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戏曲风华》和市面上大多数的选秀节目相同。
从评分到分组，再到导师一对一教学，最后是考核和最终演出人员的选拔。
昆剧强调故事，叙事性强。所以在练习好四功五法之余，姜姮还得像正统演员那样研究人物的内心状态和表现形式。
《长生殿》一出，又如同投进死水中的一枚T0级别的炸弹，把所有吃瓜群众的视线都拉回到专业二字上。第五期录制的是他们练习的日常和一些赛制的改善，姜姮穿着练功服一早就坐在了录制房间中。
小王到达录制房间时，姜姮的手机里的视频正播放到陈妙常的部分。因着上回的意外事件，曲潇被重新放入选手池，在第三期愣是一面都没出。
“姜老师，您怎么看她呀。”
姜姮用笑敷衍了她的问话，将手机关闭，“要带麦了吗？”
“啊对，导演说今天全新赛制公布由您来揭晓，这是手卡。”
几张印着logo的长方形卡纸被塞进手里，姜姮细细看上几眼，跟小王又扯了些别的才借口出门去找导演。
录制的地方原来是个无人问津的商业楼，刚来时里头都是毛坯，也不知道是动用了多少钞能力才在短时间内把它改成了可以录制的几间练功房和大教室。
姜姮把工作人员的休息室串了个遍，连导演的头发丝都没看见。最后还是在路过物料间时听到了导演的声音，透过门缝才确定是他。
男人坐在红色塑料板凳上举着电话低声应着，手里的泡面刚被打开，满满一整碗，还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是是....席总您说的对...好的好的，一定会做调整的.....那上周的审批大概什么时候...诶，好好，清楚了。”
隔音实在算不上好，她耐心地站在外头等待，再又听到长长一声叹息之后才看到他收拾好心情端起那碗泡面。
姜姮抬手轻叩木门。
“谁啊！”
许是刚才在电话里没讨到好脸色，这会儿泡面碗往货架上一搁拉开门就想破口大骂。却在看到是姜姮之后又熄了火。
先不说是不是跟帧界有关，光是姜姮现在自身的流量，都能让导演捧着她当吉祥物来供着。
导演是个人精，看人动作揣测人心理的习惯还是改不掉。视线落到姜姮的手卡上，“姜老师，手卡是有什么问题吗？”
“大问题没有，就是我有个问题想和您确认一下。”姜姮把手指指向第一张手卡的第三行文字上，“选手不固定在导师队伍里了？”
“呃...对。”导演挠挠头，“咱们一致决定还是把各位选手都按照行当区分，这样练习时观众也可以直观地看出区别。”
看似是节目规则修改，实际上这已经是导演抓耳挠腮费了一天两夜想出来的最和谐的办法了。这个节目往年从没有出现过选手霸凌选手事件，也没有发生过选手因感情纠葛上热搜的事件。
本身拿到扶持项目就被很多投资商和同行盯着，其他赞助商看到曲潇身上的话题还备受争议，有压榨的价值，当即拒绝了导演想要劝退曲潇的提议。
顶着压力导演也不得不重新制定个规则来规避网络上有可能出现的危机。
只要有争议就有流量，想赚钱就不可能放弃这个抓住流量的机会。但节目组其他曾经或眼红或被欺负过的选手对曲潇的恶意不少，为了保证话题度又避免过度冲突，导演只好把曲潇和姜姮分在了一个练功房里。
“姜老师，相处之间如果有不舒服可以立马跟我提，我会再做调整。”
对于曲潇这个人，姜姮在直播当天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没了狄一舟做靠山，估计她一时间也掀不起新的风浪。要是曲潇能想明白，好好唱回她的青衣，姜姮没准还得下点功夫劝她回梨园。
得到导演的肯定，姜姮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您继续。”
满脸堆笑的导演在送走这尊大佛之后面也坨得差不多了，白色叉子在泡面桶里来回搅拌几下，最终还是丢进垃圾桶里。
录制两点开始，姜姮聊完回到大教室时，选手几乎都已经聚齐了，跟几个过分殷勤的选手不咸不淡地问了好，重新坐回小王给她占的位置上。
“看来曲潇她又要迟到了。”
“原先有她男朋友撑着，现在靠什么？”
“诶，那几张照片到底是不是真的？”
“谁知道，不过狄一舟在圈子里风评一向很差，听说曲潇是唯一一个在他身边呆了三年的，没想到也就这样了。”
“你没吃到那个新瓜吗？小三而已，把狄的前未婚妻都给逼得自杀了，她现在这样也算得上是报应。贱男渣女，怪不得——”
男生和女生被无形之间的一列空座位给隔开，男生组是几天前才落地波尔多的，姜姮没见到。这会儿听他们闲聊半晌，才感觉男生八卦起来也没女生什么事了。
门帘被撩开，姜姮视线落到那人身上。
脸色不太好看，穿着的长袖能把她的整个手臂都藏起来。大教室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空位，除了中间的那道楚河汉界。
她只是稍微路过也会引起部分女选手的窃窃私语，姜姮的位置在最外侧，能很好地观察四周。
姜姮视线落到教室正中央的圆钟上，两点还差这么一两分钟，她拿着手卡起身去找节目组拿话筒，测试时目光不经意撇过曲潇。
“请各位选手落座，录制稍后开始。”
女人没必要为难女人，可姜姮也不是纯圣母。在曲潇面前刷好感度的唯一目的也只是想让她回梨园给她增加点业绩罢了。
节目比赛流程从以倒是为单位变成了以个人为单位，选手按照行当进行分组，每期设置个人战和团队战。个人战以车轮战方式进行，赢得个人赛的选手会成为下一期的擂主。
个人战除了四位导师和后面加入的郎姻梅五票之外，其余看的是现场观众和线上观众24小时内的投票结果。
而团队战则是累计队内成员战力值，初始战力值为0。演出结束后由现场观众打分，总分十分取平均值，再加上导师的平均分即为当期团队的战力值。节目线上会开设战力值榜单，观众的转发和打分也会影响到战力值的排名。
选段自由，但除了导师的票数之外，这变成了一个真正看流量的比拼。
“导师们会从基本功、唱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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