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阿真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出现,王癞子早已备好醒酒汤和精致早点。

席间,他见少爷心情颇佳,便再次旧事重提,只是这次,重点放在了“粮食买卖”上,极力吹嘘自己的人脉和能力,试图敲定这笔“粮食买卖的大生意”。

经过昨天晚上的试探,王癞子算是清楚知道这个少爷好男风,若是贫苦人家,哪有这样的财力支撑。也就只有上等世家才会花样百出,玩得开。若是与这样的世家攀上关系,那简直就是贵不可言。

阿真打着哈欠,一反常态,意兴阑珊道:“生意的事,好说,好说。只是这长日漫漫,无所事事,甚是无聊啊。”

他环视厅堂,一副纨绔子弟找不到乐子的模样。

王癞子心领神会,提议:“少爷若是觉得无聊,不如玩两把叶子戏助助兴?小赌怡情嘛!”

这才是他真正的杀招——先用美色降低戒心,再用赌局榨干钱财。

当初那田大壮不就是这样才落入他那温柔陷阱里的吗?

男人嘛不都是那样。

阿真这才提起精神,笑道:“这个好,还是王大哥懂我。”

赌局伊始,阿真扮演着不太精通的纨绔子弟,输了好几把。王癞子赢得心花怒放,一边说着“承让”一边说着“继续”。

趁着王癞子志得意满、注意力全在牌面上时,阿真对侍立一旁的黛玉使了个眼色。

黛玉寻了个借口,退出了客厅,径直往后院厢房走去。

此刻两位姨太太应当正在梳妆。

“你说那少爷与小厮……莫非真是那种关系?”

“富贵人家不都这样?倒是你,昨夜眼睛都快长到人家身上了。”

“你懂什么,富贵人家就爱这个调调。”

“两位姐姐莫争了。”黛玉扯开衣领,露出颈肩的一道青紫掐痕,实则是刚才她自己掐的,“少爷有隐疾,最见不得女子近身。”

秋月被突然冒出来的人给一惊:“你、你是.…….”

“我和你们一样,都是苦命人。”黛玉从衣袖取出一包东西,“姐姐恕罪!实在是...今早替少爷收拾行李时,发现了这个。”

正是五石散。

艳红脸色大变:“你从哪拿的?”这成色和气味,她太熟悉了。

“这是王癞子给少爷的。”黛玉假装哭泣掩面,“我弟弟就是被这东西害死的,我认得这包装...姐姐们可知,王癞子这次来为了生意竟然让少爷服用这个说‘有助于助兴’,可少爷不肯自己服用,偏偏让我服下,我恨,我与少爷情投意和,我不想死,我想戒掉这个,我闻得出,姐姐们身上也有这个味道,所以才冒死来请教,这到底该怎么办?”

秋月手止不住的颤抖:“你胡说!”

黛玉抽泣但依旧带着少年音道:“我没有胡说,昨天王癞子是不是也想让姐姐们用这个去伺候少爷?少爷拒绝了,转而逼我服下。刚才我还听到王癞子在赌局上说‘还要...还要把用过的姐姐们都处理掉,换批新人。’”

她之所以如此笃定,源于昨夜观察。

这两位姨太太妆容厚重,却掩不住眼底的浑浊与迟钝。

更重要的是,她们身上那股甜腻得过分的脂粉香气下,混杂着一丝焦苦气——这正是长期服用五石散后,药毒沉积,由内而外透出的“骨蚀之香”。

服用越久,此味越固,且为了压制服食后忽冷忽热带来面容憔悴的痛苦,她们必须不断加重脂粉,久而久之就会产生一种怪异气味

黛玉据此推断,她们中毒已深,且身心皆被控制。

艳红不相信,一把抓住黛玉手腕,暗道:这手腕未免有些纤细,这小哥也太女儿气了,难怪会得到那公子哥的青睐,道:“你有何证据?”

黛玉没想到这些人还保留几分脑子,直视她们,转移话题,“你可知王癞子搞到一种新配方,服用后三日必死。他说...要先在两位姐姐身上试试药效。”

“你怎知道?”秋月质问。

黛玉挣脱艳红的钳制:“因为我刚才亲耳听见王癞子说…‘反正这两个玩腻了,正好试新货’。我过来,除了为我自己,更是为了各位姐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艳红和秋月气愤的拍打着桌子,她们的苦都被着好心的小厮一一道破,她们也曾是好人家的女儿,被王癞子用花言巧语和这该死的药粉骗进这狼窝,从此人不人,鬼不鬼,想逃,却挣脱不了这药瘾的锁链。

秋月泪流道:“公子,这个是无药可救了,你看我们这个模样就知道了,早就中毒太深。”

“但我们也不能这样等死!”黛玉愤愤道:“不如这样,我们直接与王癞子来个鱼死网破如何?他要我不好过,我也要让他不好过!”

“鱼死网破…”艳红喃喃念着这四个字。长期的压迫,在求生欲望的催化下,转化为复仇的怒火。

“对!鱼死网破!”秋月擦干眼泪。

见火候已到,黛玉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塞过去:“这些银子先拿着。帮我寻找证据,扳倒他。我听说,毒死他老爹的真凶就是他自己。只要你们能助我拿到他下毒的证据,事成之后,我保你们拿到一笔足够远走高飞、安稳度日的钱财,且我有方子可以缓解这种疼痛,两位可不必再受制于他和五石散。”

秋月不知想起了什么,摇头:“这个不行的,王癞子他是有保护伞的,县衙的刘主簿就是他表亲,两人勾结多年,利益盘根错节,就算有证据,也告不倒他,反而会害死我们。”

黛玉吹嘘道:“这你就错了,要说官大,我们的少爷有的是钱,保护伞可不怕这个,只要有证据就行。”

得到两人的肯定之后,黛玉便带着两人来到客厅中,见阿真与王癞子的赌局已经结束了,只听王癞子笑哈哈道:“郑兄承让了,不如这几日你就在,我来招待你,你说的大宗买卖的你就放心好了,我会帮你安排的。”

郑姓自然是阿真给自己的取的,王癞子留他在这儿还不是想要继续压榨他,刚才在赌局的时候,他故意输给了几万两银子,那可是真金白银,更是明月楼一天的收入了,他败家子似的笑道:“那就劳烦了,我也正好没去处。”

两人客气一番,王癞子得知阿真的癖好后,待黛玉的态度也好了很多,也不留着自己的两个姨太太在这儿碍眼,哼着小调搂着两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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