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县被拖走时,怨毒地看了沈砚冰一眼,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沈砚冰却毫不在意,接过下人递来的金疮药,淡淡道:“李知州,药我先拿走了,至于赔偿,我改日再来找你。”说完,揣着药闲庭信步地走了。

沈砚冰将药在苏携玉身上使了,起初因为伤势过重,并不见效果,沈砚冰守了好几天,苏携玉身上的上才有好转的迹象。

沈砚冰看着穿得凉薄的肉色从衣料中透出来的苏携玉,猛地灌了一口茶。

沈砚冰本以为此事就此了结,没想三天后,李知州派人来请他去知州府“品茶”。

苏携玉觉得这绝对是鸿门宴,因此坚决反对沈砚冰去,激动得快要把李知州的请柬一片一片撕碎了,但是沈砚冰依旧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世外高人的模样,把她气得伤口疼,沈砚冰这才道:“携玉,就算这是鸿门宴,你就这么信不过你少爷,又这么瞧得起那李知州?我未必是真高祖,却能断定他们绝不是楚霸王,如此,又有什么可怕的。”

一直不肯声的苏携玉皱着眉抱着刀,并不是被沈砚冰说服的样子,沈砚冰只好扯扯苏携玉的衣袖,讨好地冲她笑了笑。

这一笑的威力果然还在,苏携玉当即抱着刀愣在那里,眉毛都不自觉地松开了,整个人成了大写的“懵”。

就这样,沈砚冰还是去了。

李知州请客的地方在自家的花厅,苏携玉给下人递上请柬,下人朝二人做礼,领着两个人顺着回廊转过太湖石,到了李家的花厅。

厅内沉香袅袅,六扇绘着腮红鹦鹉的屏风将空间隔成内外两进。

主位的太师椅上,李知州半倚着绸缎靠垫,手中羊脂玉扳指正一下一下叩击着黄花梨圆桌,看见沈砚冰来,也只是客套几句,并没有真的起身行礼。

他旁边站着几个幕僚和应知县,都是冷冷地朝沈砚冰打来探究和质问的目光。

“韦公子,”应知县道,“下官派人去京城打听了,韦监的干儿子韦逑公子,近日根本没出过京城,此刻正在府中读书呢。”

沈砚冰挥着把刚买的折扇:“哦?是吗?许是你们打听错了。”

应知县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韦俅!你还敢狡辩!我已修书给韦监府上,回信说根本没有你这号人!你冒充贵人子弟,该当何罪!”

沈砚冰一点不慌,抚掌笑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也罢,实不相瞒,我并非韦逑。”

“你果然是骗子!”应知县大喊。

“住口!”沈砚冰猛地一拍桌子,眼神锐利如刀,“我虽不是韦逑,却也不是你能惹的人!实不相瞒,我乃京城独孤家的二公子,独孤珩!”

“独孤家?”李知州和应知县同时愣住了。独孤家是百年望族,权势虽然比不过韦监,但百年世家,根深叶茂,也不是好招惹的。

应知县狐疑道:“你又想冒充谁?独孤二公子我也略有耳闻,并非你这模样!”

“哼,”沈砚冰故作不屑,“我因与人争执,失手伤了人,怕给家族丢脸,才借韦逑的名头出来避避风头。没想到在你们滁州,竟连买副药都要被刁难!”

苏携玉扶手里却握着一柄短刀。见到沈砚冰被围,她立刻抽刀挡在前面。

李知州的目光落在苏携玉手中的短刀上,只见刀柄末端嵌着一块羊脂白玉,上面用银丝刻着一个小小的“独”字。那是独孤明珠随手赠送的防身之物,苏携玉一直贴身带着。

李知州哪里知道这些,只当那是独孤家的信物。他想起独孤家在京中的势力,又看沈砚冰和苏携玉虽然落魄,气质却不俗,顿时信了七八分。他立刻变脸,对着应知县怒喝道:“应知县!你三番五次刁难独孤公子,该当何罪!”

应知县急道:“大人!这玉说不定是假的!他们肯定是骗子!”

“放肆!”李知州一拍桌子,“独孤家的信物,岂是你能质疑的?我看你是官当久了,连尊卑都不分了!”他转向沈砚冰,语气又变得恭敬,“独孤公子,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恕罪!这应知县草菅人命,勾结恶霸,下官立刻写折子,奏请朝廷罢免他!”

沈砚冰心中大石落地,却依旧板着脸:“罢了,我也懒得跟他计较。只是我那随从的伤,还需好生调养,李知州看着办吧。”

“是是是!”李知州连连应承,立刻让人安排最好的大夫去给苏携玉诊治,又奉上百两纹银作为赔偿。

应知县看着李知州对沈砚冰点头哈腰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厚厚的嘴唇嗡动着,却吐不出话来。

沈砚冰和苏携玉悠哉悠哉离开知州府时,沈砚冰看着手中的百两纹银,又想起陈小二,道“走,先去给陈小二送点钱。”

陈小二是个屡考不中的秀才,因此才会在海鲜店里打工,见到沈砚冰他们过来还药钱,也并不推辞。

临走的时候,沈砚冰道:“陈秀才,你虽然学问做的不怎么样,人却还是不错的。”

陈小二向来是以自己的学问为傲的,又听见沈砚冰夸自己做人不错,道:“我学问如何,你评判了有什么用,你又不是管乡试的京官。”

苏携玉听不得这话,拔出来刀子在陈小二面前晃了晃,陈小二随即改口道:“好罢,好罢,哪天你们发达了别忘了我这个好心人。”

又道:“先帝驾崩得突然,也不知道新皇又是什么样子呢。”

这话说得沈砚冰心里一团火。

沈砚冰在陌生的小巷子里乱窜。

心里想:“皇帝驾崩了,太子换人了,但是好像对陈小二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他看人家该卖菜的卖菜,该杀猪的杀猪,心里又轻飘飘又沉闷闷,胡乱逛了半晌,还被人盯上了,胖子上来假装装了他一下,他还没说话,苏携玉突然从身后出来,拿住了胖子。

原来苏携玉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苏携玉拿住胖子,胖子不断叫唤,最后终于把从沈砚冰身上偷下来的钱袋掏了出来。

沈砚冰靠着这独孤衍的身份就这么呆在了江南,还好京城距离江南遥远,一时半会暴露不了形迹。

苏携玉的伤渐渐好起来,这件事情结束了,沈砚冰和苏携玉漏夜走了,以免知州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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