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明水殿看晏停。
谢定夷风尘仆仆,但脸上未显疲态,在侍从的高唱声中迈步进门,院中候着的人哗啦啦地跪了一地。
太医,侍从,还有她为数不多的后宫,上至武凤弦,下至周镜兰,全都挤在这一天来探望晏停。
“陛下回来了,”宁兰推着武凤弦最先走上前来,不远不近地跟在谢定夷身后一步,道:“晏卿已经无大碍了,只是伤了心神,臣侍知晓陛下宠爱他,特让医馆署用了最好的药,好好养着,未免没有容颜如初的那一日。”
谢定夷没有看他,自顾地迈步往里走,听到他的话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样疏远冷淡的态度让武凤弦一时间有些错愕,愣愣地抬着头望向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四轮车轻轻撞在石阶梯上,没办法第一时间跟上她的脚步。
即便没有得到过十分亲昵的对待,但至少每次见面她都是自然而温和的,从没有一次是像今天这样冷淡。
……她是在怀疑自己吗?
这么一想,武凤弦瞬间如坠冰窖,撑着四轮车把上的双臂开始不自觉微微发颤,那漆黑的双眸中也浮现出了过分深重的情绪。
这样的眼神让随侍一旁的宁兰心头一紧,默默往侧边退了一步,站在不远处的江容墨等人正等着武凤弦进殿,好跟到谢定夷身侧,没想到等了好一会儿,对方都默不作声,丝毫没有吩咐人将他抬上石阶的意思。
江容墨自然不是真心来看晏停的,只是知道谢定夷回宫后一定会往这里来,这才假借了探望的名义见她一面,可现下位份最高的武凤弦不动,他们自然也不能越在他前头,江容墨心下焦躁,和一旁的袁故知对视了一眼,对方依旧扯着那假模假样的笑容朝他摇了摇头。
江容墨朝他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对着武凤弦开口道:“贵君殿下不是来探望晏卿的吗?为何不入殿?”
话音刚落下,武凤弦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眼神阴得像是看一个**,江容墨同他视线相接,被吓得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白着脸站在原地不说话了。
他不打算进门,那今天来的所有侍君都只能在外面等待,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忿,但碍于武凤弦又只能按下不表。
约莫过了半刻钟,谢定夷从里面出来了,脸色也不太好,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们一眼,最后的眼神依旧落在武凤弦身上。
垂视间,谢定夷不痛不痛地问了一句:“晏卿何时归来的?”
武凤弦答道:“昨日傍晚。”
谢定夷道:“你们是何时知晓此事的?”
武凤弦道:“也是昨日傍晚,明水殿宣召医官,臣侍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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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
晏停一回宫就急召医官,武凤弦作为后宫之主来看一眼也无可厚非,宫中的医官侍从没有封口,传来传去也属人之常情,是以在得到谢定夷回宫的消息后,其余的人才在今天一大早就等在了这里。
谢定夷问:“晏卿因何所伤,他可对你们说过?
前日夜中晏停**后,官驿的官兵立刻就在半条街外的一条小巷中抓到了刺客,约莫审讯了半个时辰,那刺客吐露实情,称自己是受故晋沈氏的二公子沈淙指使,沈氏作为晋州望族,盘据一方,官员不敢擅动,正犹豫不决间,她安插在晏停身边的人迅速站出来控制了这个消息,紧接着就派人快马加鞭赶去了桐山。
据她所说,事发时她正宿在一层,并未听到楼上传来任何动静,等晏停惊叫引来官兵的时候他
脸已经受了伤,屋中的两个值夜的侍从一个晕一个乱,都说没有看见刺客。
至于那个侍从是怎么晕的,更是说不清楚,只说自己一睁眼就天亮了,全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而另一个侍从心也比较大,觉得官驿有官兵把守,一定不会出问题,坐在屏风后守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听到晏停的声音后才清醒过来。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连晏停自己都不知道那个被抓住的刺客到底指认了谁。
听见谢定夷问,武凤弦便道:“昨夜问了,他说他也没看清,只看到一个黑影跳窗跑了。
谢定夷看着武凤弦担忧中带着丝愁绪的表情,迈步走下石阶,道:“知道了。
其实后宫中人**,最有可能的凶手就是后宫中的其他人,如今也就是晏停刚刚回来,传言还没来及的传出宫外,等时间久了,今日院中的每一个人都会被臆测一遍。
十日吧,十日之内,不管有没有查到凶手,这件事都要有一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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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近章宫后,谢持正捧着这几日所处理的政务文书候在殿内,见她回来,立刻将其呈至桌前,谢定夷随手拿了几本翻了翻,夸赞道:“还算不错。
谢持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不好意思地说道:“方相教了儿臣很多。
谢定夷道:“政务上多上点心,练功也不能懈怠,这几日有没有跟着方大人练武?
