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车上的广播开始循环播报,缩圈开始了,他们用过早餐后出发。

达伦队长对地形非常熟悉,从这片坡驶出,驰向国道,它经年已久,皲裂破开,涂漆脱落,广告牌坠地,随着风起抖动发声。

他们行至中途,在一栋矮砖房旁停下,瓦楞盖灰,阳光雨露直撒屋内,他们暂做休息。

她坐在皮椅上,啃着鸡肉卷,却见达伦队长突然站起来,身边的人上前报告,车辆正确,还不能放下戒心,往前去。

直到它越来越近了,那熟悉的闪光灯,面容从玻璃后浮现,车窗摇下,群鸟飞出,才确定是他们回来了。

收缴的武器被摞在后备箱,物资、衣物,全部拨下来带走。队员状态良好,不像刚经历了一场恶仗的样子。

这就完事了?好像有点太顺利了。

难道不应该有什么追逐战,比如你逃我追,对方一下子就溃败了吗?

夏广礼笑容玩味,“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行。”见他盯着自己吞口水,徐珊珊想了想,加速把它吃完了,给他指了一条明路,“里面应该还有几包,你自己去找吧。”

“傻瓜。”他可不是想跟她争抢食物。

一只手括在头顶,揉搓头发,她歪脖子,没躲过去,但他没放肆太久,从身后取出一个罐子,拉开拉环,里面是柠黄色液体。

夏广礼:“缴来的果汁。”

“你不喝?”

他摇头说:“给你改善伙食。”

她没意见,饭后,照常搭帐篷休息,躲避烈日,篷布在风吹是摇晃,他们指着地形图,开始讨论,最终定下行动路线。

也许是地理位置的原因,周围的破坏痕迹比前处驻地更明显,说明这里污染物活动更频繁。

下午驾车,很多人在车上睡着了,也许是因为黎明的进攻消耗了太多的体力。

她是怎么发现的呢?

低头看向躺在大腿上的夏广礼,尽管路途颠簸,起伏时,头悬在空中又荡下来,还是没醒。

她曾听说,紧急情况,他们可以坚持一周不休息,而仍然保持大脑清醒,但是,怎么身边的这几位,看起来远不是那么回事。

左边躺着一位,右边肩膀也靠着一位。

大概她身边就是很好睡吧。只是这位哨兵的脸越贴越近,不拿头侧靠着肩膀,反而鼻梁挺向脖间,一呼一吸间,凉风拂背,一片酥痒。

达伦坐在副驾驶,透过隔板往回看,问她是否要换个位置,得到否定答案后,回头往前,只是不时见到她的手指搭在脸颊,用掌心挡住光线,太体贴,但对象不是他。

路很远,像坐一趟长途汽车,她也逐渐乏了,窗外景象大同小异,驾驶员不停轮换,每到中途休息,下车时,就感到屁股酸。

车停在路边,解决今晚的休息问题。

不远处有一片绿水潭,边上铺满圆润的鹅卵石,她站在远处看,没有走近,只见一片白色倒影,像少女的裙摆,等她再抬头看,却只是天空的云。

平静的生活在夜晚发生变故。

起因是她临时想上厕所,于是肖寒陪着她去,天已经黑了,她抬着手电筒,只是将灯口照在地上,只照亮几厘米。

等她再起来时,人已经不见了,她还以为他站在更远的地方,不想冒犯她,又打着手电,往回走了几步,光柱四扫,不见人影。

不是吧,就这么把她丢在这儿?

她有种隐隐的不安,步伐越来越快,来到马路边,见她上接不接下气,哨兵们看过来,夏广礼问:“怎么了?”

他四处瞟了一眼,没见肖寒的身影,皱起眉头,向导指向程柳林深处,语气惶恐:“他不见了——”

男人的表情变得凝重,肖寒应该是遇上了危险,夜已深,他立即告知众人,各人手持强灯,几人成组,往林子里探去。

黑夜虫叫,笔直的光线照不尽黑暗,但声音也渐小,那光点越来越远,那方向好像是水边。

等了一会儿,还没回来,就像人间蒸发般。他们在做什么?就算找不到,人也该回来了。

夏广礼又与达伦商议了一下,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捣鬼,随身携带信号枪,一部分人留在外面。

猫头鹰从高空俯瞰,发现了那群人的身影,他们在往河边走,准确地来说,是跑,肖寒,义无反顾地往中心游去。

大半夜集体下河洗澡?

看起来像是受到精神污染,产生幻觉了。这个结论,让她有了同行的理由。

达伦:“珊珊向导,接下来要看你了。”

她和夏广礼几人往水源去,微弱光线笼在脸颊旁,她时刻注意着周围人的面部表情,是否有出格举动,小蘑菇蹲在她肩上,随时准备“净化”。

突然,夏广礼停下,耳朵微动,他表情变得凌冽,她毫不犹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干嘛?”

光点就在前方,男人皱眉眯眼,往湖心看,又回头检查,劝说自己,心却莫名急躁、不安。

她在这里,那那个人是谁?

一行人靠近,潭水被搅乱,表面一阵波纹,中心处更是水花不断,只看到人仰头伸出水面,挣扎着想起来,一股臭味扑面而来,腐烂多日的尸体,蝇虫围绕。

“什么东西?”

她嘟囔道,又见几人要下水,急匆匆道:“夏广礼,快,快去制止他们。”

“好。”

男人脱下厚重皮鞋,或者说,沙地上全是一排筒鞋,同行的其余几个人也同样如此,他们脱鞋要干嘛?

她掐了掐男人胳膊,不太放心,“让小蘑菇陪你去吧。”

夏广礼摇头说:“别担心,我还清醒。”

但在她再三要求下,还是让它跟着去了,将它送进胸口口袋,低声鼓励。准备工作完成,他靠近水潭边。

离得更近些,黑影挡在身前,宋晓宇不愿放她再靠近了,“前面危险。”

“好。”

他们似乎起了争执,靠得近了,她才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大概就是喊着她的名字往水潭中央冲,然后想去扒拉那坨死肉,然后在中途被拉下水,精疲力竭吧。

不要喊着她的名字去捞一具尸体啊,看起来很壮烈忠贞,实则排队下饺子,给人送菜。

“我人在这呢。”

她站在岸边喊,希望他们能分清,她没落水啊,更糟糕的是肖寒,他被误导得最早,而今像被沉重的东西拖住,挣扎激烈。

“你们要干嘛啊——”

喊得嗓子痛了,但收效甚微,宋晓宇的突然靠近吓得她一激灵,见他挽袖子,担心地抓手,“你别走。”

大手回扣,十指相握,宋晓宇贴近了些,右手扣住女人的肩膀,将她揽在怀里,万一情况突变,他要带她走。

看着浅水区的争执平息,看来小蘑菇的存在是有用的,但受影响更深的人,根本不听他劝,奋力推开他,怒喝道:“夏队,你干嘛?”

“珊珊向导落水了,你没看见吗?”

他指着腐尸,说话声饱含怒气,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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