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家的生腌蟟蛁虽然便宜,但是没撑过两天就渐渐无人问津。

桑榆的小食摊前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老板,来碗酸梅汤,再来三份生腌蟟蛁,两份腌蟹。”

“好咧,稍等。”

桑榆飞快舀了碗酸梅汤给那名客人,那客人接过去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喝光了,待客人从碗里抬起头来,桑榆恰好打包完两包腌蟹,同时桑泽已将三份生腌蟟蛁打包好,客人交完钱,从两人手中取走自己买的吃食。

下一个排队的客人接着上一位补上,“老板给我来三份生腌蚬子,五份生腌蟟蛁,两碗酸梅汤,全部打包。”

“好嘞!您稍等。”

“老板,轮到我了没,我要两份醉虾……”

“快好了,人手有限,麻烦您再稍等会儿……”

自从上次桑大也买起生腌蟟蛁后,桑榆逐渐扩大了生腌品类,小食摊前比起以往更加络绎不绝。

腌蟹醉虾和生腌蚬子的原料一小部分来源于他们姐弟俩赶海的收获,大部分来源于收购江一帆兄弟那条小渔船渔获得来的收获,后来这几样渐渐也有了口碑,江家兄弟私下跟几个平时交好的渔民打过招呼,收购他们的渔获补充摆摊原材料不足的问题。

桑榆在肥水码头摆摊卖生腌吃食这事,在沄水村渔家中渐渐广为人知,与她有渔获往来的几户人家对她印象不错,其他没参与干看着他们一行人赚钱的则有的眼红,有的嫉妒,毕竟桑榆给那些渔民的收购价比市面上渔贩们的高。

一开始村里有些人家也同桑大夫妇一样,见樊婆子他们帮桑榆挖蟟蛁,想着做生腌蟟蛁很简单,生腌嘛,哪个渔民没做过,便也想分一杯羹。

有的学桑榆做了些生腌蟟蛁,可做好之后,别说拿去卖了,他们这些人多少也都买过桑榆卖的生腌来吃,现在他们吃自己做的生腌蟟蛁,味道就跟加了葱蒜盐酱油的,普通人家做的生腌差不多,跟桑榆做的压根就没法比。

因着桑大夫妇摆摊卖生腌仅热闹了半天,后来便门可罗雀的前车之鉴,后来渐渐也没有人跟着去步桑大夫妇的后尘。

大家也都看开了,看着桑榆姐弟和樊老婆子那几户人家赚钱,也就羡慕羡慕,私下说道说道。平时老老实实过日子,该干嘛干嘛,打渔的还是去打渔,补网的接着去补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这些日子桑榆忙得飞起。

除了准备吃食,上肥水村市集摆摊,回来还要学游泳。

另外还得忙着上沧浪港给几个大客户送生腌。

起因是前几日有个管事模样的人来到她的小食摊前,望着桑榆姐弟二人一脸喜色,“可算找到了,方才前面有一家也是生腌,我尝着味道怎么样都不对呀,原来小娘子的小食摊在这里。”

桑榆愣了下,瞥见前面桑大夫妇门可罗雀的摊前,顿时明白过来,随即看着老管事,恭敬道,“请问这位客人,可是想买生腌?”

来人说自己是县城某个府上的管事,说他们府上的老爷夫人小姐偶然吃了下人从她这买的生腌,很是喜欢,问能不能每两天专门送些到他们府上,他们府上人多,采购量大,银钱每次送货现结。

