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司锦问完又反应过来。

萧嵘为何如此措辞,何为会与不会?

这里是他们的家,她又不会在他离去短短几日就消失不见,自然是会在家等他的呀。

司锦歪了下头,却没能看见萧嵘埋着头下的神情。

她改口回答:“我就在家中,当然会等你。”

“是吗?”萧嵘声色更低,好似自言自语。

司锦伸了手,把人从自己颈边捞起来,这才看见萧嵘的脸庞。

倒是没什么古怪的神情,只是情绪似乎低落。

司锦想了想,看着他的眼睛开口问:“你要去何处,与谁一起,去干什么,何时回来?”

司锦瞳眸清澈,目光纯然。

问完之后,便见萧嵘脸上神情果真有了变化。

像是有些怔然,但明显松缓了下来,心情似乎也有了好转。

司锦其实只是试探着这样问,她心下稍有羞赧,猜测萧嵘低落的情绪莫不是因为舍不得她。

虽然她并不觉得稍有分开有何不可,但以她这段时日与萧嵘的相处,便觉得自己应当这样问。

司锦嗓音轻缓地又开口,将萧嵘从怔然中唤回:“你回答我呀。”

萧嵘滚了滚喉结,好半晌才道:“你以前不会这样问我。”

竟是猜错了,这可真叫人尴尬。

司锦面色一僵,连捧着萧嵘脸庞的手也有了要缩回的意思。

但萧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偏头在她掌心蹭了蹭:“要去一趟我母亲那里,我自己去,听闻她近来身子不适,来回大抵三日时间。”

“这、这样啊……”司锦喃喃着,一时间又不确定自己到底是猜错了还是没猜错。

可他为何要说那样一句话?

不过司锦很快又想到:“母亲的身子怎么了,可是严重?”

“没什么,**病了。”萧嵘敛目,掩下眸中其余的情绪。

司锦忘了过往,自也忘记他的母亲得了怎样无法被医治的病。

他还记得司锦第一次知晓他父母的情况时,怔然又沉默了许久。

他说不出那时她看他的目光里是同情更多,还是怜惜更多。

萧嵘微低着头舔了下唇,唇舌间品味着那般滋味,压下的躁动好像又要沸腾起来了。

司锦全然不知,还偏着头问他:“需要我陪你一同去探望她吗?”

萧嵘回过神来,动身和她拉远了些距离:“不用,你还未恢复

好,我不想让你奔波。”

“母亲不在京城?”

“嗯,她在南郊的乐风山上。”

司锦张了张嘴,一句“为何”险些直接脱口而出。

但她很快止了声,萧嵘的母亲,不住在京城的萧府里,这让她隐隐觉得这不是应当多问的事。

司锦悄悄伸手,在萧嵘的衣袖下找到他的手指勾住了他:“那待我恢复以后,我再前去探望她吧。”

萧嵘反手将司锦主动探来的手紧紧包裹住。

他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声。

*

萧嵘提及离开一事后并没有立刻出发。

又过了七日,他才在头一日夜里同司锦说了明日启程一事。

翌日。

小白一大早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也不知是饿了,还是怎么了。

司锦被这道嘈杂声吵醒,睁眼时,她发现天才不过刚蒙蒙亮。

身边的热温让初冬的被窝更加舒适了。

司锦背对着身后缓缓睁开眼来,眸子里清亮,心情也有些欣喜。

没什么比睁眼时就感受到昨夜一同入眠的人就在身边,更令人心情舒畅的了。

司锦还有些窃喜自己难得比萧嵘醒得早。

她动作极缓极轻地转身。

正想瞧一瞧萧嵘的睡颜。

视线刚一转过去。

“啊……”

她霎时小声惊呼了一声。

身后漆黑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从不曾移开,更未阖过眼似的。

司锦瞪大眼,身姿维持着别扭的姿势,喃喃着问:“你一夜未眠吗?”

问完这话,司锦就懊恼地咬了咬舌头,真是被吓懵了,怎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

萧嵘也低笑了一声:“刚醒来,见你还睡着便没有出声,

怕吵醒你。”

司锦扭动着身子完全转过身去抱住了萧嵘,嘴里嘟囔着:“还以为我已经醒得很早了呢。”

萧嵘大掌放在她腰后,淡声道:“你若想再睡会也可以的。”

司锦摇了摇头,正想说自己已经不困了,突然腰下就感觉到一瞬紧致的压迫。

她蓦然抬头,对上萧嵘平静无澜的双眸,身后就又被意味不明的力道捏揉了一下。

“还疼不疼?”

