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巨**追杀是什么感觉?
阿萨思第一次体会到当猎物的滋味。
大型掠食者排山倒海而来,动作声势浩大,一路摧腐拉朽,带着食物链顶端的强势压迫感,如死亡一般如影随形。哪怕天地开阔、森林广大,在它出现的那刻都显得万分逼仄。
她像是一块肉,被大自然丢进了名为“亚马逊”的生态箱里,去喂食一条饥饿的巨**。
即使这个生态箱很大,足够她奔命好一阵子,可在猎手无时无刻地窥伺下,她又能存活多久?
这不禁让她想到了曾经的实验室,旧区的电网笼,废弃的服务区,那些被扔进笼里的动物在面对她的追杀时,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心情?
不同的是,她从猎手沦落为猎物,心里没有盛满绝望和痛苦,她甚至并不觉得自己是无助又脆弱的。
毕竟她当了整整14年的赢家,从来以小博大、殊死恶战,什么架没打过?
她只是变“小”了,不是变弱了,更不是变傻了。不过是从努布拉岛换到亚马逊雨林,她能制霸一次,为什么不能制霸第二次?她可不是被她吃掉的猎物,只懂得逃跑,学不会反击。
阿萨思迈开大步,一跃便是几十米。她从不回头看追杀者,只专注自己的前路,遇到树就避开,看到巨石就起跳,而不是仗着身子骨硬一路强闯。
她明白,如果她把障碍物撞成平坦大道,累得是自己,便宜的是巨**,何必呢?把麻烦留给后边的不好吗?
她大可以省□□力干架,而不是用来对付大自然设置的暗亏。亚马逊树种丰富、笔直高大,随便指一棵就有百年树龄,哪一棵都能挂吨重的**蛇——她相信,在急速的追杀中,总有一棵巨木适合身后的巨**撞一撞,她就不必以身犯险了。
嘶嘶声越来越近,她几乎闻到了蛇口的腥臭。阿萨思强忍住回首的冲动,屏住呼吸、提升专注,双眼注视着林木交错的前方,凭狩猎经验勾勒出了大致路线。
现在,赌一把吧!
每一块肌肉都绷到极致,每一条神经都过度集中,每一个细胞都榨取能量,每一根骨头都做好准备!刹那,阿萨思的后肢全力一蹬大地,整个身躯拔地而起,如离弦之箭般“飞射”出去。
她收起四肢,绷直身体,如沧龙在深海加速一样摆动长尾,让空气的阻滞像水一般排开。
很好,她还记得“飞”的感觉。
她就这么“飞”了出去,在极短的时间内凭极快的反应力贴着树皮“宛转”飞驰,眨眼便失去了踪迹。同一时刻,绿**的大嘴倏忽咬合,却不料只吃到了尾气。
它追杀她一路,三番五次张嘴落空,已是恼怒到极点。眼下,它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非把猎物活吞不可。
万物虽有灵,但灵的不一定是脑子。绿**活得再久也只是动物,它没有人类的头脑,自然也不够聪明,当它被怒火填满,些许理智便荡然无存,它盯着阿萨思全力以赴,完全没把障碍物放在眼里——
然后,它一头撞上了高达50米的巴西胡桃木,又在转弯后撞上了质地坚硬的阿桑黑木。
连续数次,绿**骨头再硬也不得不绕树走,再撞下去,它的精力和体力可受不了。偏偏“猎物”狡猾,专挑树多的地方钻,不去盆地不下水,无疑给它增加了捕食的难度。
但绿**到底是在亚马逊活了几百年的主,巨木是障碍,可未必不是助力。
如今的亚马逊并未受到人类的开发,土著的世界也没有与现代接轨,是以林中多得是枝干粗壮的树木,足够托起大体重的**蛇。既然“猎物”不进入它的优势场,那它就把森林变成优势场,它在高空游走,她在低空“飞行”,它不信吃不掉她。
绿**挂上了树,让密集的树干分担它的体重,而它在上空穿行,鲜少遇到能阻拦它的粗壮巨木,速度很快提了上去,再度缀在阿萨思身后。
要命!
蛇头由上至下斜刺,一落地便再度贴近,几度搅乱了阿萨思的路线,中断了她跑路的状态。
她意识到这么下去不行,绿**几乎掌握了对她的“制空权”,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消耗她大量体力,这对她是极为不利的。
可距离山谷还有一段距离,绿**却追上了她,如果没有现成的破局之法,那么她迟早被它吞下……
这不是好事,虽说**蛇的攻击手段简单,可同一招被不同体型的**蛇用出来,力量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同样是锁喉,绿**足以咬断她的颈骨;同样是缠绕,绿**一定能挤出她的内脏。她不怕对手花招多,就怕对手力量大,难怪大部分动物鲜少招惹同体型的蛇,她算是见识到了。
不过,不是没办法。
托土著的福,阿萨思仰望挂在树间的绿**,立刻联想到了被他们架在火上烤的蛇肉。如今这树杈密集枝繁叶茂的,不正好生个火吗?
