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

闻叙白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将床边坐着的人吓了一大跳!

“我不走我不走!”齐最满脸震惊地看着突然从床上弹起来的人,伸手扶住他摇晃的身子。

“怎么了这是,做噩梦了?”见闻叙白双目惊恐,齐最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张出五个手指在对方面前晃了晃。

“陈澈,陈澈,你听的见我说话吗?”见对方只是发着呆,迟迟不回应,齐最有点慌了。

不会烧傻了吧?

刚准备去拿体温计,再给对方量个体温,谁料他屁股刚一离开创面,就被人猛地拽住肩膀按了回来!

齐最心下一惊,没有防备,直接脚下一滑摔了回去!

当头砸在对方肩头,脖子上环来一双温热的手臂时,齐最双眼蓦地睁大!

“别走······”

闻叙白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后脖颈处,惹得他忍不住浑身一阵颤抖,闻叙白因在病中而有些沙哑的嗓音,更是浇的齐最忍不住心中一软。

刚刚千钧一发之际,齐最怕压到闻叙白,还特意腿上用了点力,控制住了身形。

可现在······

“咳······”

齐最耳朵已经红了,忍住狂跳的心脏,将一条腿屈膝跪在床上,让手上的力气轻松一些,转而由撑在床上的姿势,抬到了半空。

双手悬在闻叙白背后,他思考许久,才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解释道:“我去给你拿体温计,看看烧退了没······”

话音未落,脖子上的手臂就更紧了一圈。

“别走。”

重复的一句话。

本就是夏日,闻叙白穿着的睡衣也轻薄,裸露的手臂与光裸的脖子相触,肉感相触,齐最只觉一下子气血上涌,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

“陈澈······你······是做噩梦了吗?”艰难咽下一口唾沫,齐最耐心安抚道。

“嗯······”半晌,对面才传来一声急不可察的鼻音。

“梦到什么了?”他轻声问道。

这一次,对面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良久的沉默。

不想说便不说吧,齐最想。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维持这样的姿势,一直抱着闻叙白。

过了许久,却听闻叙白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差点蹭的齐最又有点心猿意马,闻叙白低声在他耳边道:“我梦到我父母了······”

“啊?”齐最有些诧异,他从来没听闻叙白讲过他父母的事情。

想了想,还是问道:“他们······怎么了?”

话应刚落,齐最就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

“他们车祸去世了······在我六岁的时候······”

闻言,齐最瞬间愕然,他是真的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上次闻叙白跟他说父母都不在了,他还以为是病逝啥的。

“那你哥······”他下意识问道,说到一半却立马噤住声。

一出从小父母双亡,与哥哥相依为命的年度狗血大戏忽然在他的脑海中上演······

犹豫半晌,齐最疼惜地拍了拍闻叙白的背,觉得还是先安抚对方的情绪比较重要,于是话到半路转了个弯,安慰道:“没事没事,都过去了,那只是个梦······”

等怀中人的身子平静了一些,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小时候······是跟亲戚或者老一辈一起生活的吗?”

说到这,闻叙白垂下眼眸,停顿半晌,忽而推开齐最的手臂,从他怀中坐了起来。

“怎么了?”齐最还未反应过来,萦绕在鼻尖的清香就忽然消失了。

下一秒,一个温热的手掌覆上了他的额头。

齐最:“?”

闻叙白皱眉看着他不知何时涨红的脸道:“你也发烧了?脸怎么也这么红?”

他睡了一觉,不适感已经好了很多了,现在除了喉咙和头还有点胀痛,身上还有些无力以外,已经不像昨天那般昏沉了。

此时一抬头看到齐最满脸通红的样子,自然而然就以为他是不是也生病了?

齐最这才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抓下他的手,然后在闻叙白莫名其妙的眼神当中,解释道:“咳,可能······可能是房间里太热了······”

江城的夏天确实热,这话倒也说的过去。

闻叙白蹙眉看向墙上上回被齐最修好的空调,忽而探身拿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准备把温度调低一点。

刚准备按下按钮,却被齐最赶紧拦住了,“唉唉唉,没事没事,这个温度可以了,你还发着烧呢,别到时候又着凉了!”

手中的空调遥控器被夺了去,闻叙白歪头看了看他,表情中的疑问意味很明显:

刚才是谁说房间里很热的?

