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贵妃娘娘有请。”萧晏和季语姝狐疑地对视一眼,季语姝轻声问道:“她怎知我们在这里?”
萧晏轻轻一笑道:“她要是想知道我们的去处想必也不是一件难事。”
“可这么晚了,她找你作甚?你且不要去,容我去给那厮打发走。”说着季语姝就跨步准备往门口走去,被萧晏一把抓住了胳膊,轻轻护到身后,嘱咐道:“切莫冲动,她既已知晓我们的住处,却不动手,反而叫身边的掌事太监来请,想必没有什么恶意。让我去看看。”
“萧大人,我们娘娘说了,以前的事情多出误会,让我今儿务必将您请入宫去,向您亲自赔罪,还请萧大人定要赏脸。”那公公怕是萧晏有顾忌,于是又多嘴补充道。
萧晏打开房门,正倚在门上听动静的太监猝不及防摔了一跤,赶忙爬起来,扶稳了官帽,赔笑道:“大人勿怪,大人勿怪,小人也只是怕完不成娘娘的嘱托。”说着便对萧晏拱手。
萧晏摆摆手道:“娘娘既然请我,自是知晓我身边还有谁,恕在下不能独自前往。”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就请殿下与大人一同前往。”说着,太监并做了个请的手势,迎着二人出去。季语姝进屋瞧了瞧熟睡的念奴,想来他现在对那些人也没什么威胁,定不会有什么危险,季语姝便给他的被子掖了掖,轻轻吹灭了蜡烛,便与萧晏一同入宫了,二人心思波诡,暂未猜透枚贵妃的意思,只能小心提防着。
在入芙芳殿主殿的时候,季语姝被拦在了外面,她不解地望着婢女,只听婢女柔弱却坚定地说道:“殿下,娘娘只请了萧大人入内,还请殿下莫要为难奴婢。婢女在这里给您奉茶揉肩,等待萧大人。”然后婢女又向萧晏行礼补充道:“萧大人,殿下在这定不会有什么危险,内殿离这里并不远,只要殿下大声呼救,您就能听见。小人定不敢懂什么手脚。”
萧晏担心地望向了季语姝,脚步已经准备向她挪来,不打算入内,可季语姝却想搞清楚枚贵妃究竟耍什么把戏。自己眼下已被逐出宫去,只留下母后和妹妹,她担心她们对付不了枚贵妃,所以更想搞清楚枚贵妃的意图。于是她对萧晏轻轻摇头,唇语道:“放心。”萧晏思量了一下,郑重点头,便跟着入内。
枚贵妃正襟危坐在美人靠上,与往日慵懒,摆弄指甲不同,今日多了份凝重,发丝也略微有些松散。“你们全都退下吧,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众奴婢退下。
萧晏寻了个靠枚贵妃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以便靠近门口,随时准备冲出去救季语姝。枚贵妃并没在意这些细节。她自言自语说道:“丰县银矿。”
“什么?”萧晏瞳孔微微缩了缩,丰县是今夜他第二次听到了,刚在不久前,师兄刚把枚家的底细与自己细数了一遍,但不知为何,枚贵妃居然会直接告知他。
“我说丰县银矿,枚家一直在丰县采矿。这些年,他们一直背着皇上去私下采矿,萧晏去查他们。”透过朦胧的纱幔,萧晏还是透过她的语气,看到了眼神的狠毒。
“这事不归在下管,娘娘找错人了,娘娘若真是想为国着想,为黎民谋福祉,应该将这事告知皇上。”说完,萧晏便起身,欲离去。
“天下苍生与我何干?黎民百姓,哼,那更不是我要考虑的,我想要的只是枚家死而已!”枚贵妃语气略激动,但身体并未离开美人靠。萧晏微微停下脚步,皱了皱眉头,还是抬脚欲走。
“萧晏,你师父是我害的,是我陷害的他。那些证据全部都是枚家伪造的,你不想想你师父死得多惨吗?他为官一生清廉,却背负着污名而死,至今百姓提起来,还得骂他虚伪,这一些的始作俑者就是枚家,你不想为你师父报仇吗?今日你帮我扳倒枚家,待枚家被清算那天,本宫自会为你师父昭雪,这笔交易划算吗?”枚贵妃高昂地昂起头颅,发丝上的步摇却纹丝未动。
萧晏沉了口气,他自是知晓师父为枚家所害,可真听枚贵妃说出口时,心中依旧涌起一股恶气:“枚家为何要害我师父?他们与你何怨何愁?”
“水至清则无鱼,官场浑浊,你师父却偏要涤荡这浊水?谁能容得下他?何夕,是你师父的徒弟吧?虽然他伪装得再好,可是想查,总是很容易的,他挡住了枚家的财路,那定是你师父授意的。顾中丞平日里拒绝了这么多人的笼络与贿赂,私下里得罪了多少人,想要推到他,那自然是一呼百应。”枚贵妃并无半点愧疚平静地诉说着,可萧晏的拳头都已经要捏碎了。
“我师父走后,好给唐隽让位置吧?”纵使萧晏接受过三年的佛礼熏陶,可眼下说出的话还是满怀恶意。
枚贵妃震惊,头上的步摇也跟着晃了两下,抬起食指道:“你……你竟然知道了。”萧晏并不回应,枚贵妃将脸别了过去,不让萧晏发现她的眼泪,半晌才回过神来,“你既然知道了,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枚家,我给你提供的信息都是准确的,你只要顺着查下去,定能替你师父报仇。”
萧晏叹着气苦笑了一下,师父……若是这些脏水便能把师父逼死,那就太小瞧师父了,他定是要保护什么秘密,才甘愿死去。萧晏也不愿再深究了,若是再查下去,只怕是师父的秘密也守不住了,辜负了师父的苦心,说着萧晏便要走了,临走前,萧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朵玉制的凤仙花发簪,纯洁剔透。他想起那日在牢中,唐隽将这株花交给自己,说若是有一天真相大白之日,希望能将这多花交给她的主人,告诉她,自己的一生如同这株花一样,纯净而热烈,但从不后悔。
萧晏将这话转述给了枚贵妃,也将这发簪轻轻放置在桌上,枚贵妃从一开始便正襟危坐,现下冲了下来,紧紧地攥在这朵花,护在怀里,掩面痛哭。萧晏这才发现,她的脸上有多处淤伤,他叹了口气,还是决定离去。
“萧晏,他们不仅是为了要钱,他们抢民夫开采银矿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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