一笑,“荣叁想把荣府搅成一潭浑水,不掐准时机让所有人上台,这场戏还怎么演?虽说荣叁总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但这件事上还算能谋善断,反正我闲来无事,不如参与其中凑个热闹。我看他们接下来好一段时间都不敢出门见人了哈哈。”

原来如此,荣叁回京后处心积虑设局,为的就是这个机会。慕月桃看着桑儿神采奕奕的模样,忽而有点恍惚,似乎感觉桑儿跟荣叁的关系,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紧张了?是她的错觉吗?

底下,伴随荣尧轰然昏倒的退场,一众看足好戏的人们,走的走,散的散。

家中主事的支棱不起来,荣月媚同管家一起在门口恭送宾客,勉强维持着可有可无的脸面。一位好心的官员临别之际,不忘让他们转告荣右侍郎要想开点,保重身体,荣月媚表情僵硬地假笑,牵强地回应场面话。

成衍与江徽走在人群的最后,到他们辞别时荣月媚倏地低下头颅,眼神闪躲。成衍并未在意她的举动,与管家客套几句,启步出府。

奢华显眼的马车候在跟前,成衍没有急着上前,反而打趣道:“小江候可要坐我的马车回去?”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马车。”江徽淡漠地开口。

“还是这般冷淡呢,若不是我了解你的脾性,执意追着你尾巴来,根本目睹不了今日的好戏,”成衍意料之中地低笑,踩上脚凳,别有深意侧目调侃,“还有下次,别忘了叫我哦。”

江徽恍若未闻,直径迈向自家马车,成衍无奈地摇头一笑,我行我素,真是拿这个人没办法。

宽阔的车厢内铺满精美软垫,两侧小窗装饰海棠花纹轻纱,黄花梨木螺钿矮几和官箱华贵殷实,鼻尖飘入的甘甜独特龙诞香,为这富丽陈设多添几分别样的格调。

慕月桃疲惫地靠在车壁,轻声叹气,好不容易出门赚点钱,还能遇到这种情况……衣裳烧穿好几个洞,脸上的黑痣不知哪里去,妆容毁得七七八八,她万不可能回到厨房找阿莲集合,只能拜托桑儿去帮忙转告。

唉……回去再说吧。

车身停顿少顷,脚步声踩动。缎帘被人掀起,慕月桃转而抬眸望去,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幽深的瞳眸,脑子嗡了一下,桑儿跟她说这辆是候府的马车,没说是江徽的啊?!

她一身乱糟糟出现在马车上,江徽难道不会觉得很诡异吗?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们就是这么尴尬地打了个照面。慕月桃立马端正坐姿,拘谨一笑,缩着脚丫让出位置给他进来,即使空间大到足以容纳多人。

江徽表面神色无异,除去手上掀帘那一下迟钝,他敏捷地敛下眼底涌动的情绪,躬身进去。

马车再次启步,车内气氛像死一般寂静,慕月桃厚着脸皮干笑,“好巧啊,侯爷。”

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哪里巧了?明明她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早知道要和江徽同行,她就自己出去找一架马车回山庄得了。

慕月桃懊恼地闭上眼睛,认命睁眼时跟前递来一件缁色外袍,独特的龙诞香逼近鼻息。

江徽垂眸把外袍搭在她的膝上,语气低沉平和,“秋风萧瑟,你披着挡点风。”

慕月桃一头雾水地拿起昂贵外袍,刚要说自己不冷,错眼瞥见腰侧布料裂开了条缝,白皙的肌肤乍现。她登时脸皮一热,耳朵轰然发烫,手忙脚乱地披到身上裹紧。

太丢脸,一定是先前逃窜的时候给人撕烂的!幸亏桑儿给她安排进马车,没让她颜面丢尽,但不幸的是,江徽在这………

慕月桃恨不得脑袋一晕,装睡过去,或者眼前出现有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躲着也好!总比现在那么尴尬坐在这里要轻松!

她咬着唇角,皱起眉头,半是难堪半是小心翼翼地往旁边轻轻瞟一眼,江徽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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