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习惯于孤独。

这种孤独并非源于身边无人,而是源于一种深刻入骨的“不同”。他是最后的露娜利亚族,是燃烧的翅膀行走在不应存留他的时代,是活着的、呼吸着的失落历史。

这份重量,凯多老大没有细究,奎因那种蠢货更不可能懂。他习惯于将一切情绪封存在冰冷的铠甲与面具之下,直到那个自称同样“孤独”的女孩出现。

伊莱尔。

最初,她只是凯多老大带回来的一个有点特殊能力的战利品,一个需要奎因“研究”和看管的对象。

他并未过多留意,直到她在某天高热中,无意识地抓住他递水的手,那滚烫的、脆弱的手指,带着一种与这野兽巢穴格格不入的易碎感。很轻微,却莫名刺破了他惯常的冰冷。

后来,是她那双眼睛。

在训练后的疲惫里,望着和之国那污浊的天空时,流露出的那种仿佛迷失在无尽荒原的眼神。

那不是伪装,至少当时他不认为是。

那是一种深切的、与周遭一切的疏离。

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

然后,是那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把钥匙,试图撬动他紧闭的心门:“烬先生,其实……我也来自一个很古老的国度。”

那一刻,他听到了自己心脏停滞了一拍的声音。

荒谬,难以置信,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名为“希望”的诱惑。他警告自己保持警惕,但当她用那种带着遥远悲伤的语气,描述着失落的故乡、发光的森林、孤身一人的漂泊时,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打在他内心最隐秘的伤口上。

那是连凯多老大也未曾真正触及的,属于阿贝尔——他的真名,而非“炎灾”烬——的软肋。

他开始允许自己靠近。

允许她触碰他那象征着“异类”的翅膀,那甚至是连他自己都很少直接触摸的、承载着荣耀与悲怮的根源。羽毛传来的触感是陌生的轻柔,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却没有预想中的厌恶或恐惧。

他甚至带她飞上了天空,冲破鬼岛的阴霾,在阳光与云海之上,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近乎贪婪的自由光芒。

那一刻,他荒谬地感到一丝满足,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找到了另一簇微弱的、可能同源的火苗。

她帮他确认族裔的遗物。当她清晰地说出那物品上残留的、微乎其微的露娜利亚族气息时,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战栗的激动席卷了他。

或许……或许她真的能理解?或许这漫长的孤独,真的能找到一丝共鸣?

信任,如同坚冰下的细流,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淌。

他开始习惯在训练场边注视她的身影,会在她受伤后留下效果更好的药物,会叮嘱她使用方法,会下意识的看向她脸上未愈的伤痕,会在她凝望远方时,生出一种近乎“同类”的怜惜。

在他心底那片封闭的世界里,首次出现了入侵者。

他甚至开始构想,如果她真的……或许可以让她更深入地接触露娜利亚族的秘密。

然而,这一切精心构建的、脆弱的信任堡垒,在那一丝熟悉的沙暴与干涸气息从她身上逸散时,轰然倒塌。

克洛克达尔。

那个不知死活地、一直在挑衅着他们的沙鳄鱼。

一个明确的、与他、与百兽海贼团敌对的存在。

那气息如同淬毒的针,瞬间刺穿了他所有的幻想。

他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失控。

质问脱口而出,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和愤怒。他看着她脸上那惯有的脆弱如同面具般剥落,露出底下冷静到近乎残忍的真实。

“那是骗你的。”

“我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独。有人在等着我回去。”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锉刀,反复切割着他刚刚敞开便暴露无遗的软肋。

她承认了,如此坦然,如此彻底。

那些关于古老国度的低语,那些关于孤独的共鸣,那些触碰羽毛时的轻柔,那些并肩飞行时的沉默……全是精心设计的戏码。

而他,他这个自诩冷酷的“炎灾”,竟然像个愚蠢的飞蛾,毫不犹豫地扑向了这团虚假的火焰。

愤怒如同岩浆般在血管里奔涌,几乎要冲破他钢铁般的自制。

他想摧毁,想质问,想让她为这卑劣的欺骗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可当她站在平台边缘,回头对他露出那抹释然又决绝的笑容,说出最后那句“抱歉,烬先生,利用了你的信任和……孤独”时,一种巨大的、冰冷的空洞感,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怒火。

她坠了下去,义无反顾地,被那赤红的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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