桑榆一听,县城来的,再一听对方每次订货量就要五十斤,这可是大生意。

仔细问清了对方府上住址,次日一大早就送了一大桶生腌蟟蛁到县城去。

不过今日上县城,她倒是不用自己雇船。

这几日她摆完摊回来,每天下午雷打不动花一个半时辰在海边学游泳。

村子里渐渐传出些风言风语,说桑榆一个妇道人家,跟人学什么游泳,又不能像男子一般出海打渔。

别是前面被探花郎抛弃了,现在起了别的什么心思,又想去勾搭新人了,这不最近突然和船匠学游泳,孤男寡女大庭广众,整天在水下搂搂抱抱成什么样子。说是学游泳,谁知道她桑榆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搂搂抱抱”自然是没有的,顶多是刚开始学的时候,有一次桑榆突然脚抽筋,踩不到地差点上不来陆地,后边看到的谢舟游过去搭了把手,扶她上了岸。

这一幕被村民中的好事者看到,犯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大忌,看两人的目光都很很暧昧。

另外一次是桑榆那天恰好来了癸水,自己却没有察觉,被后边跟着要下水的谢舟见到她裤子上有暗色,这才急忙把下水下到一半的她叫上来,还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她披上。

桑榆刚被叫上来的时候还呆愣愣的,不知谢舟是何意,等到肩上多了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桑榆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听到对面的人清咳了一声,说了句,“这两天的课就先暂停,你先回去……”

“处理一下。”

对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吞吞吐吐说完,桑榆这下终于听明白,红着脸一路小跑回家。

下午有人上山砍柴路过她家院子,见到院子里晾着件男人衣服,似乎是小船匠平日里经常穿的那件,这下又为两人的八卦传闻增添了谈资,两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更是在村里传得有鼻子有眼。

加上村民私下没少拿她被退亲的“前科”当话柄,添油加醋,这便成了桑榆作风不检点的有力证明。

桑榆对这些空穴来风的闲话早就见怪不怪,除非不三不四的话舞到她跟前,比如那次她来完癸水后又准备下水游泳,她带着要还给谢舟的衣服,路上遇到柳氏和人站在大树下聊天,一看见她路过,笑容立马消失,刻薄的话钻入桑榆耳中:

“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

这话题转得突然,对面听她说话的人莫名其妙道,“什么记性差?”

“还能是什么,出门前忘记翻黄历呗,一出来就撞上不三不四的淫|娃|荡|妇,真是晦气!”

桑榆停了脚步,剜过去一个眼刀:

“我劝有些人,嘴臭就回家多刷牙,别出来一见人就乱喷粪,再让我听到这些无中生有的话,我可要请村正里长来评评理,请教下他们胡乱咬人,无中生有搬弄是非是不是要依村规处理剪掉那条舌头,顺便也让他们知道,某户人家鬼鬼祟祟摸人家里去翻人的墙,到底存的什么心。”

柳氏一开始还洋洋得意,听到后面桑榆提及村正里长,及他们夫妻先前翻墙刺探生腌秘诀的事,脸讪讪然,立马不敢言语了。

“不过我家的墙可不是那么好翻的,想必后来大伯娘对此,必定深有体会。”桑榆凉凉补充了一句,向柳氏投去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柳氏的八卦搭子没读懂,她自己可是读懂了这个眼神。

他们俩夫妇上回去蹲墙角,本意是自己做的生腌没有桑榆做的好吃,眼看小食摊生意越来越不行,便想着上人家里碰碰运气,兴许能偷看到桑榆把生腌做得那么好吃的诀窍。

可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姓谢的船匠跟瘟神一样突然出现在桑榆家院门口,还鬼吼鬼叫了一声,把正爬墙的他们俩吓了一跳,她男人直接从墙上摔了下来,那腿回去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能下地。

后来一天夜里,她带着两个儿子再去她家翻墙,不仅又扑了空,俩儿子的手还没攀上墙呢,手就被锋利的劳什子扎得一手血迹斑斑。

后来才知道,原来桑榆这白眼狼竟然在墙上砌了锐利得跟刀子般能杀人的贝壳碎片,这白眼狼心也是真黑,这都能想得出来。

有了这一出,后来他们一家就再也没动过翻墙的心思。

而集市上有桑榆这个扫把星在,做的生腌吃食甩他们几条街,他们的生腌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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