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行人又行至了记忆中那株异草处,听着耳边祝秋忽然出声的“嗯?”,花满蕊收回目光,就势问道:“它是什么名字?”

花恒远连忙回答:“花姐姐好眼力,这株飞燕草可是二百多年前上一任花家家主从极寒之地带回来的。本来飞燕草只为一年生之物,但这株却不一样,距它被带回来,已过了……近二百年了,但它还是每年都开花,只是不结果,其驱寒止痛、补脑强心的功效也远胜其他药草。花姐姐要不要试试?我叫人折些给花姐姐泡服。”

“呵,说得倒很像那么一回事。”未等花满蕊开口,她身后的祝秋便先说道。

众人便都下意识看向她。

“祝……姐姐,何出此言呢?”她身旁的易法看上去想要拉拉她的衣角,但最后只是用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嘴角扬起尴尬而不失风度的弧度。

祝秋嫌弃地上下打量一眼易法,翻了个白眼,“这东西名唤煌燕藤,除了在……”她停顿一下,瞥过易术一眼,又咳了咳才继续道:“在我的家乡,我还不曾在他处见过。”

易术挑眉看她:“你的家乡?你不是常年背井离乡么?记得这么清楚?”

“怎么?难道你对我很了解?”

“了解与否,多相处些时日自然就清楚明白了,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况且现在此事也非迫在眉睫,何必斗起嘴来。”胡海眼见他两人便剑拔弩张起来,忙上前一步,挡在二人中间。

祝秋虽然还是翻了个白眼,但识趣地没有再讲,易术只是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花恒远却追问道:“听祝姑娘和易姑娘言语,两人似乎相识并不久?”随后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花满蕊满含歉意道:“花姐姐,我未曾见过他们的面,是以并不清楚他们之间关系如何,让花姐姐见笑了。”

花满蕊只是微微垂眸以示了解——她这一动作把刚张口想要说话的澈远也给堵了回去。

“嗯。”

“非也。”

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听着截然相反的两种回答,花恒远的目光在二人脸上逡巡,“这……?”

二人却只是互相对视着,似乎谁都想先开口,但谁都没有先说话,不知是在较劲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

“祝姐姐常与我家姐姐闹别扭,因此不常相见,”却是易法出了声,“最近两人又是久别重逢,所以才有如此发言。”

胡海闻言,脸色轻轻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

花恒远看上去并不介意这说法真实与否的样子,只是继续问道:“既然祝姑娘这样讲,那么祝姑娘难道是从极寒之地远道而来的吗?”

祝秋并不看她,“自然不是。”

花恒远同贴身侍女交换了一个眼色,“那再无别处听说有发现过此等异草了。”她携帕掩口,做出个沉思的模样,“……啊!我想起来了,说不定还真有个地方,并非极寒之地,也能有如此珍稀之物。”

她做出这等模样,自然是想人追问了,但花满蕊已经猜到答案,所以并不打算询问。而易术一行人也是个不打算追根究底的模样,连祝秋都没再讲话。

而站在一旁的澈远因着刚才被花满蕊不动声色地阻止了一番的缘故——再加上他从来都没有给人捧场的习惯,所以也只是立在那里,花满蕊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低垂着、盯着自己的衣摆。

场面一时有些冷了下去,还是花恒远的侍女接话道:“三小姐所言为何处呢?”

花恒远这才好歹没被晾起来,回答道:“自然是如今的天下第一道门,月韵山。”

听闻此话,众人脸上都是早有所料的表情,并无半分诧异神色,就连情绪最为外露的祝秋也只是略微眯了眯眼。

——花满蕊注意到她眯眼时,左眼与右眼张合的程度并不相同,像是许久不用右眼一般。

收回目光,听得花恒远继续道:“听说月韵山自从……”她瞥了一眼花满蕊,“一百多年前之后,便有数不尽的天材地宝从各处被运送过去,咱们家其实……也送过不少良材宝药给他们……不过都是大姐去交涉遣送的,我不知具体细节,所以这飞燕草……哦,这煌燕藤,我不知道大姐有没有带去月韵山过。”

她说到最后,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声音越变越小。

花满蕊看她一眼,“花家向来做这些生意,与各家都有交涉实为常事,不必挂怀。”

花恒远这才舒展眉头,笑道:“花姐姐明明善解人意,也不知外面那些说花姐姐冷冰冰的话是怎么传出来的!”

她说着,又凑过来,看样子还是想挽花满蕊的手。

“咳。”身后传来澈远的咳嗽声。

花恒远立时把手缩了回去,紧了紧手中的手帕,刚想说什么,却见前方廊下转角处飘然而出一袭白衣身影。

“秋落,你鬼鬼祟祟在那里做什么?”花恒远的声音忽地尖利起来,全然没了与花满蕊等人说话时的温柔。

那白衣人转过身来,正是昨日在道盟大会上被花满蕊一掌接住的人——也是把花满蕊和澈远请到花家来的使者,陈秋落。

“你是要去找二哥?”花恒远上前一步。

陈秋落只是远远立在那里,低头行了一礼,沉声道:“三小姐好。”

花恒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了抬下巴,“二哥刚才从堂屋正门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你去寻他吧。”

陈秋落的脸隐在阴影里,“小的并未在寻二公子。”说完,他抬起头来,像是现在才看清花恒远身边站着的是谁一般,露出一种极其复杂难言的表情,可是还未等他说话,易术便先开了口:“啊呀,这不是刚才咱们在面摊上遇见的白衣公子吗?这么巧,原来他也是花家人。”

花恒远道:“他哪是花家人?至多不过是花家内门弟子,还是自二哥处破例招揽进来的,未曾过得明路。”

“花掌门、澈远道长。”陈秋落忽地又行了一次礼,眼睛飞快垂了下去。

花满蕊点头受了,“你昨日受的伤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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