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不看看中北边境布防,你们回去怎么向‘掌柜’交差?”
初暒蛇打七寸,猎户却还在装傻,他们转身看向这个像是这几个新兵头头的少年,道,“什么布防不布防的,您这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听不明白。”
他俩死不承认,初暒也没有耐性,“听不明白算了,懒得与你们解释,伍千裘、楚六将他二人绑了带走。”
伍千裘与楚六答是后抽出自己腰带就要动手,那两个猎户没想到这个新兵蛋子不按常理出牌,戏弄他们在山里兜了许久圈子不算,竟连他们身份如何暴露也不愿多解释一句,真是岂有此理!
混进中北军营和被绑进中北军营的后果天壤之别,两个猎户自知躲不过此劫终于肯对他们撕破脸皮,“几个小兵就想绑了我们?你爷爷我在马背上杀中北贼人的时候,你们这几个娃娃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
他们言语同时抽出藏在绑腿里的防身猎刀分别朝伍千裘与楚六捅去。
楚六躲闪不急手臂被划了一道,伍千裘避开朝自己挥刀猎户后踹了刀上已经见血那人后背一脚,楚六才侧身躲开第二刀。
四人打作一团,伍千裘与楚六却因手无寸铁处处受制于他们,初暒见状嘱咐杨田与宋运,“快用火折点干草起烟引教头们来此处。”
宋运用力点了点头便飞快跑走与杨田去寻干草起烟,初暒又见白冲与艾川栋似是被眼前突发情况惊得不知所措,竟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同袍们赤手空拳着与持刀猎户打斗不挪窝,她气到无语,踹了他俩一脚道,“看什么看!快上去帮忙啊!”
艾川栋惊醒后随初暒一样从地上捡了两根趁手干枝分别抛给了伍千裘与楚六,四人正欲以多欺少时,一旁的白冲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骗,居然愣愣地冲进混战迎面给了正在奋力聚精对付其他人的猎户们三拳两脚。
这两个奸细身材魁梧,平日只有他们拳脚对别人相向的份,却没想到此时倒被方才还对他们和颜悦色的小兵打得眼冒金星,眼见白冲趁着他们脑袋发晕一把夺过其中一人手中猎刀就要朝他们囊过去,初暒连忙大喝,“冷静些,留活口!”
然,白冲怒气上头哪管得了她在吼叫什么,只正握猎刀一刀抹了其中一位脖子,一刀戳在一位咽喉,霎那之间,两名奸细牛眼一瞪便双双扑倒在地再无人气。
楚六不顾手臂刀伤,一把揪住白冲衣领怒斥,“让你留活口你耳朵是聋了吗!”
白冲亦骂骂咧咧,“我可不是聋了么!不然你们为何不告诉我这几人是奸细!!还把我当傻子似的在这林子溜!你们该庆幸我只杀奸细!”
伍千裘:“初暒早说过空口白牙的谁知这几个猎户口中所言是真是假,可你不听非是要将他们往回引,引就引吧,将计就计想把他们骗到山下生擒说不定还能逼问出他们此行所为何来,可还是你,中途暴露初暒目的又杀了这些奸细,杀了他们有什么用,万一潜进中北的奸细不止这三个,你要用什么手段将他们全数拔出?”
白冲指着失血过多还晕死着那个,“这不还剩一个么。”
楚六看傻子似的看他,“是啊,还剩一个,你要不耽误这会子功夫,三个人咱们都送下去,这个能救便救,救不了还有两个活的,现在倒好,这人非救不可,还得浪费着本该用在我们身上的药救他,真是晦气!”
艾川栋上前圆场,“无论如何这不还剩一个活口嘛,咱们好歹成功逮住了潜进中北的奸细,怎么都算大功一件吧。”
初暒冷声问他,“如果这个人没救活,我们该如何向教头们证明他们是奸细,而不是偷偷上山狩猎的中北猎户?”
艾川栋心虚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身猎户装扮的奸细们,这这那那的说不上来。
白冲:“我们这么多张嘴,难道还证明不了奸细就是奸细了!”
初暒:“那你说说,你是如何发现他们是奸细的?”
白冲没发现,否则早将他们弄死了。
他狡辩道,“那你又是如何发现的?为何只告诉他们不告诉我!”
“事事都要旁人告诉你?你长了眼睛不会自己看么。”伍千裘听不下去了,“那三个奸细受了伤不说赶快就近下山寻医,反而在游荡途中闲聊直至被你发现,还有猎户上山狩猎哪有空手的,他们好不容易弄死一头狼却不将狼尸拖回去交差,你就不觉得奇怪?”
楚六:“就是,他们说这山里的陷阱大多都是教头们请他们帮忙搭的,不会不知晓近几日山里有新兵考核,何况他们今日晃荡了这么久都没被抓捕老兵们逮到,怎么可能没有猫腻!”
