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初一,崔家各房都要到账房领取下个月的月例。

沈幼宜慢悠悠地吃完了早饭,应该说是早饭跟午饭都一起吃了。

正准备去找公主说话,却听到外面院子里一阵人声嘈杂。

连翘忙出去看怎么回事?

很快她回来,笑嘻嘻地跟沈幼宜说,“姑娘,他们到账房先生那里领这个月的月例,没领到,然后一个个都恼羞成怒地跑这里来,说是要您给她们一个说法呢!”

“嗯,是该给他们一个说法。”

沈幼宜在正中的椅子上坐好,“让他们进来吧。”

呼啦啦一帮人,都齐齐地聚在沈幼宜的房中。

这个说,你凭什么不给我们发月例?

崔家账上的钱,难道都让你给贪墨了吗?

更有人嚷嚷着,去告官!

沈幼宜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等他们闹腾完了,这才拿过账本说道,“这上头记着你们每一房每个月要到账房领的月例银子,一笔一笔,都十分清楚,但你们在我的嫁妆铺子里拿的东西,也都一笔一笔记着呢!你们的月例银子之所以没领到,那是因为你们的月例还了铺子里赊欠的账目,所以,这个月你们拿不到月例,下个月,有的甚至下下个月都拿不到月例!”

“啊?你……你怎么能把我们的月例涌来还账呢?那些东西分明是你该给我们的呀?”

有人叫嚷起来。

沈幼宜冷笑,“我该给你们?我是欠你们了,还是你们做了什么十分对得起我的事儿,我要拿铺子里的东西来还你们的大人情?“

那人语塞。

但另外一个人又说道,“你作为崔家掌管中馈的媳妇,你不该拿出点嫁妆来贴补家用吗?”

“我又不傻,为什么要拿嫁妆贴补崔家中馈?”

沈幼宜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气得不轻。

尤其是大罗氏房里的几个丫鬟,她们气呼呼地说,“我们回去禀报老太太,看她能不能就这样由着你把我们的月例都扣光了!”

“去吧,好好跟老太太说说,你们都拿了我铺子里多少东西!”

沈幼宜冷冷地扫了那些人一眼,“想让我管理中馈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想让我拿嫁妆贴补你们,做梦吧!而且,今日我宣布,以后不管是谁再想去我的铺子拿东西,我定然会让人打断你们的腿!”

那些人吓得两股战战,再不敢多说一句,慌慌地跑了。

半个时辰后,大罗氏让人来喊沈幼宜去恩寿堂。

沈幼宜正跟佳宁公主玩纸牌。

听那丫鬟在一旁不停地聒噪,说什么老太太的话你也敢不听,你就不怕被人骂是不孝吗?

佳宁公主兴致正高,被这丫鬟聒噪得心烦,命手下人那丫鬟拖出去,打了二十板子,随后还着人去恩寿堂,指着老太太的鼻子骂,说她崔家都是一群吸血鬼,平白无故地想把人家新媳妇的嫁妆都给吞了,他们哪儿来的大脸?大越国的律法中可是明文规定了,女子嫁妆就属于女子一人,旁人不得染指!崔家这些短命的,分明是想要违反律法!

公主说了,你们再敢去阿宜那边纠缠,立马就抓去大牢!

这可把崔家人给吓得够呛。

一个个憋在各自的院子里,再也不敢到沈幼宜这边搅和,要月例银子了。

倒是从第二天起,崔家各房都有人偷偷拿了包袱,装了一些不常用,又有点价值的东西去当铺。

总算是当回来一些银子,当家的太太就把这银子分成几份,给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

不然谁肯给他们白干活啊!

佳宁公主说,“阿宜,你铺子里的东西,被他们拿走,有没有损失啊?有的话,我找他们去要补偿!

沈幼宜笑说,“他们去铺子拿的东西,都是按照原价给他们记录在案的,也是按照原价从他们的月例银子里扣除的,我怎么会有亏空?相反,我们的铺子大赚一笔,而且还是那种既不讲价,也没售后服务的,简直是不要太美好不好?”

“那你就不用急着问他们要银子,再熬上他们两个月,估计他们这辈子的月例都要赔给你了!”

佳宁公主说道。

“你以为他们的账上有多少银子吗?拢共不到一万两,就这那老太太还说要留给她的孙子娶媳妇。现在我已经给她花的七七八八了,估计她那长孙想要风风光光的娶媳妇是不可能了!”

哈哈,活该!

佳宁公主觉得十分解气。

初二上午,恩寿堂那边就派来人了,说老太太体恤沈幼宜刚嫁过来,对府里的情况不熟悉,管理中馈有些吃力,所以老太太不忍心她受罪,就命人来把账本拿回去,以后还是让老太太自己管理中馈。

沈幼宜也懒得多说。

直接让人把账本还了回去。

佳宁公主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账上更没钱了,那个老虔婆怕是要化身狐狸精,给变出银子来,才能满足崔家以后的生活开支了!”

正说着,崔裴城回来了。

他进宫去跟皇上商量返回边疆的日子。

皇上没催促他,只是说,一切都在他掌控中就好,具体回去的日子,让崔裴城自己定。

崔裴城把日子定在这个月的十九。

听说他要回去,反应最激烈的是佳宁公主。

她扒拉着手指头,数日子,十九走,那还有十六、十七天?不是,大将军,你就不能早点回去?这长路漫漫的,你早点出发,路上也能轻快一些,不用疲于奔命!不然你明天就走吧?

崔裴城无语。

沈幼宜却低着头,拿帕子捂嘴偷笑。

哪知道,就她这个举动,到了晚上,就成了崔裴城惩罚她的理由了。

这一夜,沈幼宜连连叫告饶,可是,崔裴城就是不答应,直把小女人的折腾的七荤八素,第二日硬是没爬起来,赖在床上一直到晌午。

佳宁公主见状,气得骂崔裴城,那个崔驴子,实在是太狠了,怎么能把人这样使唤呢?不行,我得回宫让皇兄马上下圣旨,要他滚回边疆去,再留在这里,我的阿宜妹妹就被他折腾死了!

说完,真就气呼呼地带着一帮人回宫了。

沈幼宜也没拦着。

也着实是身上酸软,没什么力气去阻拦性子耿直的佳宁公主。

茯苓有点担心,“姑娘,皇上该不会真挺公主的。让咱们姑爷马上回边疆吧?”

沈幼宜说,怎么可能?皇上又不是小孩子!

茯苓与连翘这才都放下心来。

崔裴城因为公职是在边疆,所以他回京都这些日子,原本是不用跟着一起上朝的。

但他每日都去。

还都是早早的去。

去了就跟他老丈人沈叔彦一起有说有笑,今儿个拿几块砚台在赵德贵的面前炫耀,明日再那些奇珍异宝,专门堵着赵德贵,要他点评。

赵德贵这些日子死的心都有了。

被这翁婿二人组给折磨得都怕去延房了。

到后来,他每日都卡着点进延房,进去就有太监招呼,说上朝了。

然后大家一起上朝,沈叔彦与崔裴城这对翁婿也不好硬拉着他扯东扯西的。

短短半个月,身量庞硕的赵德贵赵大人就清减了不少,以往穿的袍子都显得宽绰了。

众人私底下都说,以后在这朝中啊得罪谁都别得罪沈叔彦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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