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引着谢临渊到了长公主的寝殿之处时,便呵呵笑着想赶紧退下,谢临渊却是叫住了他。
“李公公缘何今日会来此?”
他这句话问的好似客气,但被他这么一问,李公公脖子一缩,便觉得在脖子上的脑袋是摇摇欲坠了。
这谢将军他自然是惹不起,但是,他是一太监,在皇帝身边当差,能倚杖的自然是皇帝。
再说了,皇上若是真的看上了那女子,这谢将军再厉害也不过一臣子,还敢与皇帝争女人不成?
虽说那女子容貌的确绝色,世间罕见,但为了一女子着实犯不上得罪皇帝。
他谢将军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听说京城里大把大把的女子想入他谢家的门,次次班师回朝,那街道上就是人挤人,根本走不动道。
不过也是奇了怪了,这么些年,也没听说这谢将军对哪个姑娘上过心,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想来因为这女子是他兄长遗孀,多上了点心罢了。
若是皇帝要了,他会不给?
他能坐到这大将军之位,领兵打仗从无败绩,自然是知晓其中利害关系
为了这么个女人得罪皇帝,不值。
但这些话李公公自然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口,他只能含糊地掩饰过去:“长公主开宴,咱家不过是替圣上来道喜的。”
“噢……”
“只是道喜吗?”谢临渊淡淡说了句,只是往前走了几步,那身上的压迫感便是要凝为实质,李公公抖得脑袋都要磕在地上,抬头瞧了眼谢临渊手中的剑,被吓到是不不敢再有任何隐瞒。
“顺便替圣上看看有没有适宜进宫为妃的女子呢,您也知道,若是当真哪家的姑娘被圣上看上,那可真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呐……”
“谢将军,按咱家说,若是圣上看上了……”李公公挤眉弄眼的,敷了白/粉的脸皱成了一团恶心的肉,这样子是分外谄媚,“也是谢家莫大的福分呐,这后宫有人帮衬着,这谢氏一族在朝那可就……”
“说的也是……”谢临渊笑了,“说的也是啊……”
这李公公本来是想趁机拍个马屁,可谢临渊这笑声听起来极其叫人毛骨悚然,李公公着实摸不准这尊杀神的意思,不敢多待,慌忙找了个借口,几乎是连滚带爬赶紧走了。
李公公走后,谢临渊的手按在剑柄之上,眼底的笑一下成了千尺寒冰。
真是个祸害啊。
我要如何对你呢……
我的……嫂嫂。
——
甜腻的香气似是飘满了整间屋子,在谢临渊抬脚踏进时,一丝香气飘过,他剑眉拧起,眼底的厌恶简直是呼之欲出。
这是公主府内修建的一处宫殿,极尽奢华,地面砖石皆是白玉铺就,重重素纱帷幔飘着,一眼望去,在殿内的白玉台阶之上,安乐长公主正撑着脑袋,半躺在贵妃榻之上。
明明是青天白日,却是毫不避讳,一群衣不蔽体的男宠围着她,给她捶腿,捏脚,还有跪伏在她脚下献媚之人……
安乐长公主本是在闭着眼享受,待谢临渊进来后,她睁开眼,透过这重重帏幔看到了谢临渊后,她心神一动,便是扬了下手,将殿内男宠都屏退了下去。
“谢将军终于是肯来见本公主了。”安乐长公主哼笑了声,面上露出了喜色。
她赤着脚,拢起身上薄纱,足尖轻点地面,高昂着头,一节节台阶下着,轻移莲步,走到了谢临渊面前。
她看着面前朝思暮想,求而不得之人,不禁抬起了手。
薄纱自腕间滑落,指尖单蔻衬得肌肤如雪。
那手离谢临渊越来越近,直至将要触摸到他的脸时,安乐长公主神色蓦地一僵,那手便是停在了谢临渊侧脸的毫厘之处。
“公主殿下请自重。”
谢临渊冷声,单手扣着长公主将要摸上他脸的手,一用力,咔嚓一声响,他再松手,长公主便被甩到了一边。
安乐长公主几步摇晃,差点直接摔在地上。
谢临渊拧着眉眼,声音是比方才更冷了:“不要做多余之事。”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同她说话。
安乐长公主揉了揉手腕,方才眼里的倾慕染了怒气,跋扈之气一下便涌了上来。
她对谢临渊也说不上是什么男女之情,不过是因为谢临渊是唯一一个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甚至看都不屑于看她一眼的人。
越是得不到,她便是越是想要,也无所谓喜不喜欢。
为了得到谢临渊,为了一雪前耻,此时此刻,她只能暂时地忍耐。
待喝下了那杯催/情酒后,本公主倒是要看看,你能硬气几时。
到那时,还不是会像本公主的那些男宠一般,跪伏在本公主脚下。
想到这,安乐长公主便是将气暂时压了下去。
她笑了下,走到那一桌备好的酒菜前,斟了两杯酒:“不过是请谢将军来饮两杯美酒,顺便相谈一下谢大人之事,谢将军何故如此戒备?”
