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序无暇顾及两人的神情,看到她们和祝灿儿都平安无事,这才舒了一口气。
许氏赶紧上前来搀扶着她,并叫仆从去请大夫。
“我听闻白河村遭遇匪患,还以为你……”
说着说着,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虽然许氏先前不喜她,但在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她已经渐渐改观。
来铎州之后,她更是发现,祝星序其实是一个好孩子。
不能因为她和其他闺秀们不一样,就下意识觉得她的性格有缺陷。
这一次的事情也让许氏意识到,自己早已把她当成了亲生的女儿一般。
祝星序扑在她的怀里,久违地感受到了温暖。
在现代时,她的父母工作忙,从上初中开始便一直让她住校,甚至一个人生活。
“母亲,我……我没事。”
祝星序抖着声音道。
她刚刚真的很害怕。
那些盗贼,凶神恶煞的,还举着火把,仿佛真的会把她给烧死。
为了逃出去,她强行冷静下来。
可是如今安全了,祝星序便再也控制不住抖动的身体。
芍药也很狼狈,已经下去换衣服了。
许氏不顾她身上的脏污,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抚了一般。
这个时候,祝若怡才上前关切道:“大姐姐,你真的没事了吗?”
祝星序转头看她。
刚刚进来时,她可是没错过祝若怡的表情。
若是以往她们关系还很僵的时候,不管她是什么表情,祝星序都不会在意。
但她们现在已经是好姐妹了,祝若怡也在很多时候表达了对她的关心和在乎。
所以,她便在意起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神情。
就好像……祝若怡早就已经猜到会是这样。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做别的事情。
仆从已经把坐诊的大夫请来了,他看见祝星序的模样,还以为她是被人欺负了,吓了一跳。
事不宜迟,大夫立刻给祝星序看诊。
身上倒没什么,最严重的是祝星序脚踝上的伤。
从高处掉落,此时她的脚踝肿得像刚出笼的馒头一样。
大夫开了口服的药让仆从去买,自己则拿出药油倒在她的脚踝上开始大力地揉搓着。
祝星序疼得龇牙咧嘴,毫不客气地大声叫着。
“好痛!”
大夫对这个场景早就见怪不怪了,下手没有半点手软。
直到揉得差不多,祝星序快痛晕过去时,药房的小药童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看门的奴仆。
奴仆抱歉道:“他跑得太快了……我没拦住。”
小药童上气不接下气道:“师父……五皇子殿下他……”
祝星序立刻站起身来,可脚上传来的钝痛又让她倒在椅子上。
“五殿下他怎么了?”
大夫看了她一眼,又转头问小药童。
“好好说。”
小药童这才支支吾吾道:“他受伤了……府上的人来药铺找师父。”
祝星序想起县衙里也着火了。
难道他是在那里受了伤?
祝星序这边的情况处理得差不多了,大夫收拾好药箱,准备跟着小药童去裴榭那里。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走不了路,抓住大夫的手道:“您一定要帮我治好他……跟他说,我在等他。”
大夫见得多了,看出祝星序对五皇子有意,只是当下还拿不准他们的关系,只道:“你放心吧,病人在我这里一视同仁。”
离开前,他又叮嘱祝星序:“你这伤不严重,只是消肿还需些时日,最好多揉揉,化瘀。”
祝星序点点头,看着他离开。
得赶紧好起来,她才能去看裴榭。
*
被那盗匪砍了一刀的裴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有伤。
那刀口,几乎横贯了他的胸膛。
直至他走回府里,鲜血还在汩汩流出,随着他的步伐,在地上蜿蜒出了一条血线。
先前他为了少些麻烦而带回来的仆从看到他,吓了一大跳。
虽然害怕,但还是恪守着自己的职责,去喊了大夫。
“殿下,您休息一下吧?”
仆从看着他已经完全成深红的衣服,鼓足勇气上前道。
裴榭空洞的眼神转向他,仆从心里发毛,不敢再说话。
就这样,他一路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的屋子里,有新储存的祝星序的东西。
祝星序摸过的油菜花,他摘下来风干制成书签放在盒子里。
还有断了的丝带,那是他们在白河村时,路过一处低矮的枝丫,被树枝割断的。
当时她叫他扔了,裴榭也应下,但他还是偷偷地塞进了自己的袖筒。
他还准备带回京城,放进原来的盒子里。
可现在,东西的主人已经不在了,他只有这些了。
裴榭拿过一块干净的布,仔细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虽然看着很干净,但一定有他没看见的。
她的东西,容不得半点脏。
太可惜了,她还没有成为他的妻子。
不过没关系,在他心里,他们已经成婚了。
等回京城,他就会把那些东西全部递交给父皇,让三哥毫无后顾之忧。
再之后,他便和她在另一个世界成亲。
大夫和小药童已经匆匆赶来,仆从正犹豫着要不要带他们过去。
毕竟主子的状态……看起来很危险。
万一二话不说就把大夫劈了怎么办。
这大夫可是铎州数一数二的医术,劈了他其他的百姓怎么办。
大夫不光要医治,还接下了祝星序的嘱托,身上的担子很重。
见仆从呆呆地站在自己身前,他皱眉道:“怎么还不带我去见五殿下。”
仆从好似从梦中惊醒那般,定了定神道:“请跟我来。”
等会他多注意些就是了。
忐忑地带着大夫来到裴榭的屋外,他敲了敲门。
“殿下,大夫来了。”
寂静。
仆从轻咳一声,又继续敲门。
还是没有声音。
大夫有些等得不耐烦,亲自上前拍门。
“殿下!”
过了半晌,裴榭才不耐地打开门。
“何事?”
开门的一瞬间,浓厚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大夫大咧咧地进门,仆从想阻止却也晚了。
裴榭面色不善地看着自顾自进来的大夫。
“你是谁?”
大夫找好地方放下药箱,走到裴榭的面前。
“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伤。”
裴榭冷冷地盯着他,不动作。
大夫的眼睛瞟到旁边开着的盒子上。
里面都是一些姑娘家的东西,清一色都是蓝色的物件。
当即他便想到刚刚在祝家诊治的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也是一身的蓝,就连发饰都没有其他的颜色。
“你也真是的,受了伤也不看,有人会伤心的。”
大夫说着,抓起裴榭的手就开始把脉。
裴榭任由他拽着,半晌才嗤笑一声:“没有。”
没人会为他伤心。
也许三哥会。
因为失去了他这样一个好帮手。
大夫看了他一眼,又拿过一把剪子,想把他的衣服剪了。
“我刚刚诊治的那个姑娘就说她很担心你。”
裴榭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血粘在衣服上,只靠正常的脱是扒不下来的,只能用剪刀剪。
“刺啦”一声,裴榭胸前的衣服被剪了个口子。
大夫小心翼翼地将与血液粘住的衣服一点一点撕开道:“听说是姓祝的人家,和殿下一样是从京城来的。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你们来之后铎州的风气好像好了很多……”
之后的话,裴榭听不见。
他只能听到大夫的前半句话。
他的呼吸骤然加重,一阵狂喜几乎要把他掀翻。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大夫正在他的身体上摆弄来摆弄去的。
裴榭退后一步,开始自己动手。
他不顾疼痛,将衣服撕开,一边问道:“那位姑娘,是叫祝星序吗?”
说完,便死死地盯着大夫。
大夫想了想,点头道:“我听她家里人是这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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