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让孟煜城的动作僵住,“你看看外面的士卒,他们还能撑多久?五天?三天?还是明天?”

“城破了我们都会死,我死在这里,或者死在去烧粮草的路上,有什么区别?”

孟煜城的双眼通红,他已经失去过花无眠一次,所以,他绝不可能让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

“有区别!”他狠狠咬着后槽牙发出声音。

“没有区别。”花无眠打断他,“前者是毫无价值的死,后者能换来一线生机。不仅是我们的,也是这满城将士的。”

孟煜城抓着花无眠肩膀的手在颤抖,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理智告诉他这是破局的唯一机会,一个疯狂但唯一的机会。

可情感上,他根本无法接受。

“我去!”孟煜城终于开口,眼眶憋出来的泪仿佛随时都会滴下来,“佯攻交由副将指挥,我亲自带一队人去。”

“不行,”这次换花无眠否决,她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道:“你是主帅,你一动军心就散了,而且你的目标太大,根本无法悄无声息地潜入。只有我,他们不会注意到一个女人。”

她轻轻推开孟煜城的手,“在你准备西门佯攻的时候,我需要做些别的事。”

她不等孟煜城再反驳,转身掀开了帐帘。

孟煜城怕花无眠真的跑去送死,他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你要去哪?”

“伤兵营,”花无眠头也不回的说:“多救活一个,我们就多一分守城的力量。”

孟煜城站在原地,他看着花无眠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包裹了他。

孟煜城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花无眠任何一句话,要是花无眠真的出了什么事,他都不敢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伤兵营与其说是一个营地,不如说是一片人间炼狱。

临时搭建的棚子里挤满了伤卒,空气中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跟汗臭味,其中还夹杂着草药味,闻起来令人作呕。

呻吟声跟哀嚎声此起彼伏,就跟真正的人间炼狱无二。

花无眠走进去的时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郎中正满头大汗地为一个士卒处理腹部的伤口,那士卒的肠子都流了出来,眼看是活不成了。

“郎中,下一个,快!这个不行了!”旁边的伙夫催促道,准备将人抬下去。

“还能救!”一道清亮的女声在那一片哀叫声中响起,引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花无眠蹲下身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布包,里面是几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你是谁?别在这添乱!”老郎中不耐烦地挥手。

花无眠没有理他,而是飞快地检查了一下伤者的状况,手指在他的腹部几个穴位上迅速按压,那原本还在抽搐的士卒竟然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她捏起一根银针,看准穴位后稳稳刺入,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

几针下去,那原本快要断了气的士卒,呼吸竟然又开始平稳起来。

“把肠子用烈酒洗净,然后推回去。”她对目瞪口呆的老郎中说:“然后用线缝合,他死不了。”

“这……”老郎中愣愣地看着花无眠,“用针缝起来?”他简直震惊。

花无眠只是淡定的“嗯”了一声,“这是唯一能活命的办法。”

老郎中半晌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开始照做。

而花无眠没有停歇,开始走向下一个重伤员。

那是一个被箭矢射穿了肺部的年轻士卒,每次呼吸都带着血沫,脸色都变得青紫。

在所有人看来这都是神仙难救的伤,却没人知道,花无眠就是神仙。

花无眠让他侧躺,然后取出最长的一根银针,在为他清理伤口时,指尖升腾起一丝极其微弱的,用肉眼无法察觉的淡金色光芒顺着银针渡了过去。

她做得极为隐蔽,所有的神力都包裹在针尖,然后精准地送入士卒破损的肺腑,修复着最致命的创伤。

做完这一切她拔出针,用干净的布为他包扎。

“多喝水,静养,别说话。”

整个伤兵营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如同变戏法一样的女人。

她从一个伤员走到另一个伤员身边,包扎、正骨、针灸,居然样样都会!而且手法干净利落,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有效!

那些被郎中判了**的重伤员,在花无眠手里竟然一个个都从鬼门关被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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