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动物园9
一路无言，唯有蛇王孜孜不倦地甩着眼刀。
施武如芒在背，却毫不在意：“园长的安排，瞪我也没用，而且一切为了大业。”
“嘶。”蛇王忍不了了，扑了上去，被弹开了——施武开启了防护罩。
“生命不该也不能被衡量。”黎皎不赞同。
“和我说没用，留着去说服老师吧。”施武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众人讶然，没想到她会直接点破。
“你们都猜到了，瞒着也没意思。”说着，她停下脚步，“到了，进去吧。”
“你不一起吗？”黎皎扭头看着她。
“不了，我有其它工作。”施武笑着目送他们远去。
祝你们顺利唤醒老师，她默默在心里道。
众人踏入办公楼。
一条明亮干净的走廊，两边的房间整齐排列，好似普通写字楼里普通的一层。
但无人掉以轻心。邀请他们来，本人却不露面，三岁小孩都知道其中一定有猫腻。
黎皎和杨天俊神情严肃，一左一右护住两位研究员，戒备周围。
“滋滋——”头顶响起电子音，随后变略微失真的中年男声。
“诸位，欢迎，你们的表现非常精彩，动物园有目共睹。我们需要这样的人才，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幻幻，能定位到他在哪吗？”黎皎通过契约询问。
“咪呜。”可以喵，但需要时间。
“交给我们。”她微微点头，而后大声反问园长，“工作内容？薪资待遇？企业氛围？什么都不说，想骗我们打白工吗？”
“抱歉，我的疏忽。”园长真的介绍起来，“动物园只是表象，我们真正的工作是研究出足够强大的神话种，以……”
涉及到专业领域，他滔滔不绝。
幻幻趁机使用检索。
望执爬过去，把幻幻整只猫裹住。
“喵！”干嘛！
被打断，幻幻非常不爽。
“嘶。”看在那小子的面上，帮忙。
白花花的墙根空旷整洁，完全看不出那藏了一蛇一猫。
是叶鳞蛇的天赋拟态！
“这样不会被发现了！好主意！”黎皎想通关键，赞不绝口。
“能帮上忙就好。”杨天俊弯弯眉角。
“幻幻，再来一次，检索！”以防万一，黎皎开启共感。
视野扩大，穿过走廊与房间，来到二楼与三楼。
没有，别说园长，连一个活物都没发现。
“喵。”幻幻加大功率，却无法增加技能范围。如果硬来，反而会令视野缩小。他们碰到了屏障。
而那一边，园长的介绍即将结束。没时间了，怎么办？黎皎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死死盯着广播，努力不露破绽。
“二楼或三楼可能有什么防窥探的设备，望执，拜托你带着幻幻找找。”同样和搭档共感的杨天俊接过指挥。
“嘶。”你们人类惯会耍手段。
习惯性毒舌一句，蛇王行动起来。它圈着巡逻猫，延楼梯爬上二楼。
认真听讲的唐悦莘眉头越皱越紧，终于忍不下去，出口打断园长：“不对，无论做什么研究，我们都要心怀敬畏，敬畏自然、敬畏生命、敬畏规律。”
“是，没错，但现在我明白那是错误的！敬畏？敬畏只会让我们沦落为待宰的羔羊！只有掌握力量、掌握绝对的力量，才能挣脱束缚、才能从棋子变成棋手！”园长的语气充满愤懑与不满，又开始长篇大论。
悦莘姐，干得漂亮！黎皎暗竖大拇指，也找回思绪：“幻幻，进行反向检索，目标干扰仪。”
“咪呜。”幻幻意会，重点关注技能盲区。
找到了，二层东侧，三层西侧，和微型炸弹差不多大、贴在墙上的圆形东西！
望执根据幻幻导航，以最快速度赶过去。
“等等，直接破坏会打草惊蛇！”杨天俊叫住准备上牙的搭档。
“试试真空波？”黎皎不太确定。
“咪。”幻幻照做。
滋滋。
干扰仪闪烁几下后，停止工作。
真的有效！
他们依葫芦画瓢，解决剩下的干扰仪。
“幻幻，再试一次，检索！”
这一次，他们畅通无阻地找到园长所在——他在三楼的暗间！
“……就算我们认同您，前辈，又能帮上什么忙呢？”怕园长被激怒，杜衍轻轻碰唐悦莘一下，“我们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年轻人，太看轻自己了。让终止的进化重启，除了你们，无人做到过。”
在研究员们辩论的背景音下，蛇与猫撞开园长办公室的门，直面园长。
“成功了！”“走！”
黎皎和杨天俊暂时退出共感，与伙伴们同步进度。
四人对视一眼，匆匆忙忙上楼。
园长背对着他们，两米多的身形被白色袍子遮住。
“看吧，你们可以。”他语气自豪赞赏，像鼓励小辈的大家长。
“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吗？”他转过身。
袍子随之而落，露出园长真容。
羊角象耳，鹰目虎牙，蛇鳞蝠翼，上肢是强而有力的狼爪，下肢是敏捷迅速的鹿蹄，身后还有一条粗壮的巨蜥尾巴。他，或者说它，比起人，更像人形奇美拉。
望执盘起身子，压扁颈部，后缩脑袋，吐着蛇信子戒备凶狠地望着他。
杨天俊咽口吐沫，两腿不自觉发软，强撑着打起精神：“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和那些怪物一样，由失败品过渡而来的半成品罢了。”园长微微一笑，冲黎皎点头，“得益于你和你的机械。”
杨天俊的目光猛然锐利起来。
“呜！”幻幻挡道黎皎身前，弓背低吼。
“考虑好了吗？要不要加入我，和我一起缔造伟业？”他张开双臂，再次发出邀请。
“我不会和罔顾生命的家伙为伍！”黎皎与搭档并肩，毫不畏惧地与园长对视。
“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觊觎黎皎的能力。”杨天俊怒吼，“而且谁要变成你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啊！”
“师姐……”杜衍担忧地看着唐悦莘。
“我没事。”唐悦莘摇头，勉强挤出笑容，“我知道，前辈已经被副本同化，我们……只能让他解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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