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霜闻声从房檐上跳了下来,怀里还抱着枫华留下的长剑。

她抬头往门外看了两眼,确保李澄淑已经走远,才开口:“真不明白你怎么会突然想学武功。”

“就是突然觉得自己什么也会不会,好鸡肋。”宋华阳走近,伸手碰了碰那柄长剑的剑鞘,“你教我剑术吧。”

松霜一个闪身,躲过了宋华阳的动作:“这剑是枫华姐姐的,你要是想舞剑,我去给你重新拿一把。”

说完,她闪身回了屋,取出一把普通的长剑来。

“我们当中只有枫华姐姐最擅长剑术,我的剑术还是她教的。”松霜垂眸,起了茧子的手拂过剑身,“可惜她走了,居然把剑留下了。”

她的眼底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忧伤来,就连语调也染上悲伤。

宋华阳不解:“为什么要将剑留下?记忆里枫华总是带着这柄剑的。”

“一个皇帝,一位重臣,他们岂能容忍枫华姐姐带着利器跟他们同行。”松霜讽笑,“说什么女子卑贱,如何能舞枪弄棒,说到底还是怕枫华姐姐一个不高兴,抹了他们的脖子罢了。”

宋华阳问:“那你呢?你擅长什么?”

松霜抬眼,将目光落到宋华阳身上:“隐匿行踪。殿下总是派我外出打探消息,不过剑术也还算尚可,虽然比不过枫华姐姐和殿下,教你还是绰绰有余。”

“既然如此,那我们快开始吧。”宋华阳迫不及待地拿过剑,期待地望向松霜。

“我随便教你几个动作,你先自己练吧。”

说完,松霜走到院子中央,眼神立马变得凌厉,接着是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将宋华阳看的眼花缭乱。

“慢着点,我都快看晕了。”宋华阳的脑袋随着松霜的动作左右摇晃。

松霜停下动作,连汗也没出:“算了算了,你就先学个开头,学到把剑刺出去那步就行。”

说完,她又将那部分演示了一遍,让宋华阳自己琢磨,转身回了房间。

红橘色的残阳堪堪落下,给宋华阳难能露出锋芒的眉骨覆上一层金闪闪,她终于累得放下了剑,垂下的睫毛微微颤着。汗珠从她额角滑下,晚秋的风吹过,让她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松霜抱着剑从屋里出来,不由皱起眉。

“没想到她居然是认真的。”她自语道,接着走上前和宋华阳并肩而立,“你和我一起做一次,我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宋华阳没有反驳,又提起了剑,冲她点头。

她的动作并不标准,但练了这么多遍已经很娴熟。眼看着做完出剑的动作便可以结束,宋华阳执剑往前一刺,身体上的疲惫让她几乎无法完全控制住剑的走向。

下一瞬,剑飞了出去。

门外传来争吵声,木门的吱呀声与剑刃割破冷空的声音融在一起,寒光一闪,剑尖稳稳地刺进了缓缓打开的木门。

李澄淑和李昂愣在了原地。

“不欢迎朕也不至于刺杀朕吧。”李昂惊魂未定,他身后的随从已经冲上前来。

“要是想进来,就让你的人滚。”李澄淑深呼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怒气。

李昂冲他们拜拜手,示意他们离开:“再怎么说她也是朕的皇姑,不会杀了朕的。”

李澄淑只将他一人放了进来,用力合上门,将李昂的那些随从都阻隔在了门外。

“说说吧,是怎么回事。”李澄淑将手中的东西放在石桌上,抱臂看向院中的两人。

宋华阳不好意地挠了挠脸颊:“是我太累了,舞剑的时候不小心脱了手,这才……”

剩下的话她没继续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李澄淑没有责怪她,走到门边将剑拔下,转而看向松霜:“不是让你教她打拳吗,怎么学起剑术来了。”

“不是松霜的错,是我自己想学的。”宋华阳生怕李澄淑责罚松霜,上前挡在她们中间,“不过澄淑,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说完,宋华阳不掩嫌恶地看了李昂一眼,接着移开了目光。

“才遇见的,他在屋门口打转,说是来送黄芪,我们拌了几句,一打开门就差点被你暗杀。”

李澄淑没好气地伸出手指戳着宋华阳的额头,眼底却是无奈的宠溺。

宋华阳后退了两步,依旧是一副不待见李昂的样子。

“他怎么会知道小姑母缺黄芪,他一定是派人监视着姑母,然后准备将她杀掉,就像当初杀四姑母那样。”

李澄淑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倏然想起宋华阳曾说的那件事。

李昂亲手杀了宋华阳的四姑母。

她突然抬腕,将手上的剑架到李昂的脖子上:“解释解释吧。”

李昂将下巴抬了起来,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脖子上的剑看。

“解释什么,朕何时杀害了槿初的四姑母,朕是冤枉的。”

“冤不冤枉,你解释过才知道。”李澄淑没有丝毫动容,“否则,就算你是皇帝,我也敢抹了你的脖子。”

李昂双眼紧闭,深吸了一口气:“那天,我去大牢看她,顺便给她送些饭去。我要她假死脱身,可她说已经被人喂了丸药,活不过三日了,要我为她了断,免去痛楚。”

“丸药?”李澄淑若有所思,“你应当知道是谁做的。”

“自然和你父,朕父,朕兄之死的幕后黑手,是同一批。”

李澄淑放下了手中的长剑:“我就知道,以你的性格,怎会杀了她,还正好被华阳看见。”

感知到脖子上的利器移除,李昂这才睁开了眼,大口大口地呼吸。

“朕斗不过他们。”李昂垂首,“朕不过是个傀儡皇帝,如何能搞定他们。”

“那便不作为吗?”李澄淑逼近,微微低头俯视他,“试也不试的话,我只能说,你真是个懦夫。”

李昂苦笑了一声:“是啊,人人称朕儒雅,只有朕知道,朕其实是软弱。”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宋华阳:“朕只是想来看看槿初怎么样了,听说她也被喂了丹药。”

“劳陛下挂念,一切都好,还死不了。”宋华阳行礼,不肯抬头去看他。

“即使朕解释清楚,你还是恨朕吗?”

宋华阳闻言,恭敬地回答,挑不出一丝错处:“罪女对陛下,只有君臣之情,既然是君臣,臣是断断不敢恨君的。”

李昂见她这样生疏,说不受伤是假的,可那又能如何。

“既然如此,朕就不多打扰了,槿初,朕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李昂走了,除了石桌上的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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