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思没有处理排泄物的习惯。

她自幼长在生态箱里,现成的铲屎官是轮班的研究员。后来,她生活在旧区的电网笼中,处理者就变成了互利的动物、湍急的流水,以及老熟人苏珊。

而等她进入亚马逊,这地大得哪儿都能当厕所,不仅土壤需要肥沃、生物需要养活,就连土著都上赶着盘磨。

她向来无需在这方面费心,一来是不会处理,二来是总有人处理,三来是她觉得没必要处理。

作为强大的食肉龙,她有什么可怕的?

成长到她这个地步,她并不在意自己的行踪被谁发现、被谁跟踪,大不了打一架嘛。

所幸,阿萨思虽有自傲和大意的时候,但她总体上是个谨慎又小心的掠食者。

为防意外,她在热河一带伪装前行,鳞甲近乎与森林同色;为防背刺,她降低体温避开巨**的热成像,主打一个“潜龙勿用,暗爪伤蛇”。

间或,她在遇到河流时会下潜,顺水而走。由于流水散味,亚马逊的河道又四通八达——所以,绿**总在水域附近失去追杀她的方向。

遍寻不见,绿**的搜索圈一直在外扩。

却不知阿萨思够胆,她非但没远离热河还一层层往里深入,阴差阳错地,她与绿**背道而驰,二者间的距离只有在她吃过**蛇后才能拉近几分。

没办法,亚马逊实在太大了,即使只圈了热河地带,其涵盖的范围也大得离谱。

阿萨思没有固定的打窝地点,绿**也不知道恐龙的捕食习惯,直到它回过味来,发现要往蛇球所在的方位找,不巧已经晚了。

原因无他,蛰伏在热河深处的绿**也是一条雌蛇,它正值“壮年”又四处游走,散发的体味自然会吸引千里迢迢赶来的雄蛇。

雨林的繁殖季总是忙碌,而野兽更容易屈从本能的欲望。于是在热河的边缘地带,又一个巨大的蛇球在温水中成型,绿**暂时放弃了目标。

与此同时,进入热河内域的阿萨思终于啃到了第三个蛇球,也终于寻到了第二条98英尺左右的巨**。

她发现,越接近热河深处,巨**的数量越少,但蛇球的体积更大,巨**互吃的现象也更严重。一路行来,她已经不止一次吃到“**中**”了。

就像现在,蛇球活动不息、旋转不止,一旦雌蛇因饥饿抬头,总有一条倒霉雄蛇会葬在它的腹中,作为食物补充它的体力。

繁衍、争夺、丧命,属于巨**的雨季有着独一份的血腥与残忍。就像开在尸骸上的血兰花,需要多少血肉的堆积才能浇灌出如此盛放的生命?

然而,这所有不可思议的一切都是大自然的常态,也是物竞天择的公平。

譬如今日,一物降一物,能量方守恒,猛毒五步之内必有解药,它们也终将葬在她的爪牙之下。

阿萨思杀进了蛇球,一如虎豹冲向了鹿群。

熟能生巧,她宰杀巨**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一部分吨位不足、长度不够的巨**几乎被她秒杀,剩下的部分是难对付,但也不足为惧。

以阿萨思为中心,尚且存活的巨**不约而同地挂上她的身体,企图凭重量和绞杀力将她击败。()?()

可惜这招她太熟悉了,之前被她干掉的两个蛇球不也用过同样的方法吗?()?()

只能说巨**的**锏实在不多,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她早就能从容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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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阿萨思依旧是持久战的胜者,她干掉了所有巨**,独霸一整片河谷的血兰,只剩下“吃”这一件事。()?()

开吃自然要挑最好的,她对最大的**下了嘴。再想到肉会变质,花却不会,她决定把血兰放到最后吃,先啃肉再说。

如是又过一周,她留下一河谷的残骸离开了。

大抵是干掉了两条大**给的勇气,阿萨思不再纠结危险与否,而是打算去热河一探究竟。

原本她以为此路多艰,必将苦难重重。奇的是,她一路走去出奇得顺遂,居然没遇到什么巨**,只看到开在热河两侧的大量血兰。

或许亚马逊的“肥力”养不起太多的超级个体,又或许大自然有其调节平衡、遏制掠食者数量的能力,总之,除却那三个蛇球和两条98英尺的巨**,阿萨思在热河行走了两日都没碰到蛇,全靠血兰花充饥。

涉水而过,她发现水的温度又变高了。

待进入内域,河流的水逐渐滚烫,有“白雾”从水面升起,遮掩了她的视线。

因皮厚肉糙,滚烫的热水伤不了她。阿萨思四下走动,没找到任何活物,只在热流汇聚的尽头找到了一个巨大深邃的洞穴。

借着微光向里看去,就见艳丽的血兰花开满了洞穴的壁面。它们挨在一起、枝叶纠缠,每一朵都长得格外硕大,体积是生长在外界的血兰花的两倍。

香浓郁,引得她往里走了几步。

但她到底谨慎,没有立刻入内,只是俯身轻嗅洞中的气息,想试探里头有无掠食者。

可这洞穴似乎是空的,她只能听到下方的风声和水流的响动……她不禁朝里低吼了一声,结果只听见吼声的回响,没听到别的回应。

要下去吗?里头似乎没有活物。

洞穴是深,但下去的通道并非垂直,而是斜的。

阿萨思没犹豫太久,往前迈出了一步。等确定通道够结实、足以承受她的体重后,她才将重心放了上去,一步步往里走。

愈是往里,愈是幽暗,好在黑暗不影响她视物,她依然能将周围的事物看个分明。

只是,看得越清楚,阿萨思越觉得不对劲,脚下的泥土有新翻过的轨迹,花香再浓也掩盖不了**的腥气。沿途的岩石中卡着一片簇新的巨大蛇鳞,而当她深入腹地,在洞穴的“内胆”中看到一张可怕的蛇蜕时,一股凉意猛地从尾巴尖升起,直冲她的头顶。

好大的蛇蜕,体长是她的3倍!