她见过土著生火,知晓要用硬物钻木,可她不会用工具也没时间钻,所以——
阿萨思急中生智,以一身鳞片为硬物,在绕
树流窜时飞速地上滑下刮、大力摩擦。尾巴的温度在升高,偶有火星溅出来,她险死还生地躲过绿**的袭击,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擦亮了火苗。
不容易,她要是会喷火就好了……
阿萨思如是想。
从起火到燃烧需要一个过程,她等不了,即刻将火苗抽到落叶上,最后添了一把火。
亚马逊的雨季湿润,却不是天天下雨,树木众多却不是每一棵都容易燃烧。她只是需要火和烟把绿**熏下来,哪怕只有一点点。动物天然畏火,她也是,只要能吓到它,她就有胜算。
果然,火势一起烟熏火燎,绿**就本能地昂起蛇头避开火焰。
在它热成像的视野中,地面烧了起来,到处都是热物,而“猎物”与热源混在一起,它一时分不清她在哪里?
火蒙蔽了它的视线,烟堵住了它的嗅觉。趁此机会,阿萨思再次马力全开地朝山谷狂奔,而直到她跑出去很长一段距离,绿**才从火堆里抽离视线,找到她的踪迹。
它能感觉到,猎物不敢跟它硬碰硬。她一直迂回闪避,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绿**追了上去,而阿萨思已经奔出了森林,进入一片相对开阔的盆地。她知道,真正的生死时速开始了,前方无阻碍,绿**的速度会更快,她要是不拼一把,八成会在进入山谷前被它捕获。
快点,再快点!
阿萨思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高速,追来的绿**也进入了盆地。它猛地弹射出几十米,肌肉虬结地往前拱去,一眨眼就拉近了双方的距离,阿萨思不敢分心,只知道加速、再加速!
风声呼啸,腥臭来袭。恍惚中,她听见高空传来直升机的声响。
她没理会,越贴近山谷越是专注,直到进入“狭长”的甬道之前,她二度进入了“飞行”状态,险之又险地擦着蛇嘴从甬道飞进去,长尾急速甩动,她竟是一口气游出了百米窄道,而身后的绿**如她期望的那样——
“轰隆”巨响,超速追来的绿**被卡在了山道里!
没办法,**蛇前后段较细,可中段总是肥长,绿**也一样。它能轻松吞下恐龙的前提是身躯够壮,但“壮”就意味着被卡。
阿萨思逃出生天,却不再逃了。在绿**受困的档口,她转身冲它凶狠咆哮,不要命地折回来发起攻击。
她知道,**毕竟是**,甬道再狭窄它也能钻过来,只是多花点时间而已。但她不会有第二次机会,逃又能逃去哪里,她不杀了它,以后别想睡好了!
阿萨思躲过蛇口,一跃跳上**头,两只爪子像螳螂捕蛇一样嵌入绿**的头部,张嘴发狠地撕扯它的鳞片血肉。
绿**吃痛,大力挣扎起来,直震得整个山谷晃动不止,大量石块从斜坡滑落,砸在了它的身上,也砸在了阿萨思的脊背。
痛得要命,可她不敢松懈,她疯狂地划开绿**的血肉,爪子高高抬起,重击它的头骨。不料蛇头力大无比,一次狂甩竟将她甩了出去,阿萨思爬起来再战,没想到绿**一口咬住了她的尾巴。
蛇牙弯齿,密集锋利,猎物被勾住就别想逃脱,阿萨思也没辙。
鳞片掉落,尾巴被扯得鲜血淋漓,绿**拖拽着她往嘴里扒,阿萨思见脱身无望,强大的求生欲立马激发出暴虐的本性,她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被吞,登时拗起身躯,抱着“你也别想活”的念头,把爪子刺进了绿**的眼睛。
这下好了,绿**的弯齿扎进她的身体,她的爪子挖出它的蛇眼,谁也没好过,谁都有“光明”的未来。
阿萨思从不是乖乖等死的主,拼着重伤,她的后肢狂踹绿**的利齿,撕咬它的鼻子,再划伤它的头部。激烈战斗中,不大的盆地山谷因撑不住两只巨物的搏斗,竟彻底塌方了。
“轰隆!”
水流加泥土,在晃动中倾泻了几十吨的重物,把绿**压在下方。只是,**到底是“地行龙”,它拱动着抽出一截身体,迅速将阿萨思缠绕一圈,聚力绞紧。
眼见逃不过,她干脆不逃了。阿萨思总算踹断绿**的利齿,屏息往它嘴里拱,她张开全身的龙刺,两只爪子扒住蛇信,挑蛇嘴里的软肉进攻!
大量蛇血喷出,绿**憋不住痛,只想把她甩出去。可蛇牙勾住了恐龙肉,拖着恐龙走不脱,无法,它只能被动承受剧痛。
巨物搏斗,漫长持久。鲜血流了一山谷,其凶残壮烈之象,令所有旁观者悚然,久久不能发声。
譬如现在,一架直升机掠过亚马逊的高空,机上坐的是来雨林取景的人员。他们只是想拍“地球之肺”的壮阔,呼吁人类保护环境,却不料在进入腹地后看到了巨兽相斗的一幕,还是真真正正的现场版!
