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杰克纳德
又是一路弯弯绕绕，终于停在某个空旷光亮处时，林夜焕先摘下头套，回头瞥见不远处墙上挂着的几位专业课老师画像，深深呼了口气，接着走进室内环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奇怪的肖像画后，才放心地帮路行止把头套摘下来。
系统程序修复进展还是一如既往的慢，林夜焕甚至觉得在它修复完之前自己就可以完成任务。
“如你所见，”维克多走到收拾整洁的样品柜前，“星辰集团和我们的合作确实在履行。”
“起初我们都对这个项目没有信心，只是当一次不用担心经费的尝试。”维克多从隐蔽的保险柜里拿出U盘，插到实验室工位的电脑上，“星辰集团也如约承包了我们研发过程的所有费用，即便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没有任何进展。”
“但就在我们放弃的前一天，”电脑上的文件随着维克多的讲述慢慢滚动，最终停在一个奇怪的结构式上，“那天我完全把实验交给了杰克纳德，他按照同样的步骤却得到了这个我们从未见过的产物。”
林夜焕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禁问道：“那杰克纳德呢？”
“死了。”维克多语气平静的可怕，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眼睛甚至都没有从屏幕上移开，像是在说“饿了就要吃饭”这样司空见惯的平常事一样，“他当时兴奋极了，立刻进行了下一步实验并用成品作了一次动物实验。”
“如他所想，没有任何副作用。”
“就在他把数据交到林聿手里之后，当天晚上，他就失踪了。”
林夜焕虽然深谙反派必定无法无天的反，但还是无法理解这个乱七八糟的逻辑，在没有弄清楚反应机理，只有这一次偶然成功并且没有完全掌握这项技术的情况下，星辰集团就这么轻易地把唯一一位能做出成果的科学家杀了？
就算身为反派智商必然有点难言之隐，那为什么维克多和顾德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路行止似乎也想到了这个层面，比起林夜焕的谨慎，他选择用最直截了当又不讨喜的方式，毫不委婉地问出来。
“为什么你们两个毫发无损。”
“你们肯定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没有受到威胁……”
维克多的话和他撞在一起，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位“熟人先生”，和路行止点头致意，继续说：“没错，如果不出意外，我们此刻应该在监狱里。”
林夜焕微微震惊，脑海里闪现出一百种科学怪人的反杀画面，难道说，他们活下来不是靠星辰集团良心发现，而是靠魔法对轰？
“别多想，林。”维克多就像会读心术一样，即便不和人有任何视线交流，也能察觉到对方的情绪，“他遇害的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被收到了来自警方的通知。”
“林聿是案发地的第一发现者，他们怀疑是我们为了拿到数据，而设计了那场谋杀。”
“然后呢？”林夜焕感觉自己在听悬疑故事，完全把什么药品数据之类的抛到脑后。
“警方依法对我们进行了搜查，”维克多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语气，“他们走后……”
相较而言，顾德只是再次听到这段故事就已经感觉自己遭到了莫大的羞辱，焦躁地在旁边走来走去，最后把手撑在窗边，接着维克多的话说下去。
“他们走后，我们当面向星辰集团的人再次演示了实验。”
“结果出乎意料，实验动物注射完药剂后，当场死亡。”
“为什么？”精彩的反转，林夜焕听得激动不已，几乎是站起来吼出这句疑问。
“因为……”顾德像是有些愧疚，声音低了些，“我没排空气。”
…………
所有人再次陷入沉默，顾德见维克多没有说下去的意愿，继续讲述。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他停顿了几秒，仍然沉浸在回忆里，随着情绪把自己的一切想法展开，“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懂，只需要交上几份漏洞百出的数据，就能继续稳固住我们的合作。”
“既不会因为帮他们达成目的而成为下一个杰克纳德，也不会失去这份长期稳定的经费来源。”
“但你实在做的太过分了！”维克多仍然纠结于那份只能哄骗外行人的文件。
“那可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浪费时间到这种垃圾上，”顾德顺着维克多谴责的眼神迎上去，“只需要三百刀，警卫就可以帮我们完成这份工作，有错误怎么能怪我呢。”
“他们一旦发现我们就完蛋了。”
“可事实是他们没有任何人察觉。”
林夜焕见他们两个原本剑拔弩张的气势又莫名地开始暧昧起来，虽然不知道暧昧的点到底在哪里，但要是继续这么进行下去，估计完成任务的那一天，离这俩人步入婚姻殿堂也不远了，大脑飞速运转，她选择隔着衣服掐了一把路行止的胳膊。
“唔……”路行止瞪大眼睛看向她。
理智值低就是好哇，干啥说啥都没有顾忌。
林夜焕见对面又恢复到平常的氛围，长长舒了口气，眨巴眨无辜的大眼睛，人为地笑了一下。
“所以，杰克纳德研发的药确实有效？”林夜焕转回头来，终于抛出自己期待已久的问题。
“当然，”维克多瞬间回到工作状态，调出一张密密麻麻的表单，上面列满他们看不懂的数据，“在我们多次控制变量后，终于复现了他的实验结果。”
“包括但不限于在人生过了27.3年后开始有宗教信仰，每天早饭咖啡配鸡蛋，把自己的头发剪得左右不齐，还有……”维克多一件一件细数为了还原杰克纳德做实验的状态付出的努力，也这么一点一点再次拼凑出那位老朋友的形象。
“还有为了还原他的身高，劈叉做实验。”
顾德在一边笑了，挑起一边眉毛，忍不住调侃：“谢天谢地，在我快练成芭蕾舞者之前得到了成果，否则下一步我们就要把自己的手指截下4.57厘米来还原他精致的小手了。”
维克多赶紧打断，否定了他最后一句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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