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上岛,两人都留了案底,这回再大张旗鼓地去,就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既然有别的途径,何必去硬碰硬呢。
盈妈妈挑眉,漆黑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两转,上下打量秦桑后,目光钉在谢岁安脸上。
她笑了:“二位,这是要做什么,我是正经行商,无忧岛家大业大,你们想让我……”
这话被谢岁安手里亮出来的另一枚金锭打断,盈妈妈脸上笑容垮下来,她垂下眼睫看看金元宝,又抬眼看看两人,然后扇子一摇:“钱我要挣,但也要有命花才行啊,二位,抱歉,这活儿,我接不了。”
眼看谢岁安要暴走,秦桑不动声色拉住他,淡笑着对盈妈妈道歉:“是我们没说清楚,妈妈误会了,我们并非要去岛上闹事,不过是因为家中丢了个妹妹……”说到此,她深情难抑,红了眼眶并带着些微哽咽,“实在是四处找遍了都无果,听说相貌好的女子,大概率会被卖去无忧岛,这也是我们唯一寄希望的地方了……还望妈妈成全。”
盈妈妈仍旧拧着眉,听完以后叹口气:“这件事呢,我深表同情,但是我也没办法,卖去无忧岛的人,哪儿有回来的,”她叹口气,深表遗憾地摇着扇子,“你们啊,就当她是死了吧。”
“死了?”谢岁安脸上露出冷厉之气。
寻常不常在他脸上见到这样凶煞的神色,他平时的严肃,都是小孩装大人,故作深沉,一贯给人的感觉都是纸皮老虎,就算对人下手也不会真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因为他的身上散发一种令人心安的善意,即便装得不好惹,散发出来的气场也是温润的。
但秦桑看着此时的他,微微愣了愣。
谢岁安像平常那样,双手负背,垂着头,冷着脸缓缓迫近那位盈妈妈,周身突然散发一种混不吝的煞气:“再说一遍,我妹怎么了??”
盈妈妈无端激了个冷战,但她觉得自己也算个人物,在这贵人如云的京都城中混得还算有些底气,自然不能被这小年轻给吓到,于是强撑着没动,还冷笑了一下:“小公子,您也是有身份的,自该知道这事儿不是我说的算,何苦与我为难呢。”
谢岁安斜着嘴角,也冷笑一声,忽然,他负在背后的手动了,速度极快,在盈妈妈面前一扫。
秦桑:“??”
盈妈妈就觉得鼻端传来一阵奇异的香甜,她耸了耸鼻尖,惊诧地抬头去看谢岁安,就见谢岁安淡定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忽然心慌,四肢百骸好像被浸泡在醋里,又酸又刺……
“你……”刚想开口,腿就站不住。
她惊讶地瞪大双眼,心想这人怎么敢,这可是在她的地盘,找死不成?!
然而她想呼救也没办法了,整个人晕得像醉酒,天旋地转的……然后只记得被人托起,被人架着走,就仿佛以前年轻时被人灌了太多酒,然后强行拖走一样……
她慌了,好像回到了年幼时,那时候做什么都无能为力,只能求饶……但是现在,求饶都喊不出。
秦桑很狗腿地给谢岁安开了一间空房间,眼角眉梢都是对他的赞赏,等到将人扶进屋,落了栓,她才小声说:“行啊你,还知道随身携带迷药了。”
谢岁安把人扔到椅子上,呼出一口气,又甩甩手:“这叫有备无患,何况吃一堑长一智,上次在无忧岛被迷晕一次又一次,这回怎么也不能再着别人的道了。”
秦桑看看盈妈妈,没有彻底晕,只是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问:“你打算怎么办?”
谢岁安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柄精巧的小匕首,借着窗棂露进来的光,闪着精致的寒气。他手起刀落,半点不犹豫地抓过盈妈妈的手,在她手腕上刺啦出一条鲜红的血口子。
盈妈妈方才还垂着脑袋半死不活的,这会儿像是感觉到了痛,忽然抬起头来。
见着自己手上的血口子,她撇了撇嘴,哭了。
哭得无声无息,嘴巴张张合合像夜间的青蛙,眼泪很快流落脸颊上,花了满面的白粉。
难看死了。
秦桑看着她的样子,忽然误了。啧啧两声,忍不住道:“瞧瞧这血,你好好配合不就完了,何苦遭这罪。他杀人的时候,我都还没出生呢。”
“……”谢岁安看她一眼。
秦桑没理他,继续说:“其实也就是个小问题,只要你帮忙,把我们两个悄无声息送上无忧岛,我们保证,保证把解药留给你。”
说话间,谢岁安手起刀落,又给另一只手划下一道血口子。
秦桑:“……”人狠起来,也是真的狠。
不过其实他下刀的地方都谨慎,并没伤到要害,留血也不会很多,只要处理包扎一下也就好了。可若是不处理,让血这么一直流下去……啧啧,那也够人害怕的了。
谢岁安准备下第三刀的时候,盈妈妈开始点头。
两刀下去,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女人意识到了危险,哭得一言难尽,不停用口型说:我带你们进去,我带你们进去……
谢岁安单脚踏在椅凳边,手肘放在膝盖上,带血的刀刃贴上盈妈妈的脸,声音淡而轻:“这个药,七日后要命……”
秦桑:“?”
谢岁安:“你最好保佑我们七日后能顺利回来。”
能怎么办呢,盈妈妈只能点头。
谢岁安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单手开了盖后放到盈妈妈鼻端晃了晃。
一股浓郁刺鼻的气味钻进鼻孔,盈妈妈觉得身上渐渐有了力,虽然不是全部,但也回复了六成。
“要了命了,好好说不是,非要我的命……”她喘着气,扶着椅子站起来,谢岁安冷笑着往边上让,给她让开路。
她喘着气,用手捂着胸口就往门外走:“你们跟我来。”
谢岁安在身后提醒:“别想着喊人,你动作没我快。”
盈妈妈在道上混了这些年,看得出什么人是动真格,疯子惹不起,她已经完全放弃抵抗了,头也没回去开门:“放心,老娘我惜命。跟我来吧。”
她将两人带出了青楼,钻进僻静的小巷,在一扇寻常的黑色木门之前停下,敲门,两声长,三声短。
很快门从里面被打开,是个长相机灵的青年,看了盈妈妈,又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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