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结束后,杜瓶回去歇息了一晚上,因为约瑟夫承担着看管她的责任,所以她暂时也回不了查尔斯的庄园居住,只能跟着约瑟夫到他在圣都的员工宿舍内暂住。
骑士团的员工宿舍相当豪华,是一套位于圣都西区的独栋,听说整个独栋就只住了两人,一个是约瑟夫,一个是……
“还有一个是谁?”
“还有一个在受训。”
“啊?”
“山姆,你不是认识很多骑士团的人?你认识他吗?”
杜瓶张了张嘴,“我还真见过他……他是不是跟你年纪差不多?看起来蛮清秀单纯的一个小骑士,他在受什么训?”
约瑟夫从柜子里取出椒盐脆饼吧唧吧唧吃,“好听点叫受训,难听点就是在被关小黑屋,他前两天越过埃诺文直接接了宰相大人的指令,死了一堆人,还没跟埃诺文汇报——要我是埃诺文我也不乐意。”
“他怎么突然想不开了?”
“不知道,这是机密,我可不能跟你说他去干嘛了。”
杜瓶默默思忖,前两天的事情、死了一堆人、没跟埃诺文汇报……她脑袋冒了下灵光,“他不会是为了抓兰琉斯吧?”
约瑟夫被嘴里的饼渣呛到,“你……你怎么知道?”
“你们副团长早就跟我说了,他还跟我说他见了兰琉斯一面。”杜瓶哼了声,“机密?”
“副团长怎么什么都跟你说!?”约瑟夫放下手里的饼碟,“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你白天都看到了还问我……”杜瓶故意跟他含糊不清,有靠山不用就是蠢。
“这不可能。”
他张大嘴,两根眉毛囧囧地下垂,整张脸呆成了石像,震惊程度可以媲美漫画效果。
“怎么不可能?”
“据我听说,副团长以前喜欢的都是那种丰乳肥臀、高挑性感的类型——”
“你丫……”杜瓶本来又有点想骂他祖宗了,但下一刻便伸出两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胸,“我这个也不小吧?”
约瑟夫凑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又摸了摸杜瓶的胸,“就这?感觉跟我都差不多。”
“跟你差不多还不够?你完全就是个肌肉怪物吧?”
杜瓶拍开他的手,往自己打的地铺上一躺,“我要睡了,懒得跟你掰扯。”
约瑟夫还沉浸在震惊中回不过神,突然听到躺地上的杜瓶问他:“说起来,埃诺文说那个通缉犯兰琉斯跑了……他,他怎么样?”
“你是问副团长怎么样还是问别的?”
杜瓶挑挑眉,“我就是好奇,好奇通缉犯怎么样了?”
“不知道。”约瑟夫摇头,“听说他杀了不少人,单我见过的就不少,反正我上回见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你还是赶紧睡吧,那种血腥的场面说多了,你搞不好得做噩梦。”
杜瓶听此便也不再追问,听到兰琉斯好好的消息,她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她思考不出个名堂,要是不高兴,又显得自己有点太无情太残忍了,毕竟那个白发男人也和她亲密无间过那么一段时日。
可要是高兴,她又凭什么高兴呢?
该为他的平安无事高兴的那个人,不该是她,她从来都没有为他悲喜的资格。
*
这一晚杜瓶仍在做梦,梦里依然是那架流血濒死的钢琴,还有那些纷乱暴烈的琴声,折磨了她整整一夜。
她真的怀疑希德化成男鬼阴魂不散地缠着她不放了。
恐怕能让他早点超生的办法,也就只有一个——解开他死亡的谜团。
她被噩梦惊醒,一大早便拉着约瑟夫去了东区桦叶路的公寓,到公寓的时候,才堪堪早上七点半,约瑟夫张大嘴打着呵欠。
“你们骑士团平时起得很晚吗?看你困成这样。”
“我们骑士团的人都很自律,我那个室友山姆基本都是五点半就起床练剑了,不过我跟他们处不来——”
约瑟夫顶着两只黑眼圈,困恹恹地跟在杜瓶屁股后头上公寓楼。
“你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我前男友。”
约瑟夫瞬间清醒了过来,“你没事想起你前男友干嘛?”
“你别多想,你没他帅。”杜瓶嘲笑着。
小骑士气得冒烟。
她伸出双臂,顺带诋毁了一下前度,“我是说,你们一样好吃懒做,他一点都不像当兵的,你也一点都不像一名骑士。”
约瑟夫翻了个白眼,“好吃懒做怎么了?这么说起来,你搞不好就喜欢好吃懒做这款的。”
“你这自恋小骑士。”
杜瓶抠了抠鼻头,二人终于来到三楼,这里有一排门扇。
按照沃尔夫给的门牌号,杜瓶来到右手边靠走廊窗户的第一扇门。
约瑟夫开门的方式很简单,大块头一脚就踹开了房门,两人一同走了进去。
与想象中艺术青年凌乱不羁或是个性时尚的房间完全不同,希德在东区的小公寓相当简洁,灰蓝色的窗帘、灰蓝色的地毯,灰蓝色的沙发、还有旁边书架上那些或灰或黑或蓝的书籍。
这家伙还真是挺喜欢灰蓝色的,跟他眼睛的颜色一样。
书桌上摆放着两页纸张,上面是涂改过的曲谱。
杜瓶拿起那张曲谱,眼睛略微扫了两下,就记住了内容。
“杜瓶,快过来!我找到了好东西!”
埋在书架前翻腾的约瑟夫突然开始兴奋地大喊大叫。
他是真的找到了好东西,一本封皮泛黄的日记本。
他将日记本安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小心翼翼地打开第一页,署名并非希德,而是【舵手】。
“这难道不是希德殿下的日记?”约瑟夫有点摸不着头脑。
“是他的日记,我认得他的字迹。”她点了点那端正的【舵手】,“他可能不喜欢用本名写日记。”
约瑟夫听此终于放下心来,他打开日记本,可惜的是,里头大部分纸页都被撕碎了,勉强只剩几页可以阅读。
约瑟夫翻来翻去,好不容易找到几页字迹清晰且可以翻阅的,他念道——
“1714年10月16日,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母亲……她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没人敢说,我连询问的勇气都没有……”
“1714年11月11日,无数水流冲下来,冰凉的,滚烫的,但我的灵魂依然肮脏不堪,我多么希望神明真的存在……谁能来救救我?”
“1714年12月1日,老师说我糟糕的剑术令他在面前父皇被屡屡责骂……我厌恶那些危险而尖锐的东西……更何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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