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呼啦啦的刮,雨不停拍打窗。

世界恍如末世模样。

窗子漏出一个小缝,珠帘似的雨被风卷进来,在地上溅起水花。

许嘉清浑身湿漉漉,雷声震怒。

无数吻落在他身上,泪水源源不断的流。

陆宴景说:“清清,你不要哭。你一哭,老公的心就碎了。”

这个家大得可怕,陆宴景锁骨上的血还在往下流。

落在许嘉清身上,将他染红。

一个恶鬼,一个济世的佛。

陆宴景拉起许嘉清的手,十指交扣,可许嘉清小腹绞痛。

他的脸上也染了陆宴景的血,陆宴景虔诚得如同拜佛,亲吻许嘉清的腹。

“清清,为什么你不是真的恶鬼神佛?”

“我要当你的祭品,我要与你合二为一。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无数蚂蚁顺着脊椎向上攀爬,陆宴景的脸埋进春水里,吻个不停。

是糖水,是蜜,是求而不得的月亮在水里。

许嘉清抓着陆宴景的头发,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哀哀的求。

刺激得过了头,许嘉清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疯,死亡濒临,浑身颤抖。

陆宴景被许嘉清弄脏,他的清清眼尾带着红。

手依旧抓着他的发,没有力气,并不痛。

许嘉清的脑子就像浆糊,陆宴景目光温柔。

泪眼朦胧中,许嘉清第一次好好打量陆宴景。

他是英俊的,长了一张让人羡慕的脸。

五官深邃,鼻梁高挺,面色惨白。

就像古希腊塑像,带着男性荷尔蒙,目光却有女人般的温柔。

下巴如刀削,秽物顺着鼻梁,面颊,往下流。

最后落到许嘉清脸上,被陆宴景用手抚下。

不知为何心下触动,许嘉清抓着陆宴景的头发,抱着他的脖颈,交缠,拥吻,厮磨。

许嘉清把他压在身下,坐在他的身上。

指甲在他身上留下红痕,小腹有了弧度。

陆宴景扶着他的腰,好叫他吃得更多。

眸子贪婪,充满渴求。

外面的霓虹灯亮起,心脏怦怦直跳。

许嘉清伏在陆宴景身上,陆宴景拥抱他,就像拥抱大地苍茫广阔。

两人的心跳融为一体,许嘉清闭着眼,陆宴景小声的说。

他说,他看见了七年前的那场大雨。

“清清,时间太短,来世太渺茫。我不在乎这个世界,我只想好好爱你。”

“如果你不爱我,你就杀死我。我不能忍受没有你的生活,你不能奢求离开药的病人得到解脱。”

许嘉清依旧闭着眸,雨水变细,在他身旁蒙了一层雾。

世界变幻不休,陆宴景的幻觉不再是妖魔。

他看见年轻的许嘉清背着手,后退着走。

笑着去看自己,千叶鸣歌。

杜鹃花开,许嘉清说,他说——“陆宴景,我们,重,头,来,过。”

海风呼啸,海洋流泪。

独留自己,泣不成声。

如果当初我好好追你,好好去求,你会爱我吗?

如果我们有个好的开始,从朋友做起,你会不会原谅我?

如果我不怯弱,不惧骄阳似火,你我能不能从头来过。

陆宴景将头埋进许嘉清怀里,懊悔,无助。

可惜这世上,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从头来过。

午夜梦回,他们同睡一张床。

许嘉清睁开眼,陆宴景将他抱在怀中央。

扭过身子,去看睡着的陆宴景。

他紧闭着双眼,眉眼紧皱。

许嘉清伸手,抚平。

这是个可怜虫,许嘉清可怜他,却不爱他,更不会因为他搭上自己。

他不是圣父,不会这样做。

温热的手,贴着他的面颊:“陆宴景,好好睡一觉吧。一觉醒来,我们回归正常生活。”

陆宴景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夜落风雨,爱人依偎怀中,眉眼温柔。

心下触动,将手探进衣服。

半睁开眼,细碎的声,小声去求。

好像昨夜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情投意合的睡了一觉。

许嘉清的头靠在陆宴景身上,彻底清醒了。

看见了锁骨处的伤,蹙眉去问:“痛不痛?”

陆宴景对痛觉并不敏感,看见爱人心疼,忍不住装出一副委屈模样。

“痛,清清,老公好痛。”

许嘉清想到昨夜鲜血不要钱似的往下流,伤口虽然结痂,依旧可见血肉殷红。

“清清,你吻一吻老公,吻一吻,就不痛了。”

不说还好,一说,许嘉清就想起来昨夜陆宴景拿刀吓他。

纤细的手给了陆宴景一巴掌,裹着香风。

陆宴景侧着脸,回味无穷。

许嘉清只当陆宴景挨了巴掌在发懵,语气充满质问:“陆宴景,你怎么敢这样吓唬我?”

陆宴景不后悔,也不介意当狗。

垂着头,去吻许嘉清雪白的足。

画卷染了色,浑身斑驳。

温存一上午,陆宴景要走。

将爱人裹进被子,小声的说:“清清,你好好在家等我。”

“好。”

听到关门声,许嘉清站起身。

他知道陆宴景把药藏在哪里,拉开柜子。

里面密密麻麻全是药瓶,有的用袋子装,有的用纸包。

带着吻痕的手在里面翻找,一行小字一行小字的去看。

终于在里面找到了自己要的药,换好衣服,藏进口袋里。

沈不言说,他今天会来带自己走。

蹲坐在门口,门被反锁。

陆宴景连手机都没给他留,许嘉清打开电视,里面放着恶俗喜剧。

他掏出药,倒了出来,一片一片的数。

在他数的第三十七遍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许嘉清赶紧把药倒进瓶子,装进口袋里。

握着门把手,一边拍门一边喊:“沈不言,我在这里。”

可外面的人没有回应,许嘉清以为他没听清:“沈不言,沈不言!”

传来一阵布料摩擦声,可说话的是另一个人:“嘉清,是我。我来找你了。”

“我来带你走。”

许嘉清瞪大双眼,急切后退,触不及防撞到白墙。

季言生还在叩门,他好像听到许嘉清被吓到,换了个表达方法。

“清清,我是舅舅。快给我开门,我们一起走。”

见许嘉清没有理会,从敲变拍,从拍变成踹。

大门震动,这时的季言生比陆宴景更加可怕。

“许嘉清,你凭什么不见我?”

“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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