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架着马车,再有一个城镇就要到随西城,却有一把飞刀,直直穿过马车窗户射了进来。

舒灵越闪电般出手,用半出鞘的含光剑身挡下了那把夺命飞刀。飞刀被打开,狠狠钉进了马车壁中。

许不隐也第一时间停下了马车飞身而起。自从进了兖州,四面八方的奇怪势力变多了,看来舒灵越的踪迹已经引来了一群跟在身后的鬣狗。

敌人在暗,马车在明,飞刀不长眼,不可久留。

舒灵越和薛如磋分头从马车的门窗飞身而出。

就在这几息之间又有五把飞刀,分别对着薛如磋的双臂、双腿和面门而来,薛如磋运功疾奔,才躲过一轮攻击,落地还没喘匀气,几把飞刀尾随而至。他只能又翻了个跟斗,更可怕的是,那飞刀仿佛越来越快,他一沾地,飞刀几乎是擦着裤腿扎进地面。薛如磋脸色涨红,顾不上照看另外两人如何,只一个接一个的翻跟斗,只知自己要么变成耍马戏的猴子,要么变成飞刀的靶子。

“锵——”一声铮鸣长音。

是许不隐和舒灵越已到他身边,许不隐拔剑挡在前面,击落了一只不走寻常路,预判他落点瞄准他胸口的一把飞刀。

薛如磋有些狼狈的抬头看许不隐,如果他手上这把不是宵练,只恐剑都要被刀削去几寸,饶是他薛公子再是铮铮男儿,坚实的胸膛终究血肉之躯。

那人似乎也在遗憾一击不能中,无奈出声道:“周廿七。来取薛公子项上人头。”

许不隐和舒灵越只道果然如此,真是冲薛如磋来的。方才他们出了马车,一人打飞两枚飞刀便不见后招,但薛如磋这边却是飞刀又见飞刀,银白的刀锋宛如片片羽毛,美丽,却刀刀致命。

周廿七。这个命名方式,又是易水盟的人。

舒灵越面无表情,但熟悉的人都能看出她的不悦,“自报家门了还畏畏缩缩做什么!出来!”

许不隐提剑上前一步。

方才躲避飞刀乃是无奈之举,舒灵越怕许不隐又要动武,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示意她来就可以。

许不隐心微微一暖,停了动作,只盯着声音来处。

道旁的阴影里,飞刀主人缓缓现身。和早些时候遇见的那个易水盟瘦脸男人不同,这人甚至看上去十分敦厚老实,面容平平无奇,身材微胖,你说他是薛氏的掌柜也可,说他是村头张屠夫也行,唯独不像一个杀手。

薛氏消息灵通,对这些杀手也略有耳闻,周廿七,易水盟如今武功最高的几个刺客之一,薛如磋手捏玉扇,讥笑道:“你若是姓李,薛某便觉这项上人头已经不保。可惜你姓周,恐怕不行。”

舒灵越却皱起了眉头,已经认出这人。

“是你。”她曾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跟在……

周廿七见她在一旁,恭敬道:“盟主夫人。”

许不隐和薛如磋一惊一疑:“盟主夫人?!”

易水盟的盟主是叶惊春他们都知道,盟主夫人又是什么意思。

舒灵越此刻根本顾不上这冒昧的称呼:“谁让你来杀薛如磋的?”这话自然是问的这笔杀人买卖的雇主。

周廿七老老实实回答:“报告夫人,乃是千金赌坊之主出资请我们刺杀薛公子的。”

任务固然重要,但是盟主很可怕他们都知道,盟主曾说过见夫人如见他本人,夫人既然问了,他便必须好好回答。

薛如磋做生意的,与赌坊的关系不会太差,“我与千金赌坊那陈廷玉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何要杀我?”

周廿七看也不看薛如磋,似乎听不见他的问话。

许不隐冷冷看着眼前人,很好,只听夫人调遣。

舒灵越也问了一次:“你知晓为何吗?”

周廿七见她发问,这才认真答道:“千金赌坊之主只说薛公子夺人所爱,所以必然要杀之后快。”

许不隐本就晦暗不明的脸色又变了变,薛如磋浓眉大眼的果然有风流债,“夺人所爱?”他的未婚妻只怕还不知道此事。

薛如磋也一头雾水,理了理衣襟正色道:“我你们还不知道,素来洁身自好,什么夺人所爱并无此事……”

解释到一半他忽觉不对,低声诛心:“盟主夫人之事不够你操心的,还来揶揄我?”

许不隐罕见地没有还嘴。

周廿七却说不出更多的内容:“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夫人自己问盟主罢。”

他本是要去杀毒蝎子,但毒蝎子莫名其妙被杀。盟主见他在附近,又临时派来一个新任务。还说夫人大概率跟姓薛的在一起,让他万不可伤夫人一根汗毛。

“别叫我什么夫人。”舒灵越平静拔出了含光,“我不可能让你杀薛如磋,要动手就快点。”

许不隐想上前,舒灵越白皙的手指又一次精准捏住他腕骨,隔着衣服也能感觉手指温热。

许不隐本已压抑下去关于盟主夫人的疑问在心中无限膨大,但此刻不是时候。廿七,这排序必然是天字号杀手,方才只是暗中出手就让薛如磋险些不明不白丧命,就算他们人多也不可轻敌。

周廿七似乎纠结了片刻,马上答道:“好。我这便回去复命。”

竟是直接走了。

薛如磋目瞪口呆,本以为势必是一场恶战,没想到竟然被盟主夫人轻松化解。

况且这杀人理由他也有一点云里雾里。千金赌坊陈廷玉,他隐约记得,那是个贪生怕死无甚胆气之辈,但是他的妻子又是何人,所谓夺妻之恨,又是什么道理。

他苦笑,自己早些时候还嘲笑毒娘子有仇家惹来追杀,转眼被追杀的换成了自己。易地而处,这滋味并不好受。

*

随西城乃是兖州的州府,无限繁华。

已经日落了,兖州城还没有关闭城门的意思,往来民众如织。

恢弘威武的城门外,一名朱衣男子还在一个烧饼摊前等一个烧饼。

烧饼摊老板家就住在郊外因此也不急着收摊,他做了二十年的烧饼,十分受欢迎,此时是一天中生意最好的时辰,常有人来买饼凑合做晚餐。他把一个做好的饼包上送给顾客顺手收了钱放回钱袋里,又手脚麻利撒上一点面粉将面剂子擀开,然后快速用勺子挖了一勺肉馅填进去,又将面剂子捏了两下封口包上,擀平放在锅上翻炕。

等到两面金黄的时候,饼就熟了,

眼前的朱衣公子衣着华丽,却耐心在摊前等着。

他自然不是真在等这个烧饼,他等的是跟在他身后的血影。

这些时日他本在追踪魔教中人的消息,突然家里传信来,兖州慕容韦送来请帖,邀请他去参加慕容回的冠礼。慕容回与他还算熟识,所以他便代表薛氏来参加这宴会。

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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