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曾经的种种,仲星文发觉,自己从未见她如此生气过,更何况,自己也从来不舍得惹她生气。哪怕有时在夜深人静时的小手段,也不会真的弄得她真的生气……

而她,从来没有推拒开自己的手,可今天,她肯定是气极了。如此想着,仲星文无奈落寞地后退一步,跟她保持着距离,如同陌生人一般。

叮声响起,电梯门刚开,柯芮悦就重重地踩着华美精致的长绒地毯,走向她从未去过的办公室。

仲星文抿着嘴唇,眼神紧紧盯着她的背影,等她的身影在柔光映照着的走廊中消失后,他才哑然一笑,知道待会儿被她控诉的,一定还有这特别吸音的地毯。

他知道她佯装生气时,会重重踩着地面弄出异响表达不忿的心情,可刚刚她的确是脚下用力了,可材质过于优异的金红地毯照单全收,这无疑,又加剧了她的愤怒。

“哎。”仲星文轻叹一口气,心中腹诽自己这个弄坏她心情的“首功”,有什么资格讥笑这地毯呢?不等他慢慢走,就听到不远处的屋中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摔倒了。

当仲星文匆匆推开门时,屋中却漆黑一片,借着走廊上的柔光,他看到了跌趴在地上的柯芮悦,抬手敲开门边的开关,他才赶忙过去扶她。

说来也是奇怪,走廊都用奢华的地毯铺垫着,可办公室中却只有沉闷的深红地板,仲星文跪在地上要扶她起来,刚牵起她的左手,他就被掌心黏湿的触感惊到,他稍稍抽出手,发现那真的是血!

这才不由分说地揽过她的腿弯,打横把人抱了起来。那固执着不看仲星文的人,却在他要把她安置在沙发上时,不管不顾地环住仲星文的脖颈,时至此时仲星文才看到,她已经流了好几行眼泪。

他干脆转身坐在沙发上,休闲式沙发本就不高,再加上过于柔软的质感,直接让仲星文陷进沙发中,柯芮悦自然也朝他怀中滑动,直到紧紧嵌在他怀中,就像两人本就是不可分离的那样,她这才抽动了下鼻子,眼泪汪汪地看了眼仲星文,又脆弱地抵在他怀中,一言不发。

“你手上的伤口要处理,处理好伤口我会陪着你的,好吗?”仲星文温柔地劝着。

“不好。”她声音沉闷地说着,又小幅度地摇着头。

对她忍不住落泪的前兆,仲星文再清楚不过,话少便是其中其一,那沉闷的嗓音,往往是她在强忍哭腔,此时只要再过分一步,她就会落泪求饶。可眼下,他实在不忍心欺负她。

“好,那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好吗?”他低头在柯芮悦头顶落下一吻,这才发觉亲手给她固定的发卡,被刚刚的跌落冲乱了,他环在柯芮悦腰际的手上移,一根一根帮她取掉白日里璀璨耀眼的发夹,用手轻柔地理着她的头发。

没想到,她摇头更激烈了,仲星文以为扯到头发弄疼了她,就赶忙停手道歉,忍不住低头看她,才发现她的眼泪不止没有断过,甚至比方才坐下时还要汹涌。

仲星文心痛地抵住她额头,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求她跟自己说些什么,或者质问自己些什么。

无论是什么,总会让他心里好受些。

柯芮悦转头埋在他怀中,肩膀跟着呼吸高高耸起又急促落下,几个轮回后,她松开环着仲星文脖子的手,粗略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却在无意中把手上的血迹蹭脸上,仲星文抬手轻轻替她擦拭这那些触目惊心的红痕,柯芮悦撑着他胸口,坐在他腿上,跟他面对着面。

仲星文在沙发中的向下陷落,让柯芮悦正好跟他平视,看他满目担忧地擦拭着自己的脸颊,柯芮悦知道,此时两个人心都碎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气息不匀地吐出来,几番之后才找回自己尽量正常的声音。

“对不起。”

刚说三个字,她的眼泪就又止不住滑落,仲星文愣了一秒才又手足无措地给她擦着眼泪,说出口的话也有些坎坷:“不……,你没有错……”

那一秒仲星文想了很多,他在想是不是她已经知道所有的一切?不过很快就知道不可能,自己今天一直跟她在一起,再说温升不会告诉她这些瞒着她的事情的,难道还嫌他不够招恨吗?温升不会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的。

“我今天一天都在想,为什么你会失去统领的身份,虽然想不出缘由,可那一定是因为我,对不对?”她噙着泪的眼睛盯着仲星文,眼中闪着的熠熠光辉与不安,让仲星文为之心旌动摇。

白天他觉得,功成名就的柯芮悦浑身都发着光,那股迫人的威压落在他眼里,就是美过珠宝的稀世珍宝。可现如今,仲星文再也骗不得自己,那目空一切的她不属于自己,白天那只是他麻痹自己的谎言,流露出关切与对自己依恋的她,才是自己想要的爱人。

“说那些都没有意义了,我只要你知道,我甘愿那么做的,我不要你自责,也不要你愧疚,”仲星文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用一贯安慰她的语调,不紧不慢说着:“说起来,该我跟你道歉的,瞒了你很多事情。”

柯芮悦心痛到无以复加地五官皱在一起,低头落泪,她不住地摇头声音颤抖地不许他这么说。

仲星文设想过无数种的坦诚局面,甚至连她不再听自己解释的最坏情况都想到了,却万万没敢设想现在的局面,不是想不到,是不敢。

他太清楚柯芮悦了,知道她绝对不舍得苛责自己,但仲星文又实在无法释怀自己的欺骗行为,就任由自己沉沦在各种假设中的无限折磨中,他想,这是在为欺骗受刑,受柯芮悦不舍得强加给他的刑罚。

仲星文看着眼前的人无声崩溃,又咬到嘴唇发白地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他看得心惊,却只能对此听之任之。他和柯芮悦本质上都是同一种人,能够裹挟摧残她们的苦难,也只有她们自己能走出来,唯有靠自己。

“你好好跟我说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强打起精神,缓声问着。

抬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最后一滴眼泪,仲星文这才郑重地点头:“好,会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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