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左磊家里,也不知情况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岑冬樾和左磊并排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腿上稍显拘谨;乔知之翘着二郎腿独坐单人沙发,双手交叉在胸前审视着二人,脸上看不出喜怒。
左磊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鸡窝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赏心悦目几分,正要站起,却被乔知之喝住。
“坐下。”
都是已经毕业多年的人,一听见乔知之的声音,那股念书时做坏事被班主任抓包的惊悚感,再次笼罩在他们二人周围。
连一向没个正形的左磊也不能幸免。
岑冬樾看着左磊乖乖坐下,头微微低着,一副不敢和乔知之对视的怂样。
“看他干什么,看我!”
乔知之声音突然变大,吓得二人一激灵。
乔知之没明说是谁,但岑冬樾知道,乔知之说的就是他。
压下心里的七上八下,他镇定抬头直视乔知之,试图祸水东引,“你怎么知道左磊家的住址?还找上门了?”
“岑冬樾,别试图转移话题。”乔知之说,“不是说出差了吗?你不先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在左磊家里?”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T恤和宽大运动裤,他知道就算说他刚回到江城,乔知之也不会信。
因为乔知之不瞎。
可如果告诉乔知之他躲在这里的原因,那和直接告诉夏成熠有什么区别。
他继续对乔知之的问题避而不答,转头看向左磊,“你今晚就是和乔老师吃饭?”
左磊用力点头,回答声极其心虚,“对……”
生怕乔知之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左磊咬牙站起坐在乔知之身边。
左磊扯了扯乔知之的裙摆,谄媚道:“乔老师,我跟你可是同一边的,也对他这种欺诈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乔知之斜瞥着左磊,“那我给你个投案自首的机会,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在你家里。”
听见岑冬樾十指骨节掐得咔啦作响,左磊在自己嘴巴上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对乔知之为难笑笑。
岑冬樾心里还想着要怎么糊弄过去,就闻乔知之重重一叹,重新看向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你没打算伤害夏夏,我可以不问。”
岑冬樾三指指天,“我必然不可能伤害熠熠。”
“行吧。”
乔知之松开交叉的手,放下二郎腿站起,斜睨着左磊,“你就打算这样出去和我吃饭?”
“给我十分钟。”左磊蹦起就往房间去。
客厅只剩岑冬樾和乔知之,岑冬樾走到窗边,外头天色渐暗,对面那栋楼的他家里一片漆黑。
岑冬樾:“乔老师,熠熠出去了?”
乔知之:“晚上和她妈妈一起吃饭,在巴里虾庄。”
一听见“巴里虾庄”,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他忽然想起夏成熠像游魂在街上晃荡的那晚。
她别又打算把自己喝成这样吧?
等等,夏成熠和成姨吃饭?
岑冬樾立马掏出手机,翻出了成晨的vx,一大段话出现在聊天框里。
岑冬樾:【成姨,有件事得麻烦您一下……】
**
九月份正是吃小龙虾的好时候,虽然此时虾壳比夏季时硬,但也因为小龙虾在储蓄过冬的能量,肉质比夏季时更紧实肥美。
也正是如此,来巴里虾庄的食客不比夏天少,才将将六点就已经大排长龙。
夏成熠望着人群头疼。
原以为提早半个小时到,应该能在六点半前排到自己进去,按现场的情况,九点可能都未必能吃上。
成晨和她几乎是前后脚到,穿过层层人海,找到一脸茫然的她。
“熠熠,你说这虾非吃不可吗……”
“妈,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两母女一拍即合,换了个地方吃饭,毕竟她们的目的就不在吃饭上。
二人换了家专吃武昌鱼的私房菜馆,坐在窗边望着路上车水马龙,四处人间烟火,夏成熠只觉得放松,却又在成晨主动说起那晚的事时悬心。
成晨:“那晚你遇到老沈,他给你送回去了?”
她收回视线点点头,“沈总人好,把我送了回去,还有,之前帮我平了崔总包那事。”
一点没提沈总之前故意不帮忙的事。
但成晨似乎已经看穿,轻抿红酒后嘴角微勾着,脸上笑意不减,眼神里似乎不太认同她的话。
没有继续说沈总,成晨反而说起那晚她离开后发生的事,“那晚你一声不响离开,吓到小岑了,他回去之后没和你提起?”
想起已经一个礼拜没见过的人,夏成熠手里筷子顿住,放下后又拿起红酒杯喝了一口,“他出差了,我还没机会见他。”
许是因为酒精,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越发真实。
“你和小岑其实不是男女朋友吧?”
“对,我欠他人情,他请我演他女朋友应付家里。”
成晨一脸毫不意外,平静发问:“因为欠他人情才帮忙,还因为开口的是他,所以愿意帮这个忙?”
心里已经有答案,夏成熠却闭口不言。
见成晨放下筷子望着她,她才坦白:“我对自己没有信心,如果这个选择不是个正确的选项,那我和他能怎么办?”
“是因为我和你爸的缘故吗?”
成晨同样问得坦白。
既然已经选择坦白,她索性问出自己多年的困惑,“所有即便我爸没有殉职,你们是不是以后也会离婚?”
成晨举杯动作一僵,茶水洒了满手,霎时红成一片,吓得她立马拿过红酒冰桶,把成晨的手泡进冰水里。
等待时,成晨突然问:“你发现我寄给你爸的离婚协议了?”
“没有,我猜到的。”夏成熠老实回答。
成晨轻笑一声,自嘲道:“我还以为我和你爸瞒你瞒得很好。”
夏成熠:“我是小孩子,不是小傻子,况且我那时候已经十五了……”
她抽出成晨泡在冰水里的手,听着成晨提起从前。
“我和你爸是大学同学,谈了这么多年说没有一点感情也不可能。我们熬过了他当兵的距离,等他调回宜城,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生活了才发现,距离对于我们来说从来就不是最大的问题。”
成晨顿了顿,“我和你爸,我们各有各的人生目标,没有办法因为对方而妥协。唯独对你,我和你爸都做得不够好,我们对不起你。”
看向因为被道歉愣住的她时,成晨眼里满是愧疚。
夏成熠刚想开口说没关系,就听见成晨抢先道:“你爸怎么想我不知道,但你可以不原谅妈妈,没有说小孩子就一定要原谅父母错误的。我回来,不是来请求原谅的,我只是想成为你的底气。”
心里像是被塞满了什么,她却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感觉到一阵滚烫在翻涌着,堵得她看着成晨,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觉得鼻子发酸。
幸好,一通电话打断了。
是成晨的手机。
成晨接起嗯了几声。
“你说那批石材有问题?”
“是总包决定的那批?”
“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夏成熠已经缓了过来,又恢复从前的神色如常。
成晨拿起红酒与她碰杯,“选择选择,选了走了才知道自己择了什么。光靠如果,生活还怎么继续往前?”
她明白了点,还没完全明白,只是举杯回敬这番话。
把话说开的感觉真好,夏成熠一时开心,又多喝了几杯,连手机一连震动了许多下也没发现。
紧抱住妈妈,头埋在妈妈发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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