齐最心虚地偏过头,忽然瞧见一旁的白粥,那是他刚才端进来凉着的。

像是一下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一般,齐最连忙端起那碗已经放温的白粥,举到他面前笑道:“我这不是刚刚去熬粥,所以在厨房热到了嘛。这下好了,一进你这房间啊,我就浑身都凉快下来了······”

男人一手端着碗,另一手还不忘附和着做出极为夸张的动作,连带着眉飞色舞的表情,看的闻叙白有点好笑,忍不住捂住了太阳穴,强压下跳动的神经。

可偏偏某个脑子转不过弯的人,看不懂别人无奈的表情。

齐最担忧道:“怎么,又头疼了?”

闻叙白:“······”

“嗯······”他不想解释太多,干脆直接应了。

好在这招也有效,对方立时停住了话头,转而将手中的东西塞进他手中,随即又去拉他的被子,边掖被角边道:“你先把粥吃了,免得一会儿凉了。你边吃,我帮你摁摁头。”

说着,他就已经推着闻叙白侧过身去,大手覆上了对方的太阳穴,缓慢按压了起来。

闻叙白本想拒绝的,可当头上的重量真正袭来时,他却是一下怔住了。

不轻不重、不疾不徐的动作,恰到好处的重量,无一不在舒缓着他紧绷的神经,阵阵酥麻感从头顶袭来,良久,闻叙白才忍不住问道:“齐最,你学过按摩吗?”

“对啊。”齐最坦然道,“我十四岁的时候在按摩馆当过学徒,想着······我妈头疼的时候可以给她按按,平常还能靠这个赚点学费。”

他似是想到什么极有趣的事情一般,忽然探头对他笑道,“你知道吗?我当时去一家按摩馆应聘,他家只收十六岁以上的人,我年纪还不到,怕老板不肯收我,我就直接拍着胸脯跟老板发誓,说我绝对满十六岁了!那老板看我长的高,竟然就没有怀疑,也没查身份证!嘿!还真蒙混过关了!”

齐最得意一笑,边说边拍了拍自己胸脯,“怎么样,厉害吧?”

闻叙白忍不住摇头笑笑,舀起碗里的白粥喝了一口,“那里怎么没继续在那待着?”

软糯黏滑,大米香味中带着点微微甜味,应该是怕他喝不下去,放了一点点白糖。

“咳······”齐最这下有点尴尬了,挠了挠头道:“这不是后来被发现了嘛······”

“所以就被赶出来了?“闻叙白挑了挑眉。

“嗯······”

想想也是,人家老板生意做的好好的,忙不过来想找个人帮忙,结果来个未成年。这人家不查还好,一查就得入局子了,谁也不愿意招惹是非啊,把齐最赶走也是情有可原。

正沉思着,齐最却忽然道:“哦对了,陈澈,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闻叙白偏了偏头。

齐最望着他嘴角的淤青,眸光暗了一瞬,“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

“没有啊。”闻叙白不解道,“怎么了忽然这么问?”

背后的动作停顿了片刻,齐最才指了指他的脸,继续道:“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闻叙白这才猛然想起脸上的伤,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嘴角,有一些刺痛。

闻叙白思考了片刻,面无表情道:“我自己砸到的。”顺便掩饰性地喝了一口粥。

“怎么可能?!你自己砸能砸出这样?那你对自己下手也太狠了吧?!”齐最显然不信,一脸:你当我是傻子吗?的表情,“多大仇多大怨啊???”

“真的。”闻叙白装出认真的神色,余光一瞟,忽而指了指衣柜上方,平静道:“上回我想放个收纳盒上去,结果没拿稳,掉下来了。”

齐最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确实有几个收纳盒,眉头轻皱,纠结了片刻,又转回头来,有些怀疑道:“真的?”

“真的。”闻叙白点头。

男人眼底眸光闪烁,也不知有没有信。

好半天,齐最才似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行吧······下回你要是再想放什么东西,就到楼下来找我,我帮你放。”

闻叙白点了点头。

齐最想了想,有补充道:“还······还有,你要是哪天真被人欺负了,一定得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闻叙白打趣道:“怎么报仇?帮我把人家打一顿?”

齐最一脸震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当然是帮你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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