“法克!那是蛇?那是恐龙?”
“摄像机!快,摄像机!”
“我的天,我真不是在做梦吗?亚马逊有巨**还有恐龙?我们人类跟这种怪物生活在同一个世界?”
从高空俯拍,他们记录了珍贵的瞬间,盆地逃杀、山谷陷阱、恐龙反杀、巨**吞食……大自然生物之间的生存战争比任
何一部电影都精彩,他们甚至在两头巨物的厮杀中看出了“野性”和“智慧”。
巨**凭体型优势压制了恐龙,而恐龙凭强悍的战力打出了生机,他们期待它们分出胜负,却又希望它们同归于尽。
人类,终归不愿让超规格的怪物活下来,除非他们打不赢。
作者有话要说
ps:人类:请问你对我们人类是什么看法?
阿萨思:铲屎的。
人类:……
ps:感谢大家的营养液和雷,爱你们么么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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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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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一块肉,被大自然丢进了名为“亚马逊”的生态箱里,去喂食一条饥饿的巨**。
即使这个生态箱很大,足够她奔命好一阵子,可在猎手无时无刻地窥伺下,她又能存活多久?
这不禁让她想到了曾经的实验室,旧区的电网笼,废弃的服务区,那些被扔进笼里的动物在面对她的追杀时,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心情?
不同的是,她从猎手沦落为猎物,心里没有盛满绝望和痛苦,她甚至并不觉得自己是无助又脆弱的。
毕竟她当了整整14年的赢家,从来以小博大、殊死恶战,什么架没打过?
她只是变“小”了,不是变弱了,更不是变傻了。不过是从努布拉岛换到亚马逊雨林,她能制霸一次,为什么不能制霸第二次?她可不是被她吃掉的猎物,只懂得逃跑,学不会反击。
阿萨思迈开大步,一跃便是几十米。她从不回头看追杀者,只专注自己的前路,遇到树就避开,看到巨石就起跳,而不是仗着身子骨硬一路强闯。
她明白,如果她把障碍物撞成平坦大道,累得是自己,便宜的是巨**,何必呢?把麻烦留给后边的不好吗?
她大可以省□□力干架,而不是用来对付大自然设置的暗亏。亚马逊树种丰富、笔直高大,随便指一棵就有百年树龄,哪一棵都能挂吨重的**蛇——她相信,在急速的追杀中,总有一棵巨木适合身后的巨**撞一撞,她就不必以身犯险了。
嘶嘶声越来越近,她几乎闻到了蛇口的腥臭。阿萨思强忍住回首的冲动,屏住呼吸、提升专注,双眼注视着林木交错的前方,凭狩猎经验勾勒出了大致路线。
现在,赌一把吧!
每一块肌肉都绷到极致,每一条神经都过度集中,每一个细胞都榨取能量,每一根骨头都做好准备!刹那,阿萨思的后肢全力一蹬大地,整个身躯拔地而起,如离弦之箭般“飞射”出去。
她收起四肢,绷直身体,如沧龙在深海加速一样摆动长尾,让空气的阻滞像水一般排开。
很好,她还记得
“飞”的感觉。
她就这么“飞”了出去,在极短的时间内凭极快的反应力贴着树皮“宛转”飞驰,眨眼便失去了踪迹。同一时刻,绿**的大嘴倏忽咬合,却不料只吃到了尾气。
它追杀她一路,三番五次张嘴落空,已是恼怒到极点。眼下,它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非把猎物活吞不可。
万物虽有灵,但灵的不一定是脑子。绿**活得再久也只是动物,它没有人类的头脑,自然也不够聪明,当它被怒火填满,些许理智便荡然无存,它盯着阿萨思全力以赴,完全没把障碍物放在眼里——
然后,它一头撞上了高达50米的巴西胡桃木,又在转弯后撞上了质地坚硬的阿桑黑木。
连续数次,绿**骨头再硬也不得不绕树走,再撞下去,它的精力和体力可受不了。偏偏“猎物”狡猾,专挑树多的地方钻,不去盆地不下水,无疑给它增加了捕食的难度。
但绿**到底是在亚马逊活了几百年的主,巨木是障碍,可未必不是助力。
如今的亚马逊并未受到人类的开发,土著的世界也没有与现代接轨,是以林中多得是枝干粗壮的树木,足够托起大体重的**蛇。既然“猎物”不进入它的优势场,那它就把森林变成优势场,它在高空游走,她在低空“飞行”,它不信吃不掉她。
绿**挂上了树,让密集的树干分担它的体重,而它在上空穿行,鲜少遇到能阻拦它的粗壮巨木,速度很快提了上去,再度缀在阿萨思身后。
要命!
蛇头由上至下斜刺,一落地便再度贴近,几度搅乱了阿萨思的路线,中断了她跑路的状态。
她意识到这么下去不行,绿**几乎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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