白冲抿着嘴不语,宋运与杨田放完烟在此处听了半天,也说,“他们身上衣裳褴褛亦有刀痕,伤处却不见一丝猛兽撕咬痕迹,想来褴褛衣裳是为掩盖刀痕的。”
杨田:“我听初暒说‘此处连接边境,须得警惕外敌奸细混入’我不懂该如何警惕,但觉得她懂,所以我听了她的话只管抬着那个受伤的奸细下山,可是白什长,你不听话,也不看大家是如何行事的,你只顾你自己了。”
‘长了眼睛就自己去看,长了耳朵就自己去听,长了脑子……就要自己思忖分析,只是干想,便什么都判断不出来。’
似曾相识的话回荡在耳边,白冲气自己为何又一次在初暒面前出了丑,他再无话可说只低着头丧气极了。
“啪啪啪。”
山林之中,忽然有一群人举着火把将他们包围。
为首那人拍着手走来,看向初暒,问,“那么你,既然辨认出这些猎户是奸细假扮,为何不尽快将其带到山下,反而领着他们在山里兜圈子?”
阎龙面无表情,初暒下意识觉得今日情况似乎比自己想还糟,她没有直接回答阎龙,而是直接扒开了因身受重伤还晕死着的奸细衣物。
“狼牙!”楚六看到奸细前胸那处被利器划了好几道的伤痕缝隙中果真有一处尚未被完全毁掉的狼牙刺青,激动不已,“这三人用疤痕掩盖身上的狼纹刺青,他们果真是北漠奸细!”
初暒起身道,“晌午我从宋运口中得知,他在山中乱葬岗中发现一具年纪大约二到三十的男尸,男尸没穿外衣、身形强壮,也不像突发重疾抱病亡故,这男尸出现时机蹊跷,因而我斗胆猜测,今日确实有猎户偷偷上山,却不巧在山里遇到了北漠奸细,奸细们杀了猎户想李代桃僵,再趁考核之际,装伤借受考新兵之手混入中北军营,这三人既然知晓用疤痕掩盖身上的狼纹刺青,那么他们今日之行必定早有预谋,中北寻常百姓衣物易得,但是他们偏偏扒了三个猎户的衣裳,大概是因为猎户身边大多都养着猎犬。”
伍千裘终于明白初暒为何在山里绕路,“猎犬嗅觉灵敏,若我们抄近道将这三人带回营地,那跟直接告诉奸细中北新兵营地位置有何区别,可是…他们身边没有猎犬,三人又全部被咱们捉了…难道除了这三人附近还有其他奸细?”
艾川栋附和道,“肯定有,你那时没听他们说要同什么劳什子‘掌柜’交差么!”
初暒没有说话,只看向阎龙。
阎龙察觉她的目光,顿了顿又问,“奸细若想混进敌营,人越少漏洞越少,身份也越不易暴露,可他们有三人,演技也拙劣的很,就像巴不得要被你们识出似的,你可知这是为何?”
“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将他叫起来问问。”
见初暒用下巴挑了一下昏死在地上那人,白冲不由嗤笑,“这人都快死了,你要叫他的魂儿来问么……哎?”
白冲话说一半,就见宋运在那人脑袋几处按了几下,于是很快,方才还一动不动就像是昏死过去的人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粗气。
宋运:“他虽流了不少血,但都不是要命的地方,初暒担心他们身份暴露你会气极灭口,让我想个办法让他看着像昏死了,于是我只封了他几个穴道而已。”
白冲气呼呼看着初暒,眼睛里像是在骂:你他娘的又骗我!
初暒装作没看见,上前走到刚醒过来的奸细面前,捏着他的嘴从中扣出一颗自戕毒丸后,问,“你同党已死,北漠奸细的身份也已暴露,只要老实交代你们此行为何而来,说不定还能保全自己一条性命。”
奸细眼前火把光芒虽然明亮,却还是让他看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方,但将他团团围住的中北兵士似乎是在告诉他,自己已经被带他们带回了营地。
肩负的重任已经完成,那奸细遭受初暒威胁也不惶恐,甚至自在地坐在地上反手向后一撑,嘲讽道,“甭废话,既然落在你们手里,要杀便杀。”
初暒佯作诧异,“北漠费劲将你们三人送进来,你们什么功都没立就甘愿这么死了?不是我说,塔鲁阿卓识人不清,真是越老越糊涂。”
“关我们狼主何事,你这娃娃……”
初暒恍然,“啊你们原来不是替塔鲁阿卓办事的,那他手下近期可是又有什么狼横空出世了?”
“你!”
奸细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在套他话,冷哼,“我主名号你们早晚会知道,但等那一天到来时,你、你们所有人只会像我三人今日这般终是个死!”
“北漠还真有新人出来了啊……”初暒低语一句,而后冷嘲,“我们生死用不着你操心,你们潜进中北数日,打听到这山今日会有新兵考核,于是杀了猎户混进山来,可是你们人这么多,被中北兵士发现的概率也大,而只要被发现定然难逃一死,可我瞧你并不在意死活,仿佛你三人无论是死是活,你们想要传递的消息都能传出去。”
奸细脸上笑意凝结,初暒便知自己所料不错,她继续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新兵考核时来,等你们消息的主子莫非对我们这批新兵感兴趣?北漠何时沦落到对付一帮新兵还要派三个奸细摸底的,你主大概年纪不大,还没掌过兵吧?”
这小兵三言两语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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