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甜微微欠身,指向一排精神抖擞的孩童,他们今日身着统一的蓝色夹袄长裤,身旁是用木板坐的简易滑板车,构造简单,前后两个轮子,中间一块木板能捆绑东西,起到固定作用。

“各位乡亲父老,叔伯婶娘们,大哥大姐们今日小店正式推出自然米饭,只需一刻钟不用火就可随时随地享受美食,为了更加便宜父老乡亲们,今日逸云快递正式运行。”

“何为快递就是让大家足不出户就能享受到美食,一单只需一文钱,就能让美食送到家。”

此话一出,人群中议论纷纷,大家对着孩童指指点点,目光狐疑,不能相信这么小的孩童还能送货?

“宋娘子,你做的吃食大家都没话说,但你说的这劳什子快递,真有你说的那般好,那住在城门边距离远的等这些孩童把吃食送上门只怕早就凉透了!”

“是啊,是啊,就是大人一来一往所耗时间也要两个多时辰,他们这些小短腿还能比得过成人吗?”

“就是就是。”

柏逸等人从未被如此多的目光注视,听见人群异声,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呆楞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由转头看向宋甜甜。

宋甜甜眉眼一弯,眸含笑意,向柏逸点头示意。

接受到指令,柏逸深吸一口气,手握在滑板车把手上,按照之前练习过无数次的操作缓缓滑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在人群里只看得见一道残影。

“哇……”

刚才面带犹疑的人们那眸光先是稀奇、震惊最后是不可置信,嘈杂喧哗的人群先是平静如水,最后如火山喷发,惊叹与赞誉之声此起彼伏。

“阿奶,这个好好玩呀,这些哥哥们真棒!”杨婶娘的小孙子兴奋不已,跳起来拍手,两只小手拍的“啪啪”作响,连手心红了也不管不顾,若不是杨婶娘力气大使劲往回扯,怕是早就飞奔出去瞧个究竟了。

宋甜甜内心暗笑,这滑板车是她权衡利弊之下为柏逸他们选的代步车,画出图纸,与李老汉探讨研究好久才做出来的初级版滑板车,本来之前她还想过做自行车的,但自行车工序复杂,耗时耗力,哪有这滑板车好使,小巧轻便,速度也不慢。

送饮食,做快递,讲究就是效率、速度,若靠两条腿走遍这云海县不知要走多久,等送到那还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见火候足够,宋甜甜笑道:“那愿意参加本次活动的父老乡亲们就在此登记姓名、地址,后续就可送货上门,当然若想今日带走的便不用。”

“我来!”一人举手示意,边说便不停往前走,他家住的远,花一文钱就有人送上门为何不可。

有人又问:“宋娘子,只要能打包带走的吃食都可以吗?”

宋甜甜:“当然。”

“那行,我也来试试。”

杨柔儿指着前方拥挤喧哗的人群,问:“那是……宋氏食铺?”

竹香:“是,郡主。”

杨柔儿看了看那人群里神采飞扬,似在发光的女子,内心纳闷——为何每次来都是如此多的人,还有那滑板车是何物?果真稀奇!

又想自己不会真输给一市井女子吧。

不由多瞧了几眼那耀眼的女郎,突问:“竹香,我们现在还剩多少银票,”

“应该还有一千两吧。”

竹香听见杨柔儿那心虚、不自信的声音,不由扶额内心嘀咕:“我的郡主耶,你如今才想起问有没有一千两,是不是太迟了。”

陆氏当铺内,

杨柔儿重重拍在那当铺柜子前的窗口处:“店家,你仔细瞧瞧,我这可是纯金制造,纯金耶,怎么可能才值一百两。”

“这重量,这工艺少说也值个几百两。”

那柜台前穿着圆领褐色长袍、面相刻薄如刀削的中年男子不耐烦朝几人摆手:“就一百两,爱当不当。”

见几人真收回东西准备离去,又道:“这云海县除了我陆氏当铺再无旁的当铺,几位不管当何处去都是这个价格,还是莫走冤枉路了。”

果然,如那人所说,杨柔儿几人走遍云海县,当铺前幡子都是写的“陆”,竟真未看见其他姓氏。

最后竹香揣着几百两银票,心疼望向杨柔儿,郡主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发髻上仅有一根白玉簪。

“郡主,就算打赌输了,您不给那一千两银子,你只需亮明身份,料想那女郎也不敢说甚,您何须如此委屈自己,您看您何时这般素净。”竹香不满嘟嘴道,搀扶杨柔儿走下台阶。

杨柔儿去掉这满头金钗,觉得异常轻松,若不是那人喜欢,她才不爱戴这又重又难看的金簪,满头的金光闪耀,时常坐在铜镜面前,她恍惚一眼就能看见自己受困于深宅大院的孤苦一生,外表光鲜亮丽,内心腐朽不堪。

她满不在乎抖抖肩:“反正也没人看,不要也罢,赌约即立,怎可言而无信,车无辕而不行,人无信则不立,我堂堂郡主还差这一千两银子。”

“简直笑话,再说那宋娘子都敢应赌,我还能比人差?”

“你家郡主这般素净难道就不好看了?你忘了以前了?”

竹香喜极而泣,自从郡主不知从哪里打听说三殿下喜欢华丽、富贵的女子,尤其喜爱金簪,便日日出门都是锦衣华服、满头金饰,连往日最喜爱的雪色软烟罗裙都尘封箱底,衣柜里全是大红大紫,艳丽非凡的衣裳。

偏偏三殿下视若无睹、漠不关心。

“好看,郡主钟灵毓秀、玉质天成。”竹香眼角挂着泪笑道。

“你呀,真是个爱哭包。”杨柔儿无可奈何摇摇头,看来她确实把自己遗忘太久了。

“不过,父亲前日才来信,待我书信一封,云海县的风该换个方向吹了。”

天色已晚,一辆马车从大门静静驶离陆府,留下满地枯叶。

青松见陆渊脸上的手指印,愤愤不平:“爷,老爷也太偏心了,二少爷成婚为何非要逼你先成婚。”

“还限时一月内,寻一夫人,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陆渊低眉垂眼,沉默不语,面色肃然,脑海里不停回荡着那嘲讽的语气。

“为何你是嫡长子,你弟弟就要永远矮你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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