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叙白没有解释,权当默认了。

而齐最也没有纠结,随手将桌上的碗带出房间,回来时,手上却多了一个体温计。

“来,再量个体温。”

闻叙白看着那伸到面前的体温计,有些眼生,疑惑道:“这是哪来的体温计?”

此话一出,齐最瞪大了眼睛,直接开启了抱怨模式:

“你还说呢,我在你家找了一圈,别说体温计了,连一点感冒发烧的药都没有,只能自己去楼下药店买了。”

“嘶,你说说你,怎么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就算不生病,也应该买点预防的药,以备不时之需啊。像什么板蓝根······”

又开始絮叨了。

闻叙白面无表情地望天。

齐最:“······我真没跟你开玩笑!”

闻叙白点头道:“知道啦,知道啦,这不还有你吗?”

齐最骤然一噎,不知是不是错觉,闻叙白忽然觉得齐最的耳朵尖有点红。以为他还在生气,闻叙白直接主动拿过体温计,塞到了自己的腋下。

五分钟后,就听“滴”的一声。

闻叙白将已经被夹的温热的体温计递还给齐最,对方收回体温剂看了一眼,满意道:“37.4°,现在转低烧了。”

说罢,看见闻叙白身上已经滑落的被子,帮他把被角掖了掖。

“头还疼吗?”齐最问道。

闻叙白摇了摇头。

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温水和药丸,闻叙白直接仰头一口闷。

几口水咕嘟咕嘟下肚,在对方惊讶的表情中,把杯子又递了回去。

拿过水杯,齐最忍不住道:“这是吃药,又不是吃糖豆,你也不怕噎到······”

却见对方一脸无所谓地缩进了被子里,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谁料下一秒,闻叙白又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了。

齐最:“?”

齐最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都抖了三抖,望着他道:“怎么了?”

却见闻叙白脑袋像陀螺一样,迅速四处扫了一遍,然后浅棕色的眼睛定定望向他道:“这是你打扫的?”

要不是转了一个方向,他还没有看到,整个房间之中,所有东西都被摆的整整齐齐,就连他之前看了一半,随手扔在书桌上的书,也被他塞好书签,重新放回书架里去了。

其实他原本的房间也不算太乱,只是因为他刚搬来,东西不多,但也偏偏因为这个缘故,他一直都没有顾得上收拾。

也可能是在闻家被人伺候惯了,他用了什么东西,都喜欢随手放到一边。过一会儿,自然有仆人管家来帮他打扫卫生。他就一心注重效率,扑到工作上好了。

可现在······

他脑子里猛地蹦出一个词,脱口而出道:“齐最,你好贤惠啊。”

齐最瞬间石化了,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有朝一日会被人用“贤惠”这两个形容,愣了半晌,才对他摆了摆手。

闻叙白:“?”

齐最:“我这不叫‘贤惠’,我这叫能干。”

说着,又伸出了他的大拇哥。

闻叙白:“······嗯,能干。”

他却忽然想起什么,四下张望惊慌道:“我的纸袋呢?”

眼见着他就要掀被子下床了,齐最赶紧拦住他,“唉唉唉,你别着急!什么纸袋?你告诉我,我帮你找。

“就是一个棕色的牛皮纸袋!”一阵凉意直冲背脊,闻叙白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牛皮纸袋?”齐最想了想,忽然起身在不远处的箱子里翻了翻,然后成功翻出一个文件袋来,对着他道:“是这个吗?”

“对。”闻叙白点了点头,等拿到手后迅速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被人打开的痕迹,才猛地松了一口气。

“这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吗?”

闻言,闻叙白一愣。

其实并不是对他多重要的东西,可他是怕······怕被齐最看到。

看到里面的照片,还有······关于那个孩子的资料······

看到齐最疑惑的眼神,闻叙白强撑着挤出一抹苦笑,掩饰道:“不是,就是······一点工作资料。”

“这样啊······”齐最挠了挠头,忽而又从一边拿过了一个东西,摆到他面前。

只一眼,闻叙白就瞬间怔住。

那是一块黑色的手表,表盘碎裂严重,已经完全看不出原貌了,而皮质表带已经起了皮子,似乎有好些年头了。

“我看你一直放在床边,翻身的时候差点碰到地上,就帮你放到柜子里了。”

说罢,他又艰难道:“这表······都烂成这样,估计用不了了,要不······扔了吧?”

齐最也看出那块手表,已经根本没法用了。

闻叙白却是垂了眸,缓缓伸手,将那个手表握在掌心。

表带弯曲的地方,硌的手有些生疼,可他还是越收越紧,摇了摇头。

“不能扔。”

“为什么?”齐最有些不解。

“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

那场火灾之中,所有的东西都被带走了,唯有这块手表,还是他父母被拖进火葬场时,他哭喊着从他父亲手上拽下来的······

最初的表盘早就不能用了,表带也修理过多次。可纵使表带再怎么昂贵,从几百块,到几百万,这款黑色的表盘,他始终没有换过。

他上一次去修表的时候,钟表店老板就已经警告过他,不能再修了。

可纵使他知道,有朝一日,这个表会完全报废,他也没想过,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这一次,表盘是上回与闻叙远起争执时摔坏的,而表带······是在雨水中泡坏的。

看着闻叙白失落的表情,齐最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半个小时前刚知道了对方的苦楚,半个小时后就戳人家伤心处,齐最恨不得当场扇自己几个大耳光,如果扇耳光有用的话。

心中骂了自己这张破嘴千万遍,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再去多读点书,文化水平高一点,就不会在这么说话不经过大脑了?

齐最着急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结巴半晌,下句话却不知道怎么说。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你······你要是不高兴,你就骂我吧!怎么高兴怎么骂,我保证不还嘴!”

眼看着他就要扬起手指,闻叙白这才无奈道:“没事。”

“真没事啊?”齐最小心翼翼看他,“你气可别憋到心里,对身体不好的。”

“真没事。”

闻叙白真不知该说对方太敏感还是太过激了,怎么一点点小问题,就怕的跟什么似的?

看着对方慢慢从床头柜里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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