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好不容易停了,天空反而较降雨时更阴,乌隆隆漆黑的云向下压,湿烈烈的风飒飒作声,叫风栖想到一句诗: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好似下一刻就要大雨倾盆,却又没掉一滴雨珠子。风栖很有经验,知道这就像一个人在慢慢积攒怒火,只待个一个爆发时机。是以风栖没敢出远门,只在家附近转转,摘点果子,砍些柴,或是窝在房间里看书,看累了,就起来练习射靶子,或是到楼顶弹吉他。

老天爷摆脸色摆了三四天,终于在一天夜里大发雷霆。惊雷阵阵,闪电反复撕裂黑幕,致使这一片天地在昼夜中交替轮回。

风栖并不害怕,只觉得宁静,雷鸣越烈,骨子里越隐隐兴奋,实在睡不着,披衣坐起来,窗户打开一条小缝,让暴风雨得以寻着间隙灌入房间。

风栖默默点起蜡烛,怕风吹熄了,用玻璃灯笼罩着,发了一会儿呆后,打开摆在床尾的琴盒,颤颤巍巍锯木头(不是)拉二胡。

这样大的风,让她没来由回忆起从前。

小伙伴们给她起外号叫紫娃,因为她的名谐音七,一开始还叫她小七,看过葫芦娃以后,她就变成了紫娃。然后不管什么排行都把她放最后一位。

风栖忍不了了,回家叉着腰到处问是谁给她起的名字,爸爸外出没回来,妈妈看电视懒得理她。奶奶听到后笑个不停,让她去找爷爷。爷爷正在锯木头,准备给她做个小板凳,听到投诉,抱起她颠了颠,告诉她,这名字确实是他起的,寓意为风栖息之处,风栖之地,也是心灵归处,是个很有灵性的名字。

从那以后风栖就精神了,再有人叫她紫娃,她只会怜悯孤高地摇摇头,轻叹一声,评价这人灵性不够,有眼不识泰山。

长大后,风栖才渐渐明白爷爷骨子里的诗意与浪漫。这个名字又寄托了爷爷多少隐藏的爱意。

收殓遗物时,她发现爷爷从前写的诗,被奶奶装订成了诗集,放在一个旧旧的铝制饭盒里。

“我携整个春天的地址,

询问信件的归宿

……

誓言回到温存的归处,

像季风栖于山谷,

山谷以怀抱的弧度,

接住漂泊的全部……”

风栖轻轻地念出声,嘶哑难听的二胡音不知不觉停下。

这一刻,她忽然隐约明白了当年爷爷的心境。

最后她还是睡着了,不得不说风雨交加的夜晚,睡着就是比平时更香,第二天醒来,天还是阴的,分不清时间,风栖看看钟,已经十一点了。

雨还没停,有愈发猛烈的趋势。风栖换好衣服,做好了防护,先给猫猫狗狗和鸡鸭们铲屎、喂饭,摘了手套围裙洗得干干净净后,才去厨房翻找。

家里没有储存多少新鲜蔬菜,天气热,没有冰箱放不久,加上院子里一直种着菜,风栖就不怎么去考虑储藏问题。所以现在厨房比银行卡都干净。

风栖穿了雨衣雨靴,戴好洗碗用的塑胶手套,下楼穿过大堂,赶开在脚边捣乱的猫狗们,去菜地里看了看。

她不怎么打理菜地,隔一阵子施施肥,看野草多了就拔掉,有时把鸡鸭们抱过来几只,让它们捉虫。平常不下雨,她都是去村里其他菜地摘菜,自家的留着。

一眼看过去,菜地里长势还不错,加了水珠特效后绿油油一片,显得格外青翠。

风栖蹲在泥泞菜地里,才发现几片菜地的菜叶都被啃上密密的虫眼。

院子里养着猫狗,她便一直没打农药。平常偶尔摘菜也没见到虫啊?这些洞哪儿来的?

算了,长虫了也好啊,高质量蛋白质,纯天然无污染。

风栖铲了两根萝卜,拔了棵包菜和一把葱、十几个小米椒,又跑去库房里挑了鸡蛋出来。

原本只打算做两个小菜,想起储藏室屯了不少面粉,就决定煎几个饼试试。

其实她一年到头也做不了几次面食,不过秉承着“说不定会用上”的念头,米粉面粉都拿了不少。

站在货架前,风栖犯了难。

拿的时候没注意,怎么这面粉还有这么多种类?高筋中筋低筋全筋,还有个什么无筋?

不都是面粉吗?怎么还分个高低上下了?你们面粉能不能团结一点!又不是在读书,分什么低年级高年级。

风栖仔细地挨个看说明书,最后谨慎地选择了低筋面粉。

按着教程视频,几个鸡蛋打散搅匀,边搅边倒面粉,萝卜、包菜、辣椒都切碎拌进去,鸡蛋液变得浓稠。

风栖闻了闻,感觉有点腥,又切了点姜末拌进去。

是不是有点多了?

好像还行,不管了,继续继续。

风栖搅和着盆中面糊,加水、加盐,估摸着差不多了,小炉子的火也生起来了,架上小平底锅,热油,油滋滋响后,舀一勺稀面糊倒进去,端着锅缓慢转手,直到面糊匀满整个锅底。

油香裹着蛋香暖融融热乎乎地窜出来,和柴火气交缠在一起。锅里鸡蛋饼轻微噼啪作响,锅下小炉子里的细柴也发出细微噼啪声。

不知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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