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开始变阴,狂风卷下的落叶不停朝着马车飞去,车厢里一片安静。

杜瑾原本想说的话,此刻一句都说不出。

“可是殿下,这样还是太危险,如果陛下不信,或者说太妃娘娘赶不到,您该怎么办。”

“陛下不会杀孤的。”

李晔眼神瞬间变得极度幽邃,平静的表面下卷起旋涡,“他怕孤死了,那些朝臣的下一个目标会是他。”

阴云在天空中不断蔓延,京都一同被暴雨前的昏暗吞没掉。

韩公节和曹光进入内殿时,黄三正伏地痛哭,他对自己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很清楚,本以为只要他咬死对此事不知情,陛下一定会放过他。

但他万万没想到,焦浪为了防他一手,没有把密信烧毁,那三包药也正是自己为了日后能除掉废太子给焦浪的。

当初自己的徒弟都不想去禁苑,他便在身边能用的人里挑了个看着还算机灵的,结果没想到是个十足十的蠢货。

李睦短短几个时辰,多次大怒,此刻只觉得身心俱疲,“起来上旁边候着,朕一会再收拾你。”

黄三松了口气,看来陛下念着旧情没想着严惩自己。

李睦抬手让韩公节和曹光平身,“韩卿和曹卿怎么一起进宫了。”

曹光没有起身,再次行了一个礼,“陛下,今日一早,有一女子在臣院宅前痛哭,言曹家有贼人,臣和长女出门查看,询问中得知此女白氏是臣不成器的儿子养在外面的外室,此番来闹,是为了将杀害臣子的凶手告知给臣。”

李睦听到这事,怒火在心头重新燃起,他敛眉沉声开口,“卢毅昨日已经上奏告诉朕了,朕已令杜瑾去将他带来,会给曹卿你一个公道。”

韩公节适时开口,“陛下,卢大人搞错凶手了。”

“什么?”

“杀人者乃是臣长兄家的儿子曹怀学,他觊觎臣家中资产,妒忌兄弟,用白氏做威胁,逼迫犬子一个人前往禁苑,灌醉他后谋害了他。”

曹光把白如玉带来的证据高高举起,“陛下,此乃证物,另有白氏和若干证人在宫门外候见。”

李睦点了几下昨天晚上卢毅送来的奏折,“为何不把此事告知京兆府。”

“陛下,曹怀学的母族与卢大人妹夫周广家有姻亲关系,曹刺史不敢再经卢大人之手。”

韩公节是辅佐他的第一批老臣,向来忠心,此刻他这么说,李睦立马知道他有未尽之言。

“韩卿想说什么。”

“按照白氏提供的证据,臣进宫前令人重新探查了凶杀地,发现了一些人为毁坏的痕迹,又让京兆少尹调取了卢大人说的所谓凶手的证词,杀人地点和细节皆与白氏的对应不上。”

韩公节苍老的声音在殿中继续响起,一旁黄三的脸愈发苍白,双腿不停打颤。

若是杀害曹怀恩的人不是废太子安排的,那在陛下眼里自己和诬陷废太子的人便是故意谋害废太子。

“臣问过京兆少尹,那凶手在看到周广时整个人成惊惧状,不敢直视。”

李睦坐在那里,脸色很难看,即便极力控制,也难以制止面部肌肉的轻微颤抖。

韩公节补上最后一句话,“陛下,卢大人的所谓凶手不一定是真的。”

李睦因为眼型狭长,盯着人时很容易产生压迫感,他怀疑卢毅,也不愿轻信曹光。

“卢毅生性怕事,他怎敢欺君。”

韩公节突兀地咳了一声,“陛下,他不是曾做过嘛!”

李睦当年收拾李晔,韩公节算是知情人,那份证词怎么来的,卢毅怎么上位的,他和李睦都清楚。

李睦看着殿里的三个人,胸腔被一股邪火烧满,面色胀红,额头青筋暴起,他艰难地维持着理智,将所有事情统统回忆一遍。

卢毅昨日上密奏,言指使杀害曹怀恩的幕后人是虞家旧人,证据是虞家仆人特有的令牌,杀人者也说指使他的人曾偷偷见过别人,说一切都是为了太子殿下。

有这些证词和证物,卢毅上奏请他过目,怕是清苦院设局扰乱政治。

他大怒之下,让杜瑾去把李晔从清苦院带回来,如果没有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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