她真没想到,热河深处竟有如此巨物,即使蛇蜕有弹性、会在蜕皮时被拉伸一定的长度,可这张蛇蜕哪怕缩水一半也大得恐怖。

它挂在石堆上犹如一条横卧的巨**,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她。

最要命的是,它

嗅上去很“新”,瞧着刚被蜕下,这个洞穴属于一条超级巨**,它目前刚挨过蜕皮期,正饿着肚子到处游走,随时都有可能回巢?()?()

而她,正深处它的巢穴中,还留下了自己的味道……()?()

啧,要命,完了。()?()

就像马普龙闯入她的冷库会引爆她的怒火一样,她进入另一个掠食者的领地也会被对方视为挑衅,尤其她进入的还是它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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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意义非凡。

可如今,这份稳定的安全感被她打破了,没有掠食者能容忍这种越界的行为。

摆在巨**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是将她驱逐出亚马逊,二是杀死她、吃掉她,重获失去的安全感。

同为掠食者,阿萨思用趾甲想也知道巨**会选第二条路,毕竟它的体型大她许多,吃她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要逃吗?

趁它没回来赶紧离开亚马逊,她若是从水道走,巨**不一定能找到她……

可惜阿萨思是个犟种,骨子里写满了反叛,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左右都是得罪,横竖逃不过拼命,那她不如得罪得彻底一点。

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打架?阿萨思扯下岩壁上的血兰花,大把大把地塞进嘴里!

*

七天以来,人类自打向热河进发,行程就变得极其不顺。

第一天遭遇觅食的鳄鱼,一人手臂受了重伤;第二天野钓差点被大鲶鱼拖下水,一人的左手被鱼线切断了四根手指。

第三天他们遇上水蛭,第四天被毒蜘蛛攻击,到了第五天,他们不巧撞上了一条“迟到”的雄性巨**,24人被吞了两个,剩下的人虽齐心协力打****蛇,可死亡的阴影久久不散。

“我们应该离开!现在还来得及!”

比尔严肃道:“雨林本地有一句老话,叫做‘如果你进入雨林不太顺利,那是森林的守护神在提醒你离开’——看看我们一路以来遭遇了什么,你们真的还要继续吗?”

比尔的助手·亚裔阿川也说道:“那条**蛇大到不正常,现在又是雨林的繁殖季,或许同体型的**蛇不止一条,我们必须赶紧走!”

杰克博士朝天开了一枪,冷酷道:“带路,不然我的下一颗**会在你们的脑子里。”

三艘船终是朝热河驶去,并在第六天遭受了第二条巨**的追杀。这一次,他们以死亡4人为代价,前后耗了两天才杀死巨**,而这时,制药公司的人心也开始散了。

研究员一身狼狈:“错了,都错了,我们不应该来这里!这里是地狱!”

另一人:“回去!我们回去……”

遗憾的是,三艘船毁了两条,只剩下熄火的“嗜血玛丽号”。没有工具,线路无法修理;没有燃油,河船无法发动。他们身在热河,缺食少药,几乎陷入了绝境。

不过,绝境总有奇遇,他们在氤氲的热气中看到了长在河岸的花。

艳丽、血红、药香四溢,可不正是血兰花吗?

他们的眼一瞬间亮了起来,仿佛这些天遭的罪全成了值得,他们马上将痛苦抛到脑后,扯开袋子扑了上去,疯狂摘花。

不料热河滚烫,不注意的人即刻被烫伤。他们大叫起来、全力扑腾,半点不嫌自己动静大。

“救命!”

人类大呼小叫,谁也没发现幽秘的林中隐藏着一头恐龙,她的体色与树木混在一起,一动不动,正平静地注视着他们。

阿萨思承

认,人类是有一些狗屎运在身上的。

亚马逊那么大,他们偏偏进入最深处;热河范围那么广,他们愣是找到了**蛇洞。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人类的“事故体质”

会引她这个目标比较大,但人类一向擅长作死,估计巨**更愿意先吃掉他们。

阿萨思计划好了,既然肚子已经填饱,她会找一处怪石嶙峋的地方安歇。

蛇一向是贴地爬行,不会飞。假如她能提前做好准备,用爪子将山石磨得异常尖锐,那么等巨**全速攻向她时,或许会被山石刺破肚皮,这样她的胜算就大了。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头“干架体质”

的恐龙和一群“作死体质”

的人类呆在同一片树林里,多少会产生一些奇妙的化学反应,比如——离开蛇球的绿**被人类吸引,尾随他们回到了热河。

它看不到阿萨思的身影,可它嗅到了她的气味。这下好了,恐龙吃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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