谢持乖乖道:“练了的,方大人也夸儿臣有进步。
谢定夷点头,神色温和了一些,道:“手头这几件事你理完便是,之后就去兵部点卯吧,怎么说也在军中待两年了,也要让朕看看你到底学了什么。
谢持道:“是,母皇。
见谢定夷自顾自地看起了文书,她便行礼告退,可刚往外走了几步,又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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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来望着谢定夷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说吧。”
谢持踟蹰了一会儿道:“月末……是……是姨母忌日儿臣……儿臣想去祭拜。”
她一句话说断断续续谢定夷也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姨母是谁皱了皱眉问:“谁让你喊她姨母的她是你母亲。”
谢持听出她语气里的不虞连忙跪地俯身可嗫喏了几息又说不出话来。
可谢定夷没有轻轻放过命令道:“说。”
谢持只好道:“先前……先前同父君提起父亲他提醒儿臣臣之所以为太子是因为已经奉您为母为谢武后裔而不是谢宋之嗣……”
闻言谢定夷的神色冷了许多放下笔道:“朕将你过继到名下只是为了让你名正言顺地当这个太子不是为了让你不认母亲的。”
谢持低低嗯了一声额头还是紧紧地贴在手背上丝毫不敢抬头。
谢定夷看着她这个唯唯诺诺的样子有些心烦但想起长姐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说:“你祭拜母亲本就是应该的不用同朕说那日朕也会去的。”
谢持闷闷的声音从桌后传来道:“多谢母皇。”
……
再去明水殿之前谢定夷去了一趟松月阁。
侍门见到她刚要开口通报内殿就传来一声瓷器被砸破的声音宁荷知她所想立刻抬手制止了那侍从再次开口同她一起踏入了殿内。
次间外几个侍从正缩着肩膀站在门口屋中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瓷器或是茶壶的碎片。
“宁——”坐在四轮车上的武凤弦高声喊了一句抬眼望来见谢定夷背手站在门口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艰涩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来哑声道:“陛下……”
谢定夷没说什么甚至没让人将内殿收拾干净
武凤弦不是第一次这样发脾气他腿刚刚受伤的那段时间经常会一个人在帐内乱打乱砸就连谢定夷也撞见过好几次但她从不阻止每次都只吩咐人将帐子收拾好若是喜欢摔碟子摔碗就直接买一批瓷盘任他砸去。
武凤弦心下一片惶然不敢正眼看她动了动苍白干燥的嘴唇说:“只是……只是秋日腿疼有些忍受不了所以才一时失手。”
宁荷适时搬了条椅子放在谢定夷身后无声地退到了一边。
谢定夷拂了拂衣摆坐下说:“要不要找医官来看看。”
武凤弦道:“不必了臣侍还能忍受。”
谢定夷道:“痛就吃药朕从未让你忍。”
她很少在自己面前称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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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那愈发明显的疏离,武凤弦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格外萎靡地低着头,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再说。
谢定夷道:“晏停的事,你怎么看?
“臣侍不知陛下问的是什么。
“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臣不知道。
“朕是问你觉得。
“……晏卿受您宠爱,也许是谁错了主意,想要争宠。
“你觉得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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