斟完酒后,她先是自行饮了一杯,又将酒递给谢临渊。
谢临渊接过喝尽,只道:“若有事,公主殿下请说。”
看谢临渊如此爽快地喝下了这杯酒,安乐长公主一双凤眼吊起,红唇抿出一丝笑来。
这种催/情药药性极强,就算是再是清心寡欲,冷静自持之人,也会被药性激发出交/合欲/望,不得不寻一人与其交/欢。
以往她用在那些男宠身上,没有一个不是像条狗一样求她宠幸。
更何况是他这种,一看便是欲望极重之人。
果然,在喝下不久之后,谢临渊眼尾便是泛起了红,他容貌本就极其昳丽,此刻眼尾那泛着潋滟的红,便是更加催发了这种昳丽。
俊美又锋利,昳丽而不显阴柔女气,长公主子所以对谢临渊念念不忘,除了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给她半分眼神的男人,还因为他的容貌和身材。
她看过的这么多男人,享用过多如此之多的男宠,没有一个比得上。
女好男色,情理之中。
只是……
安乐长公主现在还不知道,她找错了人。
在她以为谢临渊中了药,她可以趁此引诱他,把他当男宠那般对待时,她走过去,手方才碰到他衣襟,下一刻,剑光乍现,雪亮剑光掠过屋内墙壁,不过瞬间,一道鲜血喷洒在上。
一截小指竟是被削了下来,那凝脂白玉一般的手臂上亦是有着道道血痕,一直在往下不停地渗着血。
安乐长公主,自小养尊处优,一应之物皆是上乘之物,那如雪肌肤便是用万千金银堆积而成。
就算容貌不及绝色,也是人比花娇,但此刻在谢临渊眼中,便如同一团腐烂的肉,他拧眉,眼里的厌恶呼之欲出。
“我说了,别碰我。”
谢临渊虽是饮了那杯酒,但除去眼尾泛起了红外,他看上去神智未有任何的不清醒。
那双桃花眼也未有迷离之色,尽是冷寒压迫。
安乐长公主不知道的是,谢临渊被谢父严厉管教,习武历练,十四岁便上了战场磨练,历经大小战役数不胜数,刀山火海,战火烽烟里走过,他的心性和定力远非常人能比,用于她府上男宠的药放在他身上,便是没了作用。
“堂堂公主殿下,却是做了如此下三滥之事,实在是有辱皇家颜面,今日,臣这一剑,便是替圣上教训了公主,望公主以后引以为戒。”
他说的是轻描淡写,虽自称是臣,但他居高临下的眼神,不屑至极,狂妄至极。
安乐长公主何曾受过这等委屈,这对她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
而且,他,他,竟然敢砍她的手指……
这时,安乐长公主也顾不上什么公主仪容了,她被气疯了,从地上站起直接朝谢临渊走去。
“谢临渊!你知道你是何身份,本公主又是何身份吗!”
雪亮剑光掠过她的眼,她蓦地停在原地。
谢临渊持剑,直指她咽喉。
他侧过眼看她,那眼神斜谢睨着,仿佛不是在看人人跪拜的公主殿下,不是在看金玉堆出来的美人,而是在看死物。
“知道,又如何?”谢临渊淡淡道,剑锋往前进了一寸,划划出了一道血痕时,安乐长公主终于是放下了所谓的公主脸面和身段,跌坐在地上,跋扈和骄纵都没了。
只剩下瑟瑟发抖的害怕。
此时此刻,安乐长公主才知道,她一直念念不忘,想要得到的人是怎样的一个修罗恶煞。
随即谢临渊收回了剑。
他随意扯过一方巾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剑锋上的血,待染血剑锋被擦拭干净后,长剑回了了剑鞘。
谢临渊扭了下脖子,转身朝外走去。
“今日,臣留公主殿下一命。”
“公主殿下大可以朝皇上说明此事。”
“臣,等着。”
话音消失,谢临渊便是这么走了。
砍了公主殿下手指,拿剑抵着大梁这个最尊贵的皇室长公主的脖子,走了。
而在谢临渊走了之后,安乐长公主看着自己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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