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千荷的好奇心并没有被满足。
凯格宁是个称职的工作人员,他拒绝任何违规行为,并告诫她要学会控制,不能让这种思想占据太大比例。
桂千荷被气笑了,恨不得立刻拨打给口口市的领导人,告诉他们这儿有个口口信徒!
这天傍晚,凯格宁成功抵达小旅馆;看着门口停着一堆车,桂千荷想起小说经典桥段——只剩一间房。
二人到前台一问,确实只剩一间房,大床房。
凯格宁付了钱,拿着房卡进电梯:“你睡房间,我睡车里。”
桂千荷不置可否,电梯到达,她先一步走出去,皱眉捂住口鼻,对居住环境表示担忧。
那么干净的一楼竟然是幌子!
走廊十分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厚重的地毯踩上去有种黏腻感,像下过雨的泥土地;两边墙纸泛黄脱落,摇摇欲坠,露出发霉的墙皮。
“我前两年来过一次,没有这么……”凯格宁面露尴尬,拿房卡开门,想着要是房间内部太脏,他就带她继续往前走,大不了在野外露营。
“叮……”房门开启,灯光亮起。
内部竟格外干净。
淡淡的消毒水味传出来,地板亮得像镜子;桂千荷揉揉眼睛,转身进了右手边的浴室,干净得不可思议。
“看来老板很注重房间卫生,对外面就……”凯格宁稍微松了口气,仔细检查了各个角落,确定没有摄像头和其他违禁品,才彻底放心。
“你可以打地铺。”桂千荷用下巴点了一下干净如镜的地面,随即看到一串又一串脚印,暗叫糟糕,“早知道脱鞋进来了……”
“我去拿行李箱,等会儿找老板借拖把再拖一遍,”凯格宁打开床头柜,取出一次性拖鞋递给她,“去床上休息吧。”
桂千荷坐在床上看凯格宁忙来忙去像个陀螺,越看眼皮越重……
地面清理干净,凯格宁送完拖把回来,床上的人已经睡熟了。
她趴着,半张脸陷进柔软的被子里。
凯格宁的眼眸染上一层温柔,俯身帮她脱掉鞋子;她的眉头皱了一下,没醒。
他又轻轻抱起她,让她躺好,枕着枕头,盖上被子。
打开空调调到26度,他坐到床边的单人沙发上,掀开窗帘一角,观察楼下的停车场。
天已经全黑了,来往车灯闪烁,其中有三分之一停下来想住宿,进来不到两分钟就出去了,有的留在停车场将就一晚,有的直接离开。
凯格宁慢慢合上窗帘,双手环抱在胸前,歪头眯一会儿。
两天没睡床,桂千荷这一觉睡得极舒服,要不是半夜被饿醒,她能睡到天亮。
按亮台灯,她坐起来靠上床头,拿起床头柜上的旅馆小册子,第一页就是二十四小时便当,打电话订餐。
她拿起话筒,沙发上的凯格宁就醒了。
“我打算吃便当,你要不要?”桂千荷把小册子递给他,然后凭着记忆力拨出号码。
“青椒盖饭,谢谢。”凯格宁放下小册子,起身打开主灯。
“一份青椒盖饭,一份牛肉盖饭,谢谢。”桂千荷挂断电话,掀开被子时才想起她睡着的时候没脱鞋,也没盖被。
她看了眼凯格宁:“谢谢你。”
“为什么谢我?”他疑惑地问。
“谢你让我睡得舒服一点。”桂千荷穿上一次性拖鞋,蹲下打开行李箱,取出脏衣服和洗漱包,进了浴室。
浴室内有洗衣机,桂千荷不太敢用,只好手洗。
洗衣服时,世界变得安静,她内心关于父母去世的疑点慢慢涌出来。
这次回去,她打算去拜访几个幸存者,说不定能从他们那里问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不对,她或许应该先拜访遇难工人的家属,如凯格宁的猜测,他们中可能有人因此过上了吃喝不愁的日子。
是谁呢?
桂千荷一边搓衣服一边回想,没还清债务的时候,她每年年底都会拿着礼物挨家挨户拜访,大部分人家都不算富贵,甚至唯一的劳动力去世后,孤儿寡母过着十分辛苦的日子……
洗衣液绵密的泡沫沾满双手,她猛然想起有一家人第一年还住在堆满泡沫箱的老破小,第二年她去时,房子已经重新装修了。
这家男主人在事故中去世,留下妻子、三岁的儿子和瘫痪在床的父亲;第一年时她还去床前看过老人,第二年她还想看一眼,却被阿姨拦下。
她看向自己的手腕,阿姨好像戴了金镯子。
为什么当时她没有怀疑?是因为她的“有罪者”视角和强烈的内疚心理影响了她的判断吗?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匆忙应一声。
“便当到了,吃完再洗。”
她洗干净手上的泡沫,出去吃饭。
凯格宁看出她有点心神不宁,他瞥了一眼浴室,不明白进去洗个衣服怎么就愁容满面了。
桂千荷心不在焉地扒饭,如果真是那家人,他们又是受谁指使?到底是谁那么恨她的父母?
她家生意并不大,放在城市中根本不够看,她的父母与人为善,对方的怨恨到底有多深,竟然因此害死这么多人?
想到这里,桂千荷又悲又气,差点儿哭出来。
“千小姐,牛肉盖饭不好吃吗?你要不要重新点一份?”凯格宁早吃完,见她食不下咽,知道她心里有事,委婉地提议道。
“好吃。”桂千荷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暂时搁置,现在想太多也无济于事,专注眼前吧。
她的食欲瞬间回来了,大口扒饭,吃得很香。
凯格宁看得目瞪口呆,怪不得以前的队友说女人是最神秘的,你永远不懂她为什么高兴又为什么难过。
气氛稍微轻松一点,他就敏锐地听到楼下来了几辆不一样的车。
快步走到窗前,他掀开窗帘一条缝,垂眸看去。
三辆黑色越野车,车窗全是防弹玻璃,下车的几人体型高大,一看就是雇佣兵。
凯格宁拉好窗帘,思考他们的目标是他的可能性有多大。
吃饱喝足,桂千荷把空饭盒装进塑料袋,扭头发现凯格宁心事重重地站在窗前。
这家旅馆指定有什么说法,他们一个接一个愁容满面的。
“你……”
“嘘!”凯格宁及时制止她,反手关灯,如鬼魅般踱步到门口,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举到下巴处。
脚步声被地毯吸收大半,他的耳朵紧贴在门板上,听到三人停在门口,没说话,可能用眼神和手势沟通。
桂千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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