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嫂嫂苛待她、算计她?
郑云川心底蓦地一阵抽痛,她是个傻子,只知道横冲直撞,永远不懂迂回婉转,更不知人心叵测。
可他们之间隔了十年的光阴,这份疏离让他永远无法触到她的心,她也不屑于他传授的人情世故。
他有些颓然,进取攀爬之心赫然灰了一半,哀声道:“你若执意进宫,我便辞去太子中舍人。”
郑鹤衣悚然一惊,手中的碎叶荡悠悠坠落满地。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他,郑云川倔强地别过头,带着一股任性的恨意。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她泪流满面,几乎要软下来央求,他也跟着心如刀割,愿意收回方才的狠话,哪怕承受再多骂名,也要帮她站稳……
可她森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很好……”
还想再说什么,但她只能奋力将尾音吞下,再出声的话必会暴露出哭腔。
她没想过要和郑云川撕破脸,她也不是真的不知好歹,他是这个家里唯一真心待她,会为她打算,会哄着她、捧着她的人。
她之所以大言不惭,不也是料定了他会鼎力相助吗?
她不明白,她做太子妃对他有何坏处?竟不惜以辞官威胁?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她用力将他推的一个踉跄,哽咽着喊道:“以后再别找我,就当我没回来过。”
他以为这样会让她打退堂鼓?不,这样只会坚定她离家的决心。
她不要再做任人摆布的女儿,随意安排的妹妹,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自己手里。
喓喓几乎急哭了,可任凭她如何劝说,郑鹤衣都无动于衷,似乎真存了和郑云川决绝的心。
洗漱罢,待要安寝时,外边婢女来报,说少夫人急急来访,像是有要事相商。
喓喓忙推她起来,恳求道:“去看看吧……”
郑鹤衣不耐烦道:“我不想见她。”
“她可比高娘子好多了,”喓喓掀起绫衾,晃着她手臂道:“似乎也没存过什么坏心。”
郑鹤衣虽然不喜欢高鸣鸢那种处处针对她,以驱逐她为己任的人,却也对韦淑芳这种万事以丈夫为先,毫无自己喜怒的人没有好感。
“就说我睡了。”她耍赖般躺下道。
喓喓却不依,两人正拉扯之际,听到外边传来韦淑芳哀哀切切的声音,“实在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搅,求妹妹看在二郎的份上……”
郑鹤衣有些吃软不吃硬,实在捱不住她的苦苦哀求,只得披衣起身,下楼相见。
韦淑芳双目通红,神情委顿,见她下来忙迎到楼梯口,激动地抓住她的手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这种带着责备和问罪的态度令郑鹤衣颇为着恼,掰开她手,回头扫了眼喓喓道:“你问她就行了,何必非要我起来?”
韦淑芳觉察到她情绪的变化,便放缓了态度,解释道:“鹤娘,你误会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郑鹤衣见她有些六神无主,心里便也紧张起来,引她入座,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韦淑芳垂泪叹气,低下头道:“二郎自打回房便一言不发,也不洗漱更衣,只面壁而卧。”
“大概是累了吧,”奉茶的喓喓轻声道:“今日本就当值,回来后又因为那件事议论半天。”
韦淑芳满面愁容,蹙眉道:“若只是躺着也就罢了,可……枕头湿了一大半。”
“这才暮春,哪有那么——”热字还未出口,郑鹤衣便讪讪闭上了嘴。
韦淑芳神色复杂地望着她,凄然一笑道:“你不喜欢我……”
郑鹤衣陡地心生警觉,下意识往后靠去。
喓喓不知她为何突然紧张,只从旁轻轻拥住了她的手臂。
郑鹤衣的眼珠子迅速转了一圈,四壁并无宝剑,也没有其他尖锐之物。
“我知道原因,”韦淑芳幽幽道:“你对韦家的偏见太深了。”
“说正事,”郑鹤衣冷下脸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们成婚近两年,我从未见过他如此伤心。”韦淑芳有些动容,请求道:“你们到底是手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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