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检查这些受扰哨兵的精神状态。

靠近过水潭的哨兵,在烘干身体后,排着队,挨个到车,她在等着。

小蘑菇吸了两口可乐,又要开始工作了。

要是以往,哨兵们会当无事发生,毕竟担心也没用。

他们拿这个没办法,但现在有位向导坐镇,已不同往日,不再有后顾之忧。

她最先接待的是肖寒,这位忠诚,也因此受影响最重的哨兵。

他翻滚在水面,到最后涌起的水花越来越少,为了救她。

两人对坐,男人拘谨地将屈膝,将两腿缩到座椅侧方,她一看便不对劲,“你的脚怎么了?”

“它抽筋了。”

肖寒的鼻尖还缭绕着那股臭味,当他从幻觉中被唤醒,忍不住干呕,再看向水中,哪还有什么落水呼救的向导,只有想将他溺死的怪物。

男人的语气有些忐忑。

肖寒:“抱歉,都是我无能,害你陷入危险当中,请您惩罚。”

他低扣着头,很不安似的,仿佛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不敢直视她,徐珊珊见不得他这样,扣住男人肩膀,手指用力,迫使他看向自己。

“不要这样说自己。”

徐珊珊:“我没有保护好你。”

怎么会?向导的话令人咂舌,他错愕地瞠目,怎么能让她来保护……凭什么?

明明她的攻击力更弱。

“如果是物理攻击,你们更强,我应该躲在你们身后,但它用精神污染,让你们产生幻觉,这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徐珊珊:“我该看着你,这样就算你失控,我也能第一时间察觉,把你带回来。”

“所以,你遭遇了这样的事,我也有责任,抱歉。”

向导低头认错,肖寒怎么也没想过,哪还有这样的道理,他想反驳对方,但心里生出一种诡秘的欣喜。

“您已经做得很好了,把我们从水里救出来。”

语气笃定,他的手垂在膝盖上,试图抬起去触碰,却停住了,虚握成拳,嘴角上扬。

肖寒:“感谢您愿意加入队伍,这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一滴泪落到长裤表面,弹到半空,溅开,女人伸出右手,擦拭脸上的泪水,脸皱在一块。

徐珊珊:“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她究竟因谁而愧疚、后悔,肖寒不知道,她没有在看他,纸巾还是一个拥抱,他选择后者。

两具躯体紧密地依偎,情绪被接纳,温热的液体从后背的布料,透到皮肤表面,一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用了力,仿佛很怕他消失似的。

她在哭谁?

肖寒不知道她的过去,一个从失忆的、未知来处的向导,但无论有怎样的过去,他们都会包容。

所以没必要因为往事难过,他们会跟她站在一起。

徐珊珊发泄了一通情绪,哭完了,才觉得好笑,抹干眼泪,对着一张青涩的脸,轻笑起来,男人也跟着展露笑颜。

受惊的人明明是他,她在哭什么呢?

徐珊珊搞不明白,也许是自己的保护欲作祟,幸好两人在车内,发生什么,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她收拾好心情,让小蘑菇开始行动。

熟悉的白光,她摸着那飘带似的精神力,一直到对方的额间,但男人脑海中的东西就看不见了,她试图闭上眼睛,白丝带的尽头是一团毛线球,她进不去。

徐珊珊有些怅然若失,退到一旁,干瞪眼看着,但很快收拾好心情,总有一天,她能进入对方的精神图景。

细密的触须在每一处探索,将洞穴里、树枝上、巢穴中隐藏的结块,抽丝消解,白色的菌丝织成细密的毛毯,将躲在其中的小鸟全身洗了个干净。

肖寒靠在她身上,额头冒汗,两手都握不住,虚脱了,她叫停小蘑菇,却见他吐出一个字,轻飘飘的,“啊。”

男人后面的字她就没听清了,只是隐忍地用舌头塞满口腔,发出轻微的喘息。

小蘑菇对这位忠诚的哨兵非常感激,也决定,要保护他,不仅帮他处理了犄角旮旯的污染,还在脑中留下了孢子。

它只这样干过两次,上次做过后,被主人训斥,就停止了,但他不一样。它看向被裹成木乃伊,却一点不反抗的家伙,心想,这是一只好鸟。

除了肖寒,还有其他下水的哨兵,甚至包括宋晓宇,尽管他没下水。一一检查后,她才放心地休息。

她困得打了个哈切,又看见夏广礼站在门旁,“有事吗?”

他问她,晚上想要人陪睡,还是精神体,她选了后者。

一觉到天亮。

他们第二天一早,就去水潭边察看,她又闻到那股怪味,认定它仍在里面,在不被迷惑的前提下,他们有众多武器,成功将它消灭。

对于哨兵来说,这种精神污染总比物理攻击更加危险。

复仇结束,一行人驶向下个目的地,路上仍要观察四周,谨防被伏击。

屏幕外,山昊坐在后台,目睹了全程。

曼努埃尔下班,从地下狱所出来,打开锁定的直播间,根据评论、通报、排行,了解相关信息。

而塔外的人所知甚少,练洛一他们得等,等家人从演习中获胜,或失败退出,亲自接见他们。

山昊注意到,他们在夜晚轮流进入车内,次日,相处更加自然,越发有默契、信任彼此。这是好事,他却开心不起来。

曼努埃尔看到她的排名靠前,为她高兴,另一方面却有些失落,从后视镜中看到自己的容颜,年轻的小伙子们,未来是他们的。

他又看向另一个直播间,他从前待过的队伍,犬科联队。

成群结队的狗崽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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