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种下水果籽后,风栖每天一大早都跑去河边打水,再用小推车推到果树林。

虽然现在连根芽都没有,但不妨碍风栖把这片地命名为果树林,浇水施肥都殷勤,每天的鸡鸭排泄物连带自己的都运过来——她早就不用卫生间了,洗脸洗澡在井边,生理问题都解决在木桶里,每天装了水,第二天就可以倒掉。

担心太多了适得其反,就均匀分散到附近的菜地。

浇水施肥前摘点蔬菜果子什么的,忙完回家正好做饭。

风栖推着小推车进院门,先拿大扫帚把院子门口外一条小路的落叶什么都给扫了,两边长出来的灌木、小树伸出的枝桠,能折的就折,折不断的就砍,连树根一起砍倒。

砍做一堆后,摊在太阳底下晒。等水分晒干了,就拿去当柴烧。

老实说这东西没有煤炭好用,既不好引火,也不好续燃,就是剩下的灰有点用,都收集起来了。

这应该算是纯天然草木灰吧?

查了查,也能堆肥,风栖就大胆地用了。

人类消失后,绿色便无声的占据了领地,从砖缝里钻出、扎根,以最原始的力量夺回失地。每一天醒来,她昨天砍下的痕迹都会消失不少。

不过砍木头可比上班快乐多了,抄斧头砍下去那一下,非常解压,是以风栖每天都兴致勃勃,砍的木头越来越多。

“熊大熊二,光头强又来砍树啦!”

风栖放下斧子,忽然冒出句台词,被自己逗笑了,一个人嘎嘎傻乐半天。

树杈树枝和大片大片叶子砸在地上,尘沙飞溅,居然还有个鸟窝跟着掉下。风栖小心地捡起来,白手套拨开乱七八糟的叶子,见着窝里有四颗小小的鸟蛋。

她刚才没看见鸟窝,不过是看这棵树格外笔直,应该很好劈柴才动手,不然也不是非得砍这一棵树不可,

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果然有一颗鸟蛋碎了,蛋清渗出来,浸湿了鸟巢里小小一块。

风栖捧着鸟窝看了看,还是放在另一棵矮树上。

她不缺这几颗小小的鸟蛋吃,孵化鸟蛋再养大这事儿也做不到。

看是看过几个手养小鸟的视频,看过才更确定自己做不到。

那就只能不管了。

人类消失后,她也好,这鸟也好,她养的猫猫狗狗也好,都该重新适应大自然制定的法则。

活不下去,那也没办法。

砍倒的树不算很粗,两手合拢勉强能握住,风栖抄着斧头慢慢削,把枝叶都削了丢一边,再换个小点的斧子把树干外的皮给削掉。

树皮上可能有虫卵一类的,风栖皮肤不太好,非常容易过敏,洗碗洗衣都得戴手套。

她还记得小时候和家里表兄弟姐妹们爬树。其他人都没什么事,自己回到家后手掌心起了一串红疹子,痒得不得了,挠多了就脱皮。后面涂了好多天药膏也不见根治,脱皮脱的指纹都没了,去办身份证都按不了指纹,最后几个手指头按下来,留的指纹都是小指头上的。

从那以后,风栖爬树必定戴手套。

现在她也是戴着手套,又裹层布,把树皮都削干净了,砍成一条条,捆好装进背篓,刚开始她还妄图背柴回家,结果背篓一架上去整个背都要死了,肩膀跟被砍了似的,赶紧放下来拼命揉肩膀甩手臂。

老实了,乖乖抱上小推车推回家。

两家的院子都挺大的,装了鸡舍猫舍狗舍后还能在里头跳广场舞。风栖起先把柴整齐堆在邻居家院子角落,靠近鸡舍和井边的地方,等码好了才想起来,下雨会把柴淋湿啊。

又辛辛苦苦搬进厨房。

说什么来什么,刚把最后几捆柴搬进厨房,“吧嗒”一声。第一滴雨落下,天开了个口子便收不住了,原本大晴天忽然大雨倾盆。

这场雨来的很急,很没道理,一点乌云不见,天空还是碧蓝的,却又十分畅快,汹涌直爽地驱走了燥热暑气,噼里啪啦好似急鼓,听得人心中爽快。

风栖把车从庇荫处开到宽敞露天地,让两辆车都好好洗了一次——前些日子洗车因为懒得一趟趟打水,没有洗太干净。

风刮得急,撑在头顶也没用,雨珠串斜斜着全砸在身上。风栖干脆伞也不撑了,湿漉漉跑回家,就这么短短几十米雨已经把她整个人浇透了,风栖没急着进大堂,脱了衣服在大雨里洗了个天浴。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脑子进水了,偏偏又畅快地想大叫几声——那是短暂摆脱驯化,重尝原始野性的颤栗滋味。

中二时期她也有过故意不打伞雨中漫步的黑历史,几个小姐妹一块儿雨中行走,还要悲伤望天,仿佛偶像剧里悲情的女主角团。

类似的情境,心境却大不相同。起码风栖脑子里还想着有这么一场雨在,她可以两天都不用去浇菜,可以偷懒了哦耶。

怕着凉,最后还是乖乖地重新泡了个热水澡,泡得手指头都起白皱了。小寸头洗着特方便,都不必吹,毛巾擦擦就干了。风栖神清气爽地穿好衣服,从一个原始人重新变回了现代正常普通女性。

昨天摘回来的西瓜还剩一个,本来打算今天吊进井里冰一冰,中午再吃。突如其来的大雨给大火炉降了温,风栖就省得再把西瓜冻一冻了。

顶楼阳台门打开,竹椅搬到推拉门口,再拖来个小桌。西瓜、桃子、苹果切块装盆,兑上雪碧,鲜红和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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