萧嵘问得温柔,手上动作也逐渐温缓下来。

可放在这处,越是温柔,就越有种下.流色.情的意味。

司锦下意识就要躲,却又被

萧嵘另一手紧紧环着腰。

是她方才自己主动转身往他怀里来的,这会根本躲不掉。

她只能忍着身后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觉,低声道:“不疼了,你别捏了。”

可萧嵘压根不听,手上动作没停,只更缓慢了些。

“昨日失了力道,沐浴时就见这儿红肿,应是没法消得这么快的。”

司锦霎时更恼。

他还好意思说,这会这般好似心疼的模样,那会下手时怎不知收敛!

不对,应当是根本就不该那么做。

她愤然往萧嵘肩头咬了一口,还未用力又突然想起什么,只轻微一瞬力道就松了口。

萧嵘果真还有些失望似的,垂眸看她:“怎么不咬了?”

听着像是很乖地要承受自己做出过错的惩罚。

司锦才不要如了他的意。

她别过头去闷声控诉:“你总打我。”

“打屁.股不算打。”

他怎么能说得这么直白!

司锦脸上不由红热起来,声音却是更低了:“怎么不算,你不是说都红肿了。”

萧嵘闻言沉默了片刻,连身后的动作也停了,像是在认真思考。

过了一会,他才又更加凑近了些,好似讨好:“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那样了。”

司锦耳根被他的声音磨得有些痒,令她不由缩了下脖子。

她本该是知晓,萧嵘这副语气时,心里一向是没几分悔意的,但她还是疏于防备地被他带走了思绪。

“其、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喜欢……”

就是实在羞人,眼下还要被他在清醒之后拿出来说,就更烦人了。

萧嵘像是听见了她未道出口的心思似的,胸腔起伏着低笑道:“我知道,你那时候总会夹……”

“你别说了!”司锦真是忍无可忍,下意识要捂他的嘴,一个不注意手掌就挥到了萧嵘脸上。

不轻不重一声闷响。

司锦愣了愣,倒是没觉得自己那点力道会把萧嵘打疼,但打在脸上如同耳光也还是让人有些担忧。

她迟疑着要缩手,却很快被萧嵘攥住了手腕。

他唇角上扬,方才还只有声却不见笑意的平静的面色竟是真露了笑。

他偏头在她掌心蹭了蹭:“那下次你也打我,就当报复我了。”

司锦:“……”

他想得还挺美。

司锦别过头去不想理他,萧嵘便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总归,我知

错了,我给你揉揉。

他态度诚恳,动作认真,好似当真不再掺杂任何杂念。

但落在那处的手掌带来的热烫还是让司锦有些不自在。

她忍着不动让他揉了一会,才把他的手掰开:“别揉了,没那么疼,就是当时有一点点红肿,现在肯定什么都没有了。

“是吗?萧嵘收了手,却又动身偏头,“那我看看?

“你是故意的吧!

司锦啪的一下打在萧嵘手背上,“别烦人了,不许再乱动。

萧嵘捂着自己被打过的手背,指腹还来回摩挲着,像是真就被那点力道给打疼了打怕了似的,但面上笑意却是越发肆意。

他埋头在司锦颈间蹭了蹭,似乎还不打算消停下来。

窗台边的小鸟又叽叽喳喳叫了起来。

司锦趁此便掰开他的脑袋:“小白今晨一直在叫唤,去看看它怎么了。

萧嵘动作停住也沉默了一会。

就在司锦以为他不打算搭理小白时,他又忽的动身,一边起身一边道:“你瞧,烦人的不是我,是那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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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锦愣了愣,有些好笑他竟拿自己和一只小鸟比。

难道不比小鸟烦人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萧嵘离开被窝后,司锦很快就觉得被窝变得空荡起来,还不时窜入丝丝凉意,令她也有些不想在被窝里待了。

不过她还是没起身,只偏头朝窗台前挺拔的身影问:“小白怎么样了?

萧嵘没多搭理小鸟,看过它一眼后就阔步走回了床榻边。

但他也没很快回答司锦,而是立在床榻边朝她俯身而来。

司锦下意识偏头,只让他吻在了脸颊上。

萧嵘的唇带着晨间的凉意,干燥而柔软,触及她的脸颊便一并将他的鼻息也洒在了她的肌肤上。

他并未紧追不舍,轻吻之后稍稍起身,低头看着她:“它没什么事,只是知晓我要离开几日,有些不舍地叫唤而已。

司锦闻言赫然瞪大眼眸,彻底清醒了过来。

“你是今日前去探望母亲。

萧嵘唇角攒着一抹笑,完全退开了身,似是要腾出地方让她起身。

司锦倒不是忘了这事,只是方才刚醒时还有些迷糊,又让萧嵘那样一番折腾,就一时间没能想得起来。

可当她撑起一半身子,萧嵘又缓缓开口:“时辰还早,昨夜你受累了,不必送我,再多休息一会吧。

褥已是滑落司锦身前,一抹凉意拂过她圆润的肩头,令她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司锦意识到自己仅着一件小衣,余光便瞥见肩侧一圈牙印,周围还布着深浅不一的红痕。

她脸上一热,却是皱起眉来。

他还好意思说!

