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府。
被圣上禁足的萧临渊斜倚在铺着玄色狐裘的软榻上,锦衣半解,露出白色的里衣。
他指尖捻着只羊脂玉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晃了晃了,大半落在衣襟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阶下红毡上,轻纱遮面的舞姬眼波如丝,缠缠绵绵地往软榻上飘。
萧临渊的目光落得散漫,看似看向舞姬,可那双眸子里却没有一点舞姬的影子。
余光扫向窗外,雾气蒙蒙。
他轻笑一声,抬头将整杯酒灌入口中。
烈酒入喉,灼得喉间发疼,他却突地勾起唇,扬声道:“跳得好。”
舞姬的动作霎时更加柔媚,她一个旋身转到榻前,半个身子跌在萧临渊的怀里,玉手交叉轻轻勾着他的脖子,朱唇隔着轻纱亲吻他凸起的喉结。
萧临渊低笑一声,没有半点温度。
他抬手将整壶酒液顺着舞姬的额头浇下,从轻纱流至薄面,贴着玉颈浸透衣襟。
冰冷的酒液让舞姬打了个寒战,她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直到壶内一滴酒也不再流出,萧临渊才似索然无味地轻飏下巴。
舞姬连忙瑟缩着身子伏在萧临渊脚边,像一只被驯服的小兽般颤声道:“是芙蓉僭越了,求主子责罚。”
她被酒浸湿的轻纱紧紧贴着脸颊,清晰的五官可以看出,正是此前孟南枝所见的芙蓉姑娘。
萧临渊手指把玩着酒壶,声音冷漠,“交代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芙蓉额头贴着地面,“全都按照主子的安排,办妥了。”
……
镇北侯府。
虽然刚临傍晚,但因天气阴沉而昏暗的书房内,已经燃上烛火。
沈砚修看完手中的文书,轻轻放下,揉了揉发酸的额角。
守着的观棋将桌案上的文书整理好,低声道:“世子,歇歇吧。”
他原本还以为家主是好当的,这跟着世子才知道,家主的事情可真多,非一般人能做。
夫人交代他要照看好世子,可世子这几日为了处理沈家内部事务,每日都忙得不可开交。
不是在随沈老族长他们议事,就是翻看各地旁支的收支情况。
沈砚修摆手,“再稍等一会儿,你去看看珩弟可曾回来。”
观棋见状只得点头退下。
沈砚修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眼窗外阴沉的天气,还有随风飘落的秋叶。
他轻轻转动了两下发酸的脖子,活动了下筋骨,才又坐回桌案,重新拿起一叠文书准备再次翻看,却见中间掉落一纸信封。
信封没有落字,是空白的,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沈砚修没有在意地从中间取出一张折好的宣纸翻看。
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他双眸瞳孔瞬间放大。
似不确信般,再次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
“哥。”
刚散学回来的沈砚珩,没有敲门直接走进来。
沈砚修瞬间合上信纸,塞入文书中,抬头笑道:“回来了?今日怎么有些晚?”
虽然才任家主没两日,但他已经学会了面不改色。
沈砚珩也没发觉异常,他走到沈砚修对面直接坐了下来,“我散学回来去了趟职坊司。”
既然外祖父认可他所画的京图,他便不想拖着,又细细确认了一遍没有异常后,才给职方司送去。
沈砚修闻言笑道:“如何?”
他已经知道珩弟所画京图一事,也曾看了他画的那副京图。
相当细致和精准,是现存所有京图都比不上的。
若是每个地方都按照这种标准绘制地图,对圣上掌控大衍局势大有裨益。
沈砚珩点点头,眉眼间带着几分少有的骄傲,“职方司的主事大人看了后,连夸了两声好。”
顿了顿,他又道:“我在职方司碰到谢将军了,谢将军将那张图纸直接收了起来,说要亲自呈给圣上。”
沈砚修闻言眸色凝重了几分,对沈砚珩正色道:“能让谢将军也如此重视,你要做好受奖的心理准备。”
外祖父当时厚着老脸向圣上为他求了去山城赈灾一职,等被圣上封为右相后,却不好再将沈砚珩推到圣上面前。
可谢归舟不一样。
往大了说,他是屠戎将军,本就独掌一方兵权。
往小了说,他是圣上的小舅子,还是被圣上亲手养大的,那感情不一样。
一旦得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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