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胸有成竹,澈远不禁看了自家师尊一眼。
花满蕊察觉到目光,连半分眼神都未分给易术,只是转头对他道:“去吧。”
澈远也不多话,上前一步正色道:“多有得罪。”话虽这样说,澈远却不等易术回应便开始施法,金色的灵光霎时照亮了整个堂屋,也把众人脸上的表情照得异彩纷呈。
花恒远的额间有冷汗缓缓滑下来。
她看着易术周身环绕着的、不知是什么名字的术法,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这光亮的明灭上上下下,唯一可做的事情只有暗自祈祷此人不要是什么被追杀的道门犯人才好。
透过金光一角,她看见了花恒旭不怀好意的假笑,花恒远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神,但还是不禁用锦帕擦了擦自己额间的汗珠。再抬眼时,却看见易术嘴角勾了起来,她笑道:“如何?澈远道长?”
澈远嘴唇紧紧抿了起来,花恒远亲眼看着上面的血色一点点消失,随后变成了一眼可见的苍白。他沉声开口:“没有异常。”
说完,他略转了转头,看上去是想要向身后的花满蕊说什么的样子,但半晌都没有说出半个字。
花恒远松了一口气。
花恒旭却道:“哦?那刚才咱们是在急头白脸地争什么呢?三妹,你是觉得事情还不够乱,所以要添一把火吗?”
他这话就说得有些难听了,虽然明面上是在挖苦花恒远,但实际上几乎是把全场的人都骂了进去。不等花恒远反驳,花恒毅脸上就已露出不悦神色,但又很快被她收敛好,转成柔和适意的微笑,抢在花恒远之前道:“好了二弟,小心驶得万年船,何况我听闻昨日花掌门他们也确实遇到了麻烦事,”她转向花满蕊,“听闻那个……多年前伤了许多道门中人的……叫……叫叶繁枝的魔头又忽然出现了,现在是生死不明也下落不明的状态?”
花满蕊什么都没说,只是淡然瞥了花恒毅一眼。
花恒毅向来擅长应对形形色色的人——何况这位以无情入道,声名远扬的长辈——按照辈分来说,花满蕊严格算起来是与在场所有花家人的祖父母一辈平起平坐的辈分;再者,她也深谙“如果抛出一个问题却没有得到回应,那要么是被说中了、要么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道理,所以轻而易举地转移了话题,对她身边的花恒旭道:“花掌门与澈远道长为我们花家的安危劳心费力,谨慎些自然是好的。我们修为低浅,能做的不多,不说出力,至少也不该给人家添麻烦。”
花恒旭“嘁”了一声,“我自然不如大姐会做事又消息灵通!大姐成日里又是采买又是维系客源的,随便说上一两句话,都比我们这些只会种地的粗人中听呀!”说完,他却毫不掩饰地甩了甩自己的宽袍大袖,上面的织金暗纹一看便价值不菲,加之其细皮嫩肉的双手,一看便知道不符合他自己所说的“种地的粗人”这一情况。
花恒远想说一两句话来呛他,但猛然想起现在自己并不是站在看客的位置上,且一旁花满蕊虽未讲话,但她光是站在这里就已经让人不寒而栗,便收了心思,只愤然瞪了花恒旭一眼。
忽听得易术又道:“既然要检查,那就一并把我这三个同伴也检查一番吧?”
澈远又转过头去,还未出声,便听得花满蕊道:“好。”
虽然只有简短的一个字,但易术的笑容还是僵住了,她扯着嘴角挤出几个音:“花……怎劳花掌门如此亲力亲为?”
花满蕊却并不回答她的话,径直越过她,朝她身后的人走过去。
“花……”易术伸出手,但话还未说完,便看得花满蕊轻轻一挥手,三人身上绿光乍现,随后隐没在澈远施在易术身上的金光中。
“没有异常。”花满蕊开口。
同样的四个字从花满蕊口中说出来,虽然也是公事公办冷若冰霜的语气,但没来由地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让人不敢有任何质疑的情绪。
堂中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各人交换眼神的动作。
花满蕊将这些举动看在眼里,不置一词,她虽然看见易术先是沉了沉肩,随后盯着自己的浅绿色眼睛中溢满得意之色,但面上仍是没有作出任何表情,只是转头看向澈远。
澈远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不甘,尔后很快转变成了羞赧,感受到自己的目光,他连忙低下头,喉结艰难滚动一番,侧脸也紧绷了起来。
忽有一众侍从在花恒毅的眼神示意下,飞快将众人皆引入座中,霎时屋子里只有各色布料的摩擦声和足靴在红木地板上踏来踏去的轻响。
无声坐定后,花满蕊将侍女倒给自己的热茶推到与自己比邻而坐的澈远面前。
澈远阴郁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又隐隐含着些许不安,他抬头看过来。
花满蕊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茶杯再往他那侧移动了一点。
澈远便连忙将茶杯端起来,口中虽然没说话,但眼里跃动的光点已然将惊喜之情端到了花满蕊眼前。
随后花恒远便出声打破了寂静:“哎呀,果然是虚惊一场嘛,大姐和二哥刚才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我往家里带了什么坏人呢!看来我识人功夫不错,即使没见过面也没认错人!”
花恒旭随意瞥过所有人一眼,看表情好似是没看到他想看的场面,一拂袖,丢下一句“中饭用太多,饱了,无事不用叫我”便推门而去。
花恒毅连忙找补地对花满蕊笑道:“近来事多,二弟又没了四弟这么个又亲又交心的弟弟,所以脾气也古怪起来,还请花掌门见谅。”
花满蕊不想与她有来有回地客套,是以只是略略点头以作回应。
花恒远便见缝插针道:“刚才还说呢,这些时日大姐劳神费心,二哥又……呃……郁郁寡欢,想来都是照顾不好花姐姐的,不若便让花姐姐住到我那边去,我那里吃喝玩乐之物……不是,我那里往来交通皆是方便,大姐也可少操些心了。”
花恒毅摇头道:“你那处与客房相距太近,恐怕会打扰花掌门休息,我已经让人去收拾新的院子了,左右家中院落众多,何必让花掌门同你挤一个小院子。”
花满蕊忽然开口:“不必劳烦,便依恒远所言。”
“可……”花恒毅刚出口便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一下子收了声,借着余光看过易术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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