他若当真不需要她送,又退开身干嘛。

或许是如今的记忆里与他也有了肌肤之亲,还有这段时日几乎是形影不离的相处,她对萧嵘已不似最初时那般拘谨,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摸清了他的脾性。

看似事事以她为先,温柔体贴得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实则肚子里心思可不少。

不过他的这点小把戏倒也无伤大雅。

司锦只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便自顾自地拿过一旁的衣衫往身上穿。

萧嵘理好衣衫又坐回了床榻前,目光略过将要被衣衫遮挡的一片肌肤,直至连红痕的末尾也消散眼前,他才抬眸看向司锦,伸了手在她喉间抚了抚。

“我命人准备了枇杷羹,待会早膳的时候多喝一些。

司锦闻言不得不又瞪他一眼。

她昨夜就在想,以往她和萧嵘就是如此不知节制的吗,可他们都成婚一年多了,眼下也不是他们分开一个月后一直未再亲密的时候,他怎跟喂不饱似的每日都要。

就因分神想了一瞬这事,也不知是他是怎么发现的,最后她被折着身子,弄得哭哭啼啼,再也没法走神分毫了。

司锦不满地嘟囔:“我的嗓子哪有那么脆弱,我也没觉得不舒服。

“那就好,昨晚看你哭得厉害,我还以为没把你弄舒服。

司锦霎时惊愣。

他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她说的是这个吗!

而且什么叫看她哭得厉害,分明是他一个劲的让她哭,眼泪止住了,还舔她眼尾问她怎么不接着哭了。

她脑海中昏昏沉沉时,还以为他也沉入情.欲的混沌中思绪不清了,待到她真的又不自觉地被激出眼泪,她才发现,他根本就是冲着看她泪眼婆娑而来。

愤然思绪间,司锦手上穿了一半的衣衫已是被萧嵘的大掌接了过去。

他动作轻缓,但明显熟练。

目光认真地看着手指拉动的衣襟,再更加低头去系她腰上的系带。

若非司锦方才正想着那档子事,此时她大抵会问一句,以往他也时常这样帮她穿衣吗。

答案其实显而易见了。

司锦不

得不承认,萧嵘将她照顾得极好,从她醒来到现在表面几乎无碍,他都一直细心体贴地照顾着她。

如此想来,司锦倒也对昨晚那些并非伤心

流落的泪花释然了些许。

但也更加想不到当初他们究竟是为何时而争吵,还将她气得负气离家了。

照他们如今这般相处,她甚至觉得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剧烈的争执吧。

很快,萧嵘替她穿好衣。

司锦从榻上下来,拉着他的手指问:“你现在就要出发了吗?

“嗯,差不多是时候了。萧嵘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等你梳洗好。

果然他心里就是想着让她送呢。

方才那般装模作样,就不怕她真一个懒劲就躺回被窝里了吗。

“那我唤兰心进屋,你等我一会。

天已大亮,司锦梳洗之后,随萧嵘一同往府邸肤门前走去。

小道上,司锦偏头对他道:“方才就想同你说,我以前好像就经常这样送你,对不对?

萧嵘脚下步子蓦然顿住:“你想起来了?

他嗓音沉淡,几乎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但突然的停住,还是令他表现出的反应有些异常。

司锦奇怪地看着他:“没有,我只是下意识这么觉得而已。

萧嵘敛目片刻,不知在想什么,而后才又恢复了步子继续向前。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司锦低声嘟囔着,心下还在疑惑萧嵘方才的古怪。

萧嵘突然接话:“算不上经常,只是几次而已,我们感情甚好,我每次远行我们便有一段时日不能相见,你自是会来门前送我的。

听着萧嵘平静淡然的语气,方才的古怪好像司锦疑神疑鬼的错觉似的。

司锦忍不住又多看了萧嵘一眼,从她的角度只见他俊朗无澜的侧颜,没能再多看出什么,她便只得收回了视线。

府邸门前已有马车候着,随行几人恭敬垂首站在马车旁。

萧嵘止步:“就到门前吧。

司锦在他身前微微仰起头来:“嗯,一路顺风。

他抬手抚了抚司锦的脸颊,视线随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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