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碎青:“到了你就知道了。”
马车晃出了城,走了没多远,渐渐停了下来,金碎青推着卉红,跳下马车。
“哒哒,”金碎青道,“我买了进院子,要开一间独属于自己的工作室!”
小院宁静,坐北朝南三间屋,大狗小羊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按金碎青要求,又将院子扩了不少,用篱笆围着,现在就缺两件家具,但已不影响使用。
卉红瞪大双眼,惊道:“天哪小郡主!这院子真大!”
金碎青咧嘴:“你肯定喜欢。”
“喜欢!特别喜欢!”
卉红得了金碎青首肯,先迈进院子,这摸一下,哪儿碰一下。
一会儿张开双臂,说要在这里圈一块地;一会儿指着一块,说在那里搭个鸡棚,撒欢一般的跑来跑去,好不快乐。
卉红是在府里憋坏了,她不喜欢富贵人家的锦衣玉食,更喜欢这种农家生活。
金碎青望着她,悄悄叹了口气。
这就是张余一留下的那间院子。
她喜欢便好。
卉红闲不下来,说要开锅做饭,先去收拾厨房。
屋子里,龚小羊指了指厨房,问道:“卉红姐姐什么也不知道?”
金碎青:“张余一早在驿站留了信,算准时间送到卉红手里,说他去南方了,再不要挂念他。”
龚小羊点了点头,似乎有些难过。
她猛地一瞪大狗小羊,恶狠狠地用手掌划脖子道:“你们两个,谁敢跟她说,我撕了他。”
大狗小羊对视一番,竖指保证,绝不泄露。
不一会,小羊被卉红叫走帮忙,龚大狗问金碎青:“竹筒就那么给你哥哥了,里面可都是能搅乱帝都的证据。”
金碎青托腮,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要我留着,随时准备送死?”
龚大狗憨厚一笑:“当然不是,咱只是单纯好奇罢了。”
金碎青解释道:“我只是个空有名头的小郡主,无钱也无权。没有权力作为立身之本,那种重之又重的东西落在我手中,只会给我招来杀身之祸。”
龚大苟若有所思,还想开口,被金碎青打断。
“别被它诱人的外表迷惑,”金碎青摇手指,“他们怕的不是证据,而是怕拿证据的是有能力扳倒他们的人。”
金碎青:“与其留在我这个了无权势,又没野心的人手中当废纸,不如将它交给能发挥它价值的人手中。”
龚大狗懂事,抬手制止她继续说:“懂了小郡主,我去厨房帮忙。”
说罢,一溜烟跑了。
金碎青噘嘴,吹了吹额前参差不齐的刘海,喃喃道:“我才不要做第二个张余一。”
泄了气,金碎青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虽说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有一件事,金碎青还是觉得奇怪。
那个导致金时玉受伤的任务。
居然莫名其妙的就完成了。
*
武侯铺的工匠带着起吊法械,正在拆除醉仙楼的残垣断壁,大火侵蚀,结构已成黑炭,抓钩一碰便化作灰烬。
工匠叹息,这么好的楼,就这样被烧毁了。
听说里面还死了不少人。
忽然,工匠背后发毛,如同有谁盯着他似的,他环顾四周不见可疑人影,顿觉后怕,双手合十晃了晃,念叨了些什么后赶紧继续工作。
醉仙楼残骸对面,一幢新起的,同规模的酒肆即将竣工。
金时玉登上三楼,楼层空旷,仅在靠窗的位置摆了张茶桌。
皇甫黎托腮望着窗外,专心致志地看工匠拆除醉仙楼,全然没理会垂头跪在桌前的英国公。
英国公忏悔:“太子殿下,我……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才,才同秦香兰……”
皇甫黎头也不回:“没关系,借你大孙子勾出秦香兰,你也算戴罪立功了。”
英国公大喜,连连叩首。
英国公利欲熏心,未经允许私自开采硫底金,没曾想突发矿难暴露,本以为及时脱身,却没料到被太子抓住了把柄。
太子捏着证据三年,消息瞒得极好。
到英国公以为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太子竟带着证据,和金家的那条狗找到他,要他引出操控科举的人。
好在按着太子的要求,协助着拔掉了秦香兰。
此时,一身冷汗的英国公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皇甫黎忽道:“听说爆炸那晚,你的人也在醉仙楼?”
英国公一哆嗦:“是,是有。”
“去干吗?跟我说说?”
英国公:“就……就是,就是想……”
“想什么?”皇甫黎把玩折扇,猛然合上,“算了,无趣,你走吧。”
英国公反倒不敢走了。
太子喜怒无常,难以捉摸,小小年纪城府深得可怕。
他害怕。
英国公害怕皇甫黎这十二岁的娃娃。
皇甫黎蔑了他一眼:“还不走?”
英国公赶忙爬起来,僵硬转身,颤颤巍巍抬腿。
皇甫黎又嬉皮笑脸道:“英国公,记得提醒公子复学哈。”
英国公膝盖一软,险些跪在地上,不敢再停,英国公头也不抬,擦着金时玉肩膀,下了楼。金时玉回头瞥英国公一眼,老头走得很急,差点滚下楼梯。
皇甫黎见他来了,笑着挥手:“看那老东西干嘛,快来陪我喝茶。”
金时玉静静地看皇甫黎。皇甫黎行为亲切,极钟爱他似得。
金时玉做到了皇甫黎对面,将竹筒扔在了桌子上,此番动静不小,震得杯中茶水乱晃。
金时玉冷道:“不是说你的人会照看好碎青,怎么出尔反尔。”
皇甫黎嗤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金小公子,吓死我了。碎青,叫妹妹叫得那么亲切?”
见金时玉避开视线,皇甫黎后仰,假惺惺道:“是,是我对不住妹妹,让妹妹吃苦了,金时玉你装什么,当初拿碎青妹妹当诱饵的提议不是你提出来的吗?”
金时玉拧眉不语,悄然握紧了拳头,落在右侧小腿上,狠狠按了两下。
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裤腿下,他右侧小腿,一块巴掌大小的皮肤红肿扭曲,很是骇人。
是金时玉用烧红的木炭烫的。
与金碎青的伤,在同一侧。
皇甫黎冷笑着问他:“你忘了你的目的了?”
金时玉侧目:“没有。”
他想扳倒金家的目的从来没有变过。
皇甫黎:“我看你是忘了,妹妹也姓金。”
又按了几次伤口,在剧烈的疼痛中,金时玉竟诡异地平静了下来:“我没忘。”
“那你还……”
金时玉抬眸,从容对上皇甫黎:“我也姓金。”
皇甫黎一滞,所有讥讽的话都被金时玉这句话顶了回去,他烦躁地摇了摇扇子:“罢了罢了。”
终于注意到竹筒,皇甫黎道:“这是什么。”
金时玉捻起茶杯道:“你想要的东西,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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