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转身离去,行至半途,又转过身来,“对了,还有一事,我觉得有必要告知。”

“你的灵脉其实是昭昭的,她天生双脉,偏把一条灵脉给了你,你以为这婚约是怎么来的,全是因为她幼时执意救你一命,自愿把一条灵脉给了你。”

这一句话又如同一记闷棍,敲得他头脑发昏,他手指微曲,恍然无措,浓重的酸涩蔓延,只觉胸口越来越闷,让他喘不过气。

为什么这些事,他毫无印象。

作为那个被眷顾、被照顾的人,他对此竟一无所知。难怪他们被一纸婚约绑在一起,无论他以前怎么去争取,父亲都不同意取消婚约。

她为他付出这么多,他竟还无知无觉。

他有些恨自己,做出了伤害她的事。

他转头盯着温明昭紧闭的房门,心下苦涩,无论如何,有些话还是要和她说清楚的。

他过去敲了门,门内之人并无回应,他便对着门自顾自的说起来,“昭昭,我知道你听得见,无论如何,我想我应该先和你道歉,是我错了,是我太自负自大,自以为是,我不应该舍下你。”

“当初去接你的时候,我本是抱着退婚的心思,但是这一路上,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有一天,我发现我竟离不开你了,也许我早就开始喜欢你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这次你离开后,我感觉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略有哽咽,“我求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求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当时在白家,情况紧急,我给了你一个攻击转移的符纸,认为能保住你,也能保住所有人,是我错了,这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我向你保证,今后必定事事以你为先,绝不违背此誓。”

屋内,温明昭确实听到了他的声音,她本是不想理会的,直到他说起符纸一事,她手指才动了动,想起来那天和凶兽缠斗时,确实落下一角符纸,当时不明所以,如今却得到了答案。

原来白衡最后的全力一击,悉数转移到了他身上,才保全她没有受伤,也因为这符纸,才让白衡遭受反噬,让她有逃走的机会。思绪一转,她蓦地想起,那天在街上遇到任衍之时,他的脸色确实很差,只不过她当时万念俱灰,没心思细究罢了。

她从空间戒里找出了那一角燃过的符,她轻微一哂,低喃,“也算是有点良心,没有全然不管不顾”。

她手指轻轻挽了个花,一簇灵火燃烧,那一角符纸很快被灵火吞噬,只余细小的浮灰。

但是,太晚了,感情之事太过伤人,她不想再踏足其中。

考虑清楚以后,她便进了秘境,继续修炼。

时间过去了大半日,萧然从房间再次出来的时候,任衍之还在温明昭门口站着。

不是,真是来当门神了?

萧然过去想劝说几句,一直在他们这也不是个事儿,“二公子,该说的话说了,不如你就先回灵都?”

任衍之敛下眼眸,不发一言。

萧然扶额,一个头两个大,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犟吗,站在这有什么用,“不是,我们这也不需要门神,你给昭昭留些时间,等她想通了,说不定又愿意见你了。”

任衍之仍旧不为所动。

萧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而且,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个人样吗,昭昭喜欢俊俏的郎君,你现在双目无神,人不人鬼不鬼的,谁愿意多看你一眼。”

听到这里,任衍之才有了些反应。

他眼睛转了转,“那能不能麻烦兄长,给我一间屋子借住,让我整理一番,我就在这里等,等到她愿意见我的时候。”

……

萧然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任衍之直愣愣地倒下了,萧然一惊,把人接住,他用手拭了拭额温,“好烫。”

嫌弃道,“刚才是人不人鬼不鬼,再这样折腾下去,死在这儿还真要变成鬼了。”

他无奈叹了口气,总不能不管,只得把他送到客房,从空间界里找出几枚丹药给他强喂下去。

人界找不到合适的医师,只能靠他自己硬扛了,萧然思虑再三,还是觉得应该知会温明昭一声。

他拿出传音镜,给温明昭发传音,“昭昭,这臭小子病得不轻,我告诉你一声,具体要怎么做,见不见他,就看你自己了。”

那头,温明昭的修炼一直未停,直到晚间,才看到萧然的传音。

温明昭打开房门,萧然正在水榭对月独酌,他瞥见温明昭,头仰了仰,给出一个方位,温明昭了然,任衍之被他安排在一间客房里。

任衍之还昏睡着,温明昭走到床边,他额间的帕子都已经被高热烘干了,出于基本的礼貌,温明昭给他换了一个浸湿的帕子降温,他睡得极不安稳,似是有所感应,一把抓住了温明昭的手,口中还在含混不清的呓语。

温明昭将手抽出,附耳过去仔细辨认,他似乎在叫她的名字。

这种情况下不宜久留,她退出房间,去寻那个对月独酌的人,萧然见她坐下,扬了扬眉,“还是放不下?”

温明昭摇摇头,“没什么放不下的,只是人在这里病了,总不好不管不顾吧。”

萧然挂着意味不明的笑,“但愿如此。”

次日,另一位不速之客上了门,有人在敲门的时候,萧然仍在睡梦中,被人吵醒一肚子火。

打开房门,门外白衣胜雪的男子温润一礼,“萧公子别来无恙,因舍弟在此,有些牵挂,贸然前来,打扰了。”

萧然人都懵了,那个没送走,又来了一个,最近,任家人很闲吗?

任禹之也没等萧然动作,自顾自从边上的缝隙,进了院子,萧然跟在他后面,只听他边走边点评两句,“此处碧水环绕,绿树如茵,是个好地方。”

萧然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大公子谬赞。”

心中腹诽,一个两个的,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说是来找弟弟,实则是来拐他妹妹的。

顿时他心中有些火气,阴阳怪气道,“大公子此来,是否是接二公子归家?”

任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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