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枝何其敏锐,只是一个眸光,便察觉不对。
她微微偏头,带了几分冷意:“沈公子若无其他要事,便请回吧。我身子乏得很,需要休息。”
沈砚齐猛地回神,掩盖心中的觊觎,面上堆起恭维的笑,“婶婶先别急着撵侄儿走。侄儿今日来,除了探望婶婶,还有一件事想请婶婶帮忙。”
孟南枝眉梢微挑,语气淡漠,“沈公子怕是请错人了吧?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帮上什么忙?”
沈砚齐仿佛没有听见孟南枝语气中的疏离,兀自在她旁侧坐了下来,继续恭维道:“婶婶何需自谦,这满京都谁人不知婶婶的能力,侄儿既然求到婶婶面前,自然是肯定婶婶能帮。”
对于沈砚齐的自来熟和厚脸皮,孟南枝深感厌恶。
既然他如此登鼻子上脸,就别怪她对他不留情面。
孟南枝抬眸,对月满使了个眼色。
月满点头,端起桌案上的茶壶走了出去。
沈砚齐并未察觉,还在说道:“婶婶也知道侄儿已过弱冠,该是到了立业为沈家谋福祉的时候。可如今叔父被关牢狱,贤弟砚修刚做家主,在为侄儿谋划官职一事上总是不尽心力。”
“侄儿无奈,这才求到婶婶面前,让婶婶助于侄儿。”说到这里,沈砚齐余光扫了眼孟南枝俏丽中自带妩媚的脸,又赶紧收回。
“婶婶的聪慧和手段,侄儿一向是敬佩的。若婶婶肯帮忙,待侄儿在仕途上有所进益后,必然会助贤弟壮大沈家。”
沈砚修那个**还没长齐的小子,一直拖着不给他准话。
沈砚齐在京都闲逛的这几日,特地打听了沈砚修的一切,知道他的变化都是在孟南枝回来后。
更知道孟南枝是个护犊的,所以特意借着探病的由头前来,便是拿捏了孟南枝为了帮沈砚修稳固沈家家主之位,必然不会拒绝。
孟南枝鼻间冷哼,“沈公子,你既是沈家子嗣,理应听从沈家家主安排。哪年他再年幼,也是你的家主。”
“所立家业也当有沈家家主谋划,跑到我这个外人面前说这些话,是觉得沈家家主可欺?还是觉得我孟南枝可欺?”
沈砚齐没想到孟南枝如此强势,竟然直接回绝,还责斥了他一顿,不由面色微僵。
但他却又很快笑着说道:“婶婶误会侄儿了,侄儿此言并没有欺您和贤弟之意,侄儿只是觉得贤弟刚任家主,或有疏漏之处。”
“侄儿向婶婶提及,也不过是想为沈家多尽一份心力罢了。可如今看来,倒是侄儿考虑不周,惹婶婶不快了。”
月满拎着茶壶重新回来站到孟南枝的身后。
孟南枝缓缓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后将茶盏放回桌案。
沈砚齐见状也觉得有些口干,端起手边的茶盏轻一饮而尽。
他将茶盏刚放置桌案,月满提起茶壶就往他那盏杯中斟茶。
水应是刚烧开的,顺着口沿往外冒着热气。
月满正倒着,似手滑般猛地一颤,滚烫的茶水径直泼在沈砚齐的手背上。
“啊,疼,疼,疼!”
沈砚齐猝不及防,烫得猛地弹起身,捂着手背大叫。
月满脸上没有半分惶恐,她唇角噙着几不可察的讥诮,还得意地往上扬了扬。
竟然敢欺她夫人,活该。
但到底不想丢了夫人的,她微微屈膝,眼底没有一丝谦意地说道:“都怪奴婢,伤了沈公子。”
跟着沈砚齐来的小厮,连忙上前扶住他,“公子,您没事吧。”
沈砚齐的烫红的手背瞬间起了几个水泡,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打,打!”
小厮闻言,转头就想去打月满的脸,“你个贱婢!竟然烫伤我家公子。”
孟南枝往前踹了一脚,小厮应声倒地,“在我孟府,竟然还敢如此放肆。”
小厮被她一脚踹得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他抬头正对上孟南枝冰冷如刀的目光,连忙垂下头,不敢再有半分动作,瑟缩着往后退了几步。
孟南枝冷冷扫了一眼沈砚齐,“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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