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于是门铃响了
江抚明目光灼灼。
下一刻,段休瑾侧过头躲避了江抚明投来的视线,眉头微蹙,高马尾因此扫了半圈,耷在脖颈间,柔顺而颓败。
江抚明心里无端一紧,她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变幻,也不知接下来该进还是该退。
场面陷入一种僵滞地尴尬。
沉默让懊恼滋生。
江抚明无法思索段休瑾这个反应到底代表什么,反而叫她对这次贸然的试探产生了悔意,启唇,正要道别离开,暂时逃离战场。
就在这时,
段休瑾像是终于整顿好了心绪,扭头看回江抚明,眼底还留着一道情绪的口子,认真看去,能发现他挣扎过茫然过的痕迹。
江抚明直视着他,忍受着心跳频率愈来愈快的冲击,同时看着他的眼神逐渐趋向坦然,真挚,诚恳。
低沉苏哑的声音穿破沉默。
“我知道,你是江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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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抚明离开后,段休瑾在门边站了很久,直到秦认过来寻他。
“哥,怎么站在这,我找了你一圈。”秦认浅浅笑着同他道。
段休瑾回过神,“什么事?”
“该用饭了。”
“好。”
段休瑾走下台阶,两人打转回去。
“哥,你方才在想什么?我见你很出神。”秦认好奇问道。
这个问题一出,段休瑾又被拽回刚才脱离的思维旋涡。
他垂下头,双臂环住自己,脑中的疑问挥之不去。
他仍然想不明白每隔五日就要牵手是为了什么,而江抚明为什么对此那么迫切,同时更想不明白一个身体里的灵魂,怎么会变得那么彻底,像是完全被另一个灵魂挤掉,散发出完全不同的气息。
但此刻,不管问题能否解决,是否有答案,一个想法明晰地从脑海中冒出来,并被不断地描摹深刻。
“哥?”秦认碰了碰段休瑾的手肘。
段休瑾:“诶!”
“在想什么?”
段休瑾一手抬起,缓慢地摩挲着嘴唇,很认真地问,
“你说聘礼……要什么规格才合适?”
“聘礼?”
秦认闻声,意识到什么,嘴边的笑一下淡了。
“司正是准备……”
“嗯,江抚明。”
段休瑾这次回答得十分果决利落,
“我不是与她还有婚约吗。”
秦认神情有些不自然了,
“江小姐今日来就是为了与你商量婚事的?”
段休瑾放下手,“这倒没有。”
“不过你先前不是说了吗,我和她如今有婚约,虽然是口头的。提前准备一下,总比没准备好。”
“对了,我方才在问你聘礼的事……”段休瑾侧头看向秦认,发现秦认怔怔然出了神,段休瑾这才意识到这事他不懂,秦认又能懂到哪里去。
都是从一个贼窝里出来的狼,养大他们的贯来都是刀光剑影,厮杀战斗,哪来的人间烟火。
段休瑾“啧”了声,“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谁说的!”秦认即刻反驳。
段休瑾视线上下扫视他,“你懂?”
秦认目光闪了闪,“我进玄雀盟之前,可是见过不少村里的喜事的。自然有了解。”
段休瑾:“所以聘礼就是自己有多少好东西,就给对方多少好东西的意思吗?”
秦认认真起来,
“大概吧,但也不尽然,得留着些,叫新娘子嫁过来也有的用。”
“哦。”段休瑾若有所思,“所以她睡过的美人榻不能当聘礼送了……你说我要不要用宝剑替上?”
“宝剑?可以啊!哥你用的剑没一个孬的,都是叫的上名的宝剑。”秦认道,“说出去可是倍有面。”
段休瑾点了点头,两人走到膳厅,秦识已经等在那了。
秦识不巧听到末尾几个字,问,“什么倍有面?”
段休瑾不避讳,“我与秦认在聊聘礼的事,我问他送宝剑当聘礼成不成,他说指定有面。”
段休瑾提着袍摆坐下,“秦识,你也帮着挑挑,觉着我送哪把剑合适?”
秦认秦识一起长大,参加的也是同一场婚礼,眼下秦识听得前因后果,却是跟提出建议的秦认反应不一样,脸都僵了,
“拿剑当聘礼?你们两个也是想的出来。”
段休瑾和秦认俱是一愣,“不能送剑吗?”
秦识扶额,被反问得一时间也有些不确定了,
“剑这种杀伤性的武器,送上门没得叫人以为你不是去娶人的,而是去挑衅的,能好看,能有面?”
三人对视片刻,段休瑾凝视秦认,质问道:“你不是说你见过村里的喜事吗,怎么你哥跟你说的不一样。”
秦识跟腔问秦认道:“你又瞎编什么了?”
秦认这才表示自己的心虚,“我是……我是不大记得清了,只知道新娘子很漂亮。”
段休瑾一记眼刀飞过去,秦认又连忙找补道:
“可我觉着我也没想错,江小姐母家是武将世家啊,她虽不会武,但杀伐果断。这一把宝剑送去,如何配不得她的锋芒与光彩?”
秦识听着,突然觉着也是这么个理,但还是没有盲从,
“不过聘礼这事非比寻常,既然决定要娶人家,自是得重视……要我建议,我建议哥你到外头去打听打听,咱仨在这自说自话算个屁啊。”
段休瑾皱眉点头,“是这么一回事。”
话道这里,秦识才想着要问,“怎么,哥,你跟江小姐喜事将近了?”
“还没准信呢。”
段休瑾说着,眉尾扬了扬,
“但先给她备着,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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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不用三日,便能将那人找出来吗?而今过了多久了?人呢?”
栖梧宫中,薛清和楚仁殊对坐,楚仁殊愠怒,斥问道。
“我已经着人根据守卫的描述画出画像,让人去沿街寻找了。”
“那怎的还没有消息?”
“那人许是做了乔装,实在不好找。”
“你带了画像来吗?”
“带了。”薛清掏出画卷,递给楚仁殊。
楚仁殊展开一看,这人痦子雀斑点的位置颇为巧妙,数量不算多,却足够叫人看着觉着恶寒。
所以守卫描述时,重点全在这些令人印象深刻的痦子雀斑这里,从而忽略了那人真实的长相,若是掩去那些痦子雀斑,单看画里的五官,这人的长相简直无法言说。
楚仁殊看了一遍后,将画卷一甩,“这画的是什么,你拿这个去找,能找到谁回来?”
薛清挫败不已,“可再没别的线索了。”
楚仁殊捏紧了拳头,贝齿咬着唇,嘴唇微微内陷,纠结了一番,“罢了,这事先放一放。”
“婉柔的婚事还有的忙的。”
楚仁殊叹了口气,本就皱紧的眉心锁得更紧,一手支在桌上,揉了揉太阳穴,愤愤道:“这齐瑜一天天折腾没完,事抗不起来,还总是叫我烦心,如今天天想着如何将婉柔嫁出乾都。”
齐瑜从丧妻的悲痛中缓过神后,为了报复,便不停地寻由头提起齐婉柔的婚事,张口闭口说此次齐珏犯病,宫中有灾祸,要用齐婉柔的喜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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