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绣抱住了虎头,大力揉搓,顺着他的皮毛挠他的头顶和下巴,又揉捏着他的耳朵,将她会的一切能让白虎舒服的本事使出。

背靠床头,她的发全乱了,衣袖已经破裂她干脆撕下,手臂上三道血痕触目惊心,而她的另一只手臂被逐月含在口中轻吮,动了动腿,她的腿也被逐月踢到麻木而火辣,还不知伤得如何。

扑哧——扑哧——

极重的低音,比猫的呼噜更粗更沉。

她确信逐月是舒服的,她在白玉口中听过这种叫声,而且逐月还在无意识按压她的身体。

他的病来得突然,也来得凶猛,让她难以招架更无从抵抗。

这次是三道爪印,下次又会如何呢?

若是叫他知道,她一直在想办法救白玉,又会如何呢?

难道,真要叫她寻些毒草来,毒了逐月,才可能离开这吗?

长叹一口气,就在这时,手臂吃痛,他忽然咬得用力,四肢又开始无意识抽动,利爪蹬在她身上无比刺痛。

这样的野兽,即使是轻轻一推都能让人散架。

白玉说过,人族的轻拍在他们脸上根本没有触感,得用打的力道才舒服。

她无法,只能搂紧虎头,用打巴掌的力道打着他的侧脸,哼起歌谣。

小时候生病,她的母亲也是这般,轻轻搂着自己,又轻轻哼着曲,还会前后摇晃,叫人无比安心。

若是还煮了米粥,配上些酱萝卜,娘还会一勺一勺喂着吃,病气也一勺一勺消散。

似乎不管生了多大的病,都能在母亲的怀抱中自愈。

逐月睁开眼时,缓了好一会才回归意识。

一只手还在轻轻拍打他的头顶,他转了转脑袋,借着微弱的光亮,认出来手的主人是越绣,而他,用那么大的体型枕在了她身上。

她靠在床头,衣衫和青发皆是散乱,但睡容清丽,面庞柔和,暗黄的光亮像是给她蒙了层面纱,与周遭冰冷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在山下酒馆里逗留时,听过被拉下凡的神女的故事。

神女失去羽衣力量微弱,即便如此却还用自己仅剩的法力守护大地,直到被人们蚕食殆尽。

不知为何他心中忽地冒出了这个故事,但越绣不是神女,他亦不是蚕食神女的人。

放出她的手臂,轻轻舔舐,化形为人,扶住人又轻轻放下。

他小心起身,却闻见一股血气,上下仔细找了找,瞧见她手臂上有三道血印,低头一瞧,自己的指尖果然有血。

眼眸渐深,他盯住她朦胧的侧脸不解。

被伤到也不走,还安抚了他一夜,让他......这么舒服,为何要这样?

认出他了吗?

热气拂过脸有些痒,越绣动了动眉心,醒了,但身体疼痛酸胀,尤其是脖颈。

她紧皱眉眼扶着侧颈缓缓睁眼。

“啊——”

只见那双疏离的眼一瞬不瞬盯着她,吓得她不断后退,但只一瞬,逐月轻扣住她下颌断了后退之路。

“你、你待如何?”

“被我伤到也不走?”

他语气微沉,听不出是怒是喜

身子僵了一夜,此时牵动伤口疼痛异常,她不禁拧了眉:“你压着我,咬着我的手臂,我如何能走?”

逐月眼眸一动:“只是这样?”

越绣忽地心跳加快,以为他对昨夜偷盗钥匙有感,反问:“那你以为如何?”

没有想象中的回答,反而有种光从他眼中熄灭,逐月沉下了心,摇头:“不如何。我昨夜可说了什么?”

“你说你头痛......”

“然后呢?”

她偏过视线,没有透露他别的话:“再没有了。”

“嗯。”

简短的答复,然后便是湿热的触感。

她惊觉他在舔舐,惊慌大喊:“逐月!你太无礼了!松唔!”

他直接把虎口送进她口中堵住了惊呼,将她按在床头任由她撕咬拍打,自己却低头专注舔舐着他造成的伤口。

“逐唔!逐!”

越绣捶打他的脸,用力咬着他的手掌,却仍无法阻止他的行为。

那又麻又热的触感激起了一层又一层寒栗,让她忍不住轻颤。

逐月想着她一只手,处理伤口不便,自己便替她清理了,但她似乎不是很乐意,也不领情,又在他手掌上咬下了两个深深牙印。

还未仔细看,脸上又被挥了一巴掌。

巴掌力道不大,她每次都打不对地方,打不痛他,却能让她自己手掌通红。

“为何又打我?”

“你再无礼,我还会打你!”

她气愤下床,一下子带走了这昏暗中的温热,若她离去,那他又该独自面对复发的旧疾。

他拉住她的手又将人拉了回来。

明明心里想的是旧疾,但是问出口却成了别的话:“你会打他吗?”

啪!

另一半脸又是一阵火辣,他不明白为何自己又挨了她的打。

越绣气到发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你再敢窥我私事!”

洞穴内点亮了全部的烛台,逐月捡起自己散落的衣物,还有被他弄翻的桌案和置物架,在角落中捡起了那串钥匙。

收拾整齐,他又是那一丝不苟的琉璃崖主,只是脸上多了两个红印。

从角落里找出一面镜子,拭去镜面灰尘他好好端详了自己,那五指印极其清晰,可见她打的时候有多用力。

抚摸上红印,他似乎能隔着巴掌印摸到越绣的手。

他从没在谁手上挨巴掌,还是挨这么多巴掌,就连母亲都不曾这般打过,这个女人却敢这样动手。

她一点都不怕吗?

是想挑战他的威严还是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两边各摸了一遍,昨夜的记忆浮现在脑海。

他听见了哼曲声。

镜子掉落到脚边,清脆又刺耳。

那分明是母亲的哼曲声。

头忽然又痛,他从柜中取出木盒,用钥匙打开,木盒中是两块帕子。

一块帕子是新的,一块已然旧到发黄,但两块帕子上皆绣有月牙形白花。

越绣清洗了伤口,正咬着纱布给自己包扎,忽闻瓷瓶碰声靠近,逐月的身影出现在洞口。

她没给好脸色,沉下了声:“你又想如何?”

他是端着药瓶来的,沉默着直接坐到了她身旁。

越绣不知他是何意,起身要远离却被他又拉住,按了下来。

“这里的药物很少,你看看,能不能用。”

她狐疑地看着他打开药罐,挨个拿给她闻。

都是些放了许久的药粉,好几瓶都已受了潮结了块,最后挑挑拣拣也只挑出一瓶能用的。

正要接过药瓶,逐月却先她一步卷起了她的衣袖。

恐他又要做出越界之事,她忙阻止:“我自己可以......”

可他拂开了她的手,自顾自给她上了药,药粉铺满时她忍不住抽动一瞬。

“疼吗